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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以躲避的命运悲剧_命运是谁安排的

    时间:2019-02-12 05:39:56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关键词:表层结构 深层结构 平衡 序列   摘 要:《雷雨》是曹禺的一篇重要的作品,内蕴丰富,在研究中较难给予定论。本文试图运用结构主义叙事学的方法,通过历时性向度和共时性向度的分析,对文本中语言及句法结构的序列进行重组,找出曹禺在文本中呈现的文化深层社会心理及深刻内涵。
      
      1934年《文学季刊》第3期上,刊登了曹禺先生创作的《雷雨》。大半个世纪过去了,在不同时代、不同读者心中留下了“说不尽的《雷雨》”。研究者们也试图从各个角度阐释《雷雨》,“原因自然是多方面的。其中有一点大概是不可忽视的:《雷雨》内涵的丰富性……”①
      曹禺创作的《雷雨》是中国话剧走向成熟的一个标志,它技巧丰富,内涵深邃,一直广为流传。本文试图从结构主义入手,透过各个叙事单位的序列组合,运用新叙事学的话语系统,在历时性与共时性的向度中研究各个叙述单元之间的关系。“叙事作品是一种话语系统,它的内部结构可以从两个向度进行分析:首先是历时向度,即根据叙述顺序研究各个单元之间的关系,一般文艺理论中所讲的结构主要是指这种历时性向度的结构关系。其次是共时性向度,研究内容各个要素在叙述顺序背后的内在关系。前者我们称为表层结构,后者称为深层结构。”②也就是说,通过对四幕剧的《雷雨》,在一天的时间(上午到午夜两点钟)、两个舞台背景(周家的客厅,鲁家的住房)中两个家庭和他们的成员之间的行动序列分析,从表层结构切入其深层结构,进而挖掘植根于其中的文化深层社会心理,力图阐释出《雷雨》的深刻
      内蕴。
      
      一、叙事结构:平衡――不平衡――平衡
      
      格雷马斯在《叙述信息》一文中说道:“在将文本划分成与可预见的内容连接相符的序列之后,我们将试着分别对每个序列进行分析,力求借助规范的标注理出每个序列所包含的神话素和神话段。”③那么,在表层结构的研究中首先需要做到的是将文本分列出一个个与内容相连接的序列,也就是从句法分析的角度把叙述内容简化为一系列基本语句。
      在《雷雨》的文本中所讲述的主要故事内容可以化简为:
      1.姐弟俩到教堂附属医院找妈妈时,发现这个医院有一个神秘的过去。
      2.回到过去,周朴园对侍萍“始乱终弃”。
      3.回到过去,作为后母的繁漪与周家的长子周萍的恋爱。
      4.回到过去,繁漪与周朴园的冲撞。
      5.回到过去,繁漪、周萍、四凤、周冲之间的情感纠葛。
      6.回到过去,周萍、四凤、周冲三人死去,繁漪与侍萍两人疯了的结局。
      7.回到今天,教堂附属医院姐弟俩见到疯了的鲁奶奶。
      “结构主义叙事学认为,一个叙事性文学作品,从平衡起步,然后出现不平衡,经过努力再到平衡,这样不断转换所完成的全过程就是一个完整的故事。”④在文本序列的次序和环节的整理过程中需要整理这些序列的模式,因为成熟的文本在行动逻辑的组织上显得较为复杂,在一个序列和一个序列之间形成的逻辑关系是与故事时间一致的,这是“顺置内容”;有的时候与故事时间相悖,这是“倒置内容”。只有当我们分析出文本的行动逻辑所支配的内在规律时,才能够清晰地看到这个故事的特有逻辑,也即叙事的平衡与不平衡。
      这部戏剧首先是运用“倒置内容”,先讲述十年后的今天,将一种结果叙述出来;之后,“顺置内容”,将故事讲述出来,但这部分顺置内容又包含有新的“倒置内容”与新的“顺置内容”。⑤
      
