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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性本原性:嫁接在人物命运树上的文化符号]王熙凤人物形象分析

    时间:2019-02-12 05:41:26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关键词:女性本原性 生命诉求 文化符号   摘 要:中篇小说《麦秸垛》的发表,往往被人们认为是铁凝开始构建自己“女性本原性”中心的一个标志。在《麦秸垛》中,铁凝既从女性本原性的角度去探询人物的命运,又从人物命运角度去探询女性本原性。其中,女性本原性是作者思考的核心,人物命运是女性本原性嫁接的砧木,是作者表现女性本原性的基础。两者在小说中达到了和谐的统一。从文本景物描写话语、肖像描写话语、女性原欲表现、母性的本真状态等方面对女性本原性的生态特征进行开放性接受,可以获得对女性本原性文化本质的真值解码。
      
      铁凝是20世纪后期崛起于中国文坛的著名女作家,她是一个满怀社会责任感、倾注着强烈的人文关怀的严肃作家,也是一个长期以女性为表现对象,不断对她们进行倾诉、拷问的感性作家。解读她的作品,可以感受到“一个社会化的铁凝”,“一个个性化的铁凝”①。在铁凝看来,社会责任对作家是一种强大的创作驱动力,文学要“始终承载理解世界和人类的责任”,对人类精神进行深层关怀;与此同时,作家必须有能力不断重新表达对世界的看法和对生命的追问,必须有勇气反省内心以获得灵魂的提升。正是在这一创作思想的导引下,铁凝开始构建自己的中心――对人性和生命的追问。1986年中篇小说《麦秸垛》的发表,往往被人们认为是铁凝开始构建自己中心的一个标志。铁凝在《麦秸垛》中“开辟了探询人性的文化领域”②,表现出强烈的女性意识,“她把女性当作一种文化的载体,试图通过一种文化的解读,揭示女性的本原性。”③通过解读作品可以感知,铁凝所探询的女性本原性,是指女性与生俱来的品性,具体包括女性对性爱的本能需求、欲望的率真表现以及对各种色相的应对方式,等等。女性本原性是《麦秸垛》的亮点,揭示女性本原性使铁凝实现了对“旧女性小说”的创作革新。这无疑是具有开放性和开拓性意义的。因此,如果接受者对《麦秸垛》的接受仍然抱守“阅性为乐”的猎色心理,把审美注意的视点投放在那些俗不可耐的色相世界,那么这种接受必然是减值的甚至是改值的。对铁凝《麦秸垛》中女性人物的接受,必须调整对女性小说的鉴赏惯性,转变接受角度,采取开放性的接受方式,只有这样,才能把握作家创作的真值。
      在《麦秸垛》中,铁凝既从女性本原性的角度去探询人的命运,又从人物命运角度去探询女性本原性,其中女性本原性是作者思考的核心,人物命运是女性本原性嫁接的砧木,是表达者表现女性本原性的基础。两者在小说中达到了和谐的统一。小说作者对女性本原性的表现主要采取以下三种方式:
      