      曹禺在《雷雨・序》中这样说:“我把《雷雨》作一篇诗看,一部故事读,用‘序幕’与‘尾声’把一件错综复杂的罪恶推到时间非常辽远的处所。……那‘序幕’和‘尾声’的纱幕便给了所谓‘欣赏的距离’。这样,看戏的人可以处在适中的地位看戏,而不至于使情感或者理解受了惊吓。”⑥这就是说,曹禺要用他的“序幕”与“尾声”消解他在文中所竭力展示的情感――郁热、恐惧与惶惑。作者用这种倒置的内容以先入为主的方式将这种情感转化为悲悯,在悲悯的眼光中,剧中人物的一切矛盾、冲突、争斗也都消解――无论是处于情热中的繁漪、周萍、四凤、侍萍,还是在梦想中的周冲,以至时刻在算计的周朴园、鲁贵,都同是在尘世中煎熬而找不到出路的“可怜人”,同时也使文本内容处于平衡的状态,与顺置内容中的矛盾冲突的不平衡构成文本的表层结构。
      所以,当我们把内容全部置换成顺置内容,就发现:文本是通过“过去的戏剧”展现出了一系列平衡关系,“过去的戏剧”就是周朴园和侍萍“始乱终弃”的故事,以及作为后母的繁漪与周家的长子周萍恋爱的故事;在“现代的戏剧”中看到了这些平衡都被打破,矛盾集中而典型地表现出来,“现代的戏剧”是繁漪与周朴园的冲撞,繁漪、周萍、四凤、周冲之间的情感纠葛;当“三死两疯”后,故事的叙述进入尾声,在教堂的静谧中周朴园照料着两位妻子,一切又归于平衡。
      
      二、叙事重组:幸福――不幸
      
      美国语言学家乔姆斯基通过他的转换生成语法得出,人天赋有一种创造和生成语言的能力,说话人通过一系列结构规则可以生成句子的深层结构,一旦形成这种深层结构,只要通过转换就可以衍生出无数的表层结构。列维・施特劳斯把这种观念应用于人类学研究。他发现,尽管原始时代的婚姻家庭关系十分紊乱,但埋藏在深层的亲属结构是有限的,所以,在研究叙事的意义时采用一种打乱叙述顺序,将各个要素按照某种相似特征重新组合的方式进行译解,从中寻找支配具体话语的恒定关系。结构主义者重视的是寻求和发现事物的深层结构,由于这个原因,他们不注意考察事物之间的因果关系,而注重分析一个系统内部如何从某一深层结构转化生成出众多的表层结构,以及用什么方式可以解释这种转化过程。因而,在文本的分析中,通过对句法关系所呈现出的序列打乱重组,进而找到这些语句在描写中建立的一种“新的契约关系”⑦。这种结构性的拆解也就是通过表层的结构关系重组,将那些叙述句按照性质相似的原则进行重新集合。
      在《雷雨》文本中通过语句的重组可以概括出以下几种关系:
      1.鲁贵与四凤的关系:父女关系。女儿四凤拿出钱来给鲁贵:“我的都在这儿,这是我回头预备给妈买衣服的,现在您先拿去用吧”,虽然话语中透射出不高兴,但当父亲真的需要时,又将自己积攒的辛苦钱拿了出来;鲁贵自私、猥琐且嗜赌、贪钱,但是当知道女儿与周萍的事情后也还是关心女儿的,说道“我劝你小心点”,这种父女之间互相关心的事情表达的是一种幸福。但又由于父女间对赌博以及金钱的态度不同,又产生诸多矛盾。鲁贵为了金钱不顾女儿的幸福。他不理解、不关心女儿的感受,只要周冲给钱就说好,随便将女儿推向金钱。同时,四凤对父亲的言语中时时表露出不尊重,如“您少说闲话”、“您说话的神气真叫我心里想吐”等之类的言语。
      2.繁漪与周冲的关系:母子关系。冲儿关心母亲的身体健康,并将母亲当作最知心的人,向母亲袒露心声,说出对四凤的爱;母亲对孩子关心与爱护,看到天气热,就让仆人“给二少爷拿一瓶汽水”,看到儿子快乐的样子,就会在那沉闷的心中透入一丝空气,在脸上闪出一丝微笑的影子,这样知心的母子关系是幸福的。但当周朴园让周冲下跪请母亲喝药时,母子之间情感的和谐在这里被打破,表现出不幸的一面。
      3.繁漪与周萍的关系:后母与周家长子的关系,恋爱的关系。当两者在感情上决裂时,各自说出了痛彻心扉的话语:“是你把我引到一条母亲不像母亲,情妇不像情妇的路上去。是你引诱我的!”“你忘了。那时我年青,我的热叫我说出来这样糊涂的话。”但回想当初曾是拥有了多么诚挚的爱恋与为爱而拼搏的勇气,这是多么幸福的时刻。
      4.周萍与四凤的关系:恋人与兄妹关系。周萍这些年“能放开胆子喜欢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四凤,他懦弱但很在乎四凤:“你不该这样疑心我”,“我先要一个人离开家,过后,再想法子,跟父亲说明白,把你接出来”;四凤对周萍更是非常的依恋,愿意“好好地伺候你”,愿意不顾一切地同周萍离开。这样的恋人关系是幸福的。但是,周萍是把四凤作为能够“把他从冲突的苦海中救出来”的“心内的太阳”的,他要借助于流动在四凤身上的青春的热血,灌注于自己的生命的空壳内,使之有力量打开“狭的笼”,离开“这个能引起人的无边噩梦似的老房子”。当面对压力,面对家长的阻碍后,周萍表现的只是懦弱。这是多么的不幸,同时,当他们兄妹身份暴露的时候更加的惨痛。
      5.侍萍与四凤的关系:母女关系。四凤既依恋母亲,又很尊敬母亲:“妈是个本分人,念过书,讲脸,舍不得把自己的女儿叫人家使唤”;侍萍不希望女儿做别人家使唤丫头,重蹈自己的覆辙,要带女儿离开,当她知道女儿的恋情后又放纵孩子,不告知她真相,希望她幸福。但是,四凤与周萍都是她的孩子,明知道他们是乱伦的情感却又不能告诉他们,这是她最痛心的,也是他们人生中最大的悲哀。
      6.周冲与四凤的关系:主仆与单恋的关系。周冲爱四凤,四凤将他仅看作这家的公子。周冲把四凤看作“引路人”,想仰仗她的帮助,一起走向理想,因而也是现实中永远得不到的“我们的真世界”。他给四凤读书的钱,让四凤能够走入美好的人生,这是幸福的;可是四凤爱周萍却不爱他,对于爱的施与者与被施与者都是不幸且痛苦的事情。
      7.大海对亲人的感情:对母亲、妹妹的关爱与维护,这是幸福的事情;由于同哥哥、父亲的不相识且敌对的立场,所以双方处于敌视的态势,这是非常不幸的。
      8.周朴园对两个女人、三个孩子的态度:周朴园无疑是大家庭罪恶的制造者,他一手造成了周围的人(侍萍、繁漪,以至周萍、周冲、大海)的痛苦,也给自己带来了难以摆脱的苦痛。在第四幕的一开始,他已经“感到更深的空洞”,吞食着孤独、寂寞的苦果。而在序幕、尾声中他独自一个人品尝自己酿造的悲剧,充满着悔恨与忏悔,也因“衰弱”而“颤抖”,“眼睛深沉而忧郁”,这与“吃药”那场戏中那个“冷峭的目光”和“偶然在嘴角逼出的冷笑”中显出“专横”的“严厉”的家长已经判若两人。
      经过八种关系的罗列,并将戏剧中有意义的事件按照相似的性质进行重组时,文本中就集合出一组幸福关系和一组相关联的不幸的叙述信息。因而,得出这样一种结果:
      