      一、以坦荡的叙述话语凸显女性的本原性征
      
      凸显女性性征是文本表现女性本原性的基本方式。在小说文本中,表达者是以坦荡的叙述话语来承载这些信息的。在此,可以截取部分有关女性性征的叙述话语来进行修辞分析。这些叙述话语按所叙述对象可分为如下两类。
      第一类是状写景物话语:
      1.当初,那麦秸垛从喧嚣的地面勃然而起,挺挺地戳在麦场上。垛顶被黄泥压匀,显出柔和的弧线,似一朵硕大的蘑菇;……
      2.黄昏,大片的麦子都变成了麦个子,麦个子又戳着聚拢起来,堆成一排排麦垛,宛若一个个坚挺的悸动着的乳房。
      文本的景物描写十分有限。从以上截取的两个话语片断来看,显然都在凸显女性的性征――乳房。只不过例句1的概念所指显得略为模糊,它通过隐喻的手段而与例句2的明喻方式取得了修辞上的一致。表达者在叙写一暗一明两个女性性征时,使用了一系列富有挑逗性的语词:“喧嚣”、“勃然而起”、“挺挺”、“戳”、“柔和”、“硕大”、“坚挺”、“悸动”。然而,接受者如果只满足于“煽情”的“乳房”这一形象期待,就会错失对文本的意蕴期待。准确解读文本这两片写景话语,接受者的期待视野必须进行向度调转,这要求接受者在整体把握文本建构美学目的的基础上,主动实现对自我接受心理的相应重构。接受者心理重构的关键在于如何唤起审美经验,深入领会表达者的“言语暗示”,因为“言语形式正好逆向地暗示了表达者的编码原则”④。正如上文所指,表达者在文本中主要探询的是女性本原性,接受者据此可以释然:上述两个景物描写片断应该是修辞话语而非一般性话语,明喻或暗喻的“乳房”也并非一般性概念而是修辞性的概念,它在语义所指上是极力于表现“女性的本原”而非“煽情的色语”。这样的修辞运思在下文关于人物肖像的话语片断和性欲话语片断中也是一以贯之的。随着文本的线性叙述,对女性本原性的重墨挥写和深入探询也得到了进一步的渲染和揭示。
      第二类是描写女性肖像的话语:
      3.大芝娘……这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从太阳那里吸收的热量好像格外充足,吸收了又释放着。她身材粗壮,胸脯分外地丰硕,斜大襟褂子兜住口袋似的一双肥奶。每逢猫腰干活儿,胸前便乱颤起来……
      4.大芝娘在前头嘎嘎地笑,她那黑裤子包住的屁股撅得挺高。
      5.杨青常常在街上看女人:城市女人们那薄得不能再薄的衬衫里,包裹着分明是大芝娘那双肥奶。……也有白皙的脖梗、亚麻色的发辫,那便是沈小凤――她生出几分恐惧,胸脯也忽然沉重起来。
      成对的“肥奶”、丰硕的“胸脯”、乱颤的前胸、高撅的屁股……表达者将一组组性感的具象连同女性的肖像一起,毫无掩饰地呈现在接受者的眼前,并且用足感性的语词从视觉上对接受者进行色相昭炫!在接受者的审美惯性里,伴随着这些乱眼摄魂的感官刺激话语的,应该是肆意渲染的性爱现场直播,然而,遗憾得很,表达者“对两性关系的描述把握得很有分寸”⑤,在接下来的“性描写”中,接受者始终看不到“不堪入目的镜头”,没有人能像预想中的那样,在阅读期待之后可以痛快地咀嚼到“放纵性爱”的开心果,得到期待中的心理满足和精神升华。一般接受者在文本阅读之后只获得了一种不痛不痒、意犹未了的索然感觉。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接受结果,主要在于,一般接受者对文本信息的接受几乎是被动性的、封闭性的,他们宥于猎奇猎性的习惯性接受心理,在同一文本话语的理解上与表达者出现了认知的偏差,缺乏向文本修辞信息进一步掘进的接受自觉,因此,不可能获得对修辞信息加以选择接受的新的意义生成。
      
      二、在生命河流中坦然展现女性性爱的原欲
      
      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然而,在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大宅院里,相对男性而言,女性的情欲总是被伦理观念的大山覆压在个体的地表之下,永远没有社会地位,永远远离话语权力。即使在现代人的观念中,女性的情欲也几乎成为“淫恶”的同义词。然而,在《麦秸垛》这个文本中,接受者却强烈地感受到女性性爱原欲的喷发。在文本阅读中,如下一类描写女性情欲被撩拨的话语不时会冲击着接受者的眼球:
      6.被正午的太阳晒蔫了的她(杨青),现在才像蓄满了精力。那精力似从脚下新地中注入,又像是被四周那些只在黄昏才散放的各种气味所熏染。又仿佛,是因了大芝娘那体态的施放。那实在就是因了不远处那些坚挺的新麦个儿……杨青身心内那从未苏醒过的部分醒了。胸中正膨胀着渴望,渴望着得到,又渴望着给予。
      7.他和她并没有看见那硕大的麦秸垛,却几乎同时撞在了那个沉默着的热团里。沈小凤只觉得心在舌尖上狂跳。忽然,她把手准确地伸给感觉中的他。
      那黑沉沉的“蘑菇”在他们头顶压迫,仿佛正向他们倾倒,又似挟带他们徐徐上升。一切的声音都消失了,只有人的体温,垛的体温。
      例句6中的杨青,在文本中称得上是最善于遏制情火的女性,然而,就在她生命的花季,内心的情欲终于被情事唤醒,被色相撩拨,被物象诱引。对性爱的渴望在她胸中恣意地膨胀,迸发,性欲的本能需求刹那间冲决了她脆弱的精神守闸,让她的心潮变得异常轻狂、摇荡不羁,演绎出女性原欲张扬的本真状态。“渴望着得到,又渴望着给予”,接受者可以领会那是女性性欲自觉的最高呼声!
      例句7,接受者可以理解为女性主动方式下促成“两性”交融的写实。在那个彼此倾情的两人世界里,性欲的渴望导演着一切,征服着一切。女性本原性中性爱这一核心因素在这里得到了突出和强调,成为女性生命和生存乐章中的最重要音符。它拒绝了羞涩和忸怩,淡化了淫乱的恶名,在生命的大旗上书写着自己的神圣。
      从创作心态上看,表达者对以上两位女性原欲冲动的表现是坦然的,这实际上就是一种修辞暗示。女性原欲的本真状态借助表达者的话语修辞跃动在杨青和沈小凤两位女性的生命碧波里。接受者只有与表达者一起对女性的生命倾注着真切的关怀,只有对女性本原性的实现产生强烈的共鸣,才能真正解读出女性生命长河中对情欲朴实然则狂热的追求。果真如此,接受者的文本接受才会切实走近表达者的修辞意旨。
      
      三、在人物生命轮回中赞赏母性的本真形态
      
      从某种意义上说,母性是女性本原性的最高形态。表达者对母性无疑是持着赞赏的态度的。在文本中,大芝娘被作为母性的代表从而成为“女性本原性的表征”⑥。然而,这是个充满了悲情色彩的母性形象,表达者这样来表现她身上特有的母性:
      大芝娘离婚后的第三天,不甘心做个“光身的女人”,于是,她“先坐汽车,后坐火车”追在丈夫身后,来到丈夫的住处,出人意料地提出要与丈夫“接种”:
      8.“我不能白做一回媳妇,我得生个孩子。”大芝娘站在离丈夫不近的地方,只觉高大的身躯缩小了许多。
      9.“我就住一天。”她毕竟靠近了他。
      丈夫站起来只是说着“不”。但年轻的大芝娘不知怎么生出一种力量,拉住了丈夫的手腕,脑袋还抵住了他的肩膀。她那茁壮的身体散发出的气息使丈夫感到陌生,然而迷醉;那时她的胸脯不像口袋。那里饱满、坚挺,像要迸裂,那里使他生畏而又慌乱。他没有摆脱它们的袭击。随着这一似乎荒唐的闹剧的开幕,最终以这个女人意外丧女的结局悲哀地落幕,大多数接受者很容易认同这一点:“独守空房和独自抚养孩子,她并不以此为苦,相反,如果没有留下丈夫的‘种’,那才是真正的遗憾和痛苦。可见,封建道德规范实际上已经融入大芝娘的血液,成为她生存和生命的需要。”⑦然而,表达者向接受者传递的却是一个沉重的生命主题和生存主题,她以文学文本的方式强调了女人渴望延续生命的母性。这份母性的可贵,不仅在于它孕育繁衍新生命的顽强,还在于由它而生的一系列现实社会意义。大芝娘在惨遭丧女的命运变故后,经过短暂的生命调整,又用她宽大的母性奋力保护和抚养着花儿的孩子五星;并友好地接纳和感化情场失意的沈小凤。
      渴望实现母性,自觉捍卫母性的尊严,这在文本中还有另外一个修辞设置。表达者在成就大芝娘的母性之后,又向接受者展示了沈小凤追求母性的故事。前后两个女性追求母性实现的故事情节相似,然而结局却并不相同。大芝娘实现了母性愿望而沈小凤却没有那么“幸运”。从性欲诉求目的来讲,大芝娘是“心满意足”的,沈小凤却求性“未遂”。有人认为作者在这两个求爱故事的处理上有些生涩,“所谓‘令人恐惧的相似之处’,就变成了表层行为和欲望的重复、延续,麦秸垛上重演着性爱故事,沈小凤说着大芝娘的话。……”⑧事实上,“言语形式在本质上是语言使用者的存在方式……而对于接受者来说,言语形式正好逆向地暗示了表达者的编码原则。”⑨可以认为,作者特意将两个相似的性爱故事组织在一个文本中,并非如有的人评论的那样,是“积习构成的内在局限”⑩,而是作者匠心独运的篇章反复艺术。从艺术构思的角度看,这两个话语片断的安排,正是作者出于突出强调女性本原性的创作目的,它们共同表现着这样一个审美信息:女性本原性,不管它的表现形式和实现结果如何,其作为生命本原的生存意义和生存价值是不容忽视的,更是不容亵渎的。
      文本解读至此,接受者对表达者高扬女性本原性的创作目的基本上一目了然。从喻象呈现到肖像描写,从原欲写真到高扬母性,女性本原性的创作主题一步步被文本话语涂成了浓墨重彩。一方面,表达者有意对女性本原性进行艺术写真,另一方面,又执着于女性本原性的艺术探询。
      女性意识的自觉,使表达者不再满足于被动地回护女性,而是转由一种双向视角或叫“第三性”视角来主动“拷问”女性本原性,深入挖掘女性生命欲望诉求的本质。在文化层面上,表达者有意淡化女性本原性的古老文化色彩,自觉将它植入现代女性生命的肢体,通过女性延续生命与执着生存的张力,强调其生命自由天性和生态本真属性,最终成为重建生态女性观的新的文化代码。
      (责任编辑:赵红玉)
      
      作者简介:王 彩,海南省五指山市琼州学院中文系讲师。
      
      ① 贺绍俊:《启蒙叙事与日常叙事的优美和声》,《〈铁凝精选集〉序言》,北京燕山出版社,第3页。
      ②③⑥ 贺绍俊:《铁凝评传》.郑州大学出版社,2005年1月版,第84页,第88页,第89页。
      ④⑨ 谭学纯、唐跃、朱玲:《接受修辞学》,上海教育出版社,1992年12月版,第102页。
      ⑤ 袁学骏:《谈〈麦秸垛〉》,《文汇报》,1987年2月21日。
      ⑦ 丁帆、许志英主编:《中国新时期小说主潮》(下卷),人民文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941页。
      ⑧⑩ 王力平:《徘徊在此岸与彼岸之间》,《文汇报》,1988年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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