      《雷雨》文本经过这样的叙述程序重组后,我们发现,四幕剧要表述的意义就是:将人生的幸福与不幸展现给我们看。而在这些幸福中,“情”无论是父女、母女、兄妹还是情侣都会那么的令我们感动;但不幸的事情又总是相伴而来,由于父子、兄弟、兄妹这些亲情的不相识而最终产生了巨大的悲剧。
      
      三、深层结构:不相识――悲剧
      
      “情节是按照因果逻辑组织起来的一系列事
      件”⑧,但并不是说任何按因果逻辑组织起来的事件都会成为叙事作品中的情节。真正的故事情节只是出现在人物遭遇波折或不幸的时刻,因为,作为情节,必须有行为之间的冲突,而人物命运的幸与不幸就系于人的行为同外界的矛盾冲突及其后果上。这个人物就是法国结构主义符号学家格雷马斯所说的“行动元”。格雷马斯认为“行动元属于叙述语法,而角色只有在各个具体话语里表达出来时才能辨认。哪怕它只能帮助分清对叙述性问题进行思考的两个独立层次,我们仍然认为这个区分是恰当的”⑨。那么,一部文学作品中必须将人物的两重性,即行动元与角色区分出来。行动元是叙事作品中发出动作的单位,对整个事件进展过程产生推力的元素。
      这样一来,在《雷雨》文本中由于亲情不相识而造成的悲剧情节是在一系列的事件推动下产生的,而这个担当推动情节发展的行动元就是――侍萍。
      侍萍推动了戏剧事件与戏剧冲突的发展,也就是说侍萍的行动导致上面所说的“亲情――不相识”这样深层结构的行动序列,首先是由于侍萍的被周家逼迫跳河后造成的父子、兄弟、兄妹不相识;接下来悲剧的上演又是伴随着侍萍的归来而将真相揭露出来,最终导致三死两疯的结局。如图:
      
       这样一来,“情――不相识”的行动线索由侍萍的离开与归来,而上演了一场悲剧。在这场悲剧的发生地,与侍萍离开与归来的地方是同一个地方,就是“周公馆”。在《雷雨》中,“周公馆”是曹禺精心营造的一处封闭的地方,像监狱一样令人无法自由活动,又如密闭的盒子一样无法自由呼吸外面的空气。同时,也正是周公馆这样一个没有自由、时空阻隔的地方才会对人的生命加以挤压,迫使侍萍离开。在《雷雨・序》中曹禺说:“情感上《雷雨》所象征的对我是一种神秘的吸引,一种抓牢我心灵的魔。《雷雨》所显示的,并不是因果,并不是报应,而是我所觉得的天地间的‘残忍’(这种自然的‘冷酷’,四凤与周冲的遭际最足以代表。他们的死亡,自己并无过咎)。”⑩可以说,正因为这种残忍是那么的巨大,难以抵抗,才使得侍萍无法逃脱它巨大的手掌,再次跳入这闭锁的地方,观看这地方上演的一幕幕悲剧。“在这斗争的背后或有一个主宰来使用它的管辖。这主宰,希伯来的先知们称它为‘上帝’,希腊的戏剧家们称它为‘命运’,近代的人撇弃了这些迷离恍惚的观念,直截了当地叫它为‘自然的法则’。”{11}这可能同曹禺喜欢古希腊的命运悲剧有关,他笔下的侍萍逃避的不只是“周公馆”这个地方,而是“周公馆”背后不幸的命运。为了反抗而远离周家三十年,在这三十年间,侍萍的儿女分隔两地不能相识;然而,三十年后,他的女儿四凤重蹈覆辙,不仅去周家做了仆人,而且由于不认识自己的亲哥哥,最终与周萍产生感情,命运再一次捉弄了侍萍。
      《雷雨》正是通过对众多人物不幸命运的书写及悲剧人物同命运的抗争,来使我们认识到命运的“残忍”与“冷酷”。然而,《雷雨》中所表现的命运悲剧,不是高高在上难以企及的“神”所造就的悲剧,侍萍逃不出的命运,是中国长达数千年的封建帝制下形成的一种漠视人性、扼杀人性的封建文化意识,是深刻而真实的社会的再现。
      总之,《雷雨》在艺术上获得的巨大成功,是离不开曹禺对每个人物鲜明个性的刻画,也离不开曹禺对时代、人性和命运精准的把握。本文只是试图从结构主义的表层结构和深层结构入手,分析《雷雨》的结构模式。最终找出曹禺先生通过对这部四幕剧的创造,着力描摹在时代挤压下亲情因不相识而造成的悲剧原因,是震撼人心的深层社会文化心理的原因――难以躲避的命运。
      (责任编辑:张 晴)
      
      作者简介:王琳琳,文学硕士,宁夏大学人文学院讲师,主要从事文艺研究。
      
      ① 钱理群.《〈雷雨〉的多种阐释》.见:名作重读.上海:上海教育,2006.
      http://www.省略/web/Article/wenxue/llpp/
      200605/4086.html
      ② 童庆炳主编.文学理论教程(修订版).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0:215.
      ③ 格雷马斯.叙述信息,姜依群译.见:张寅德.法国现代当代文学研究资料丛刊(叙述学研究).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9:137.
      ④ 刘俐俐.中国现代经典短篇小说文本分析.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272.
      ⑤ 格雷马斯.叙述信息,姜依群译.见:张寅德.法国现代当代文学研究资料丛刊(叙述学研究).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9:138.
      ⑥ 曹 禺.雷雨・序.曹禺全集(1).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1988:5.
      ⑦ 格雷马斯.叙述与法的组成部分,王国卿译.见:张寅德.法国现代当代文学研究资料丛刊(叙述学研究).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9:117.
      ⑧ 童庆炳主编.文学理论教程(修订版).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0:212.
      ⑨ 格雷马斯.行动元、角色和形象,王国卿译.见:张寅德.法国现代当代文学研究资料丛刊(叙述学研究).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9:119.
      ⑩{11} 曹 禺.雷雨・序.曹禺全集(1).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198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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