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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小平的亲情 邓小平哪年去世时间

    时间:2019-02-17 05:47:18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1949年底,刘(伯承)邓(小平)率领的第二野战军遵照中央指示,吹响了进军大西南的号角,邓小平也由此开始了两年零八个月的西南之行。这里,留下了他领导西南建设的丰功伟绩,也留下了他耐人寻味的亲情故事。
      
      夫妻情
      
      1939年9月,邓小平与卓琳结为伉俪。从太行山到大别山,从抗日战争到解放战争,邓小平率领部队每解放一个地方,卓琳随后就带着孩子们也赶到那里。多年来,他们彼此信任、互相支持,从未吵过架。但进军西南的时候,邓小平考虑到行军路途遥远,地形复杂,危险性大,便打算不带家属。
      这天,邓小平对卓琳说:“这次进西南,你们就不要去了。”话音刚落,卓琳赶紧说: “不行。你们老是把我们丢下不管,这次我一定要跟着你去。”斩钉截铁的同答让邓小平有些始料不及,正准备答话便又被卓琳给堵了回去:“我是共产党员,你砍我的头我都得跟着你去。”看这气势,邓小平没办法,只好同意随行。
      但随行的路途困难重重,随时都有可能遇到国民党散兵游勇、潜伏特务、土匪、地主武装的突然袭击。为了保证首长和家属的安全,二野作了充分准备,专门组建了一个内卫班,警卫员都是从各纵队抽调出来的战斗骨干。
      1949年11月1日,刘邓向第二野战军发出了进军川黔的命令。刘邓指挥部紧随三兵团之后出湘西,由秀山进入川东南。
      这天,指挥部一早要出发,李达参谋长通知说:“检查车辆,今天要过封山十八盘,山高路险不能出事。”
      当时,刘伯承一家6口人和邓小平一家5口人各坐一辆吉普车,全部随军行动。邓小平的贴身警卫崔来儒开内卫车,算是警卫员兼司机。按计划车辆行进的顺序为:第一辆是内卫车,第二辆是李达的指挥车,然后是刘邓首长的车,在后面是警卫车,随后跟着司政后机关。
      可是,这天早上在前面开道的内卫车怎么也发动不着,急得崔来儒一头大汗,连早饭都没吃。好不容易刚找到毛病,出发的时间又到了。李达向邓政委报告: “内卫车出了点问题,是不是等一会儿再走?”邓小平看了看表,对刘伯承说:“不等了,咱们先走。”崔来儒从车底下钻出来,拦住邓小平说:“政委,能不能再等一等,万一……”
      “万一个啥子哟?咱们走!”
      崔来儒不敢多说,但也长了个心眼,便对邓小平的司机说:“你开慢点,等着我们追上来。”
      刘、邓的车开走了,李达的车也开走了。崔来儒知道只有李达的车上两个参谋手里有枪。仅两支手枪,真要遇上敌人根本顶不了事。他一边忙活着修车,一边前思后想地宽慰自己:好在首长后面还跟着警卫连的车,有情况他们会顶上去的。大约过了20分钟,内卫车总算修好了。内卫班加上崔来儒共十几个小伙子,每人配备两支枪,一色的冲锋枪和手枪,车上外加一挺机枪,战斗力极强。
      车到十八盘,一路大坡开不动,发动机呼呼地响。崔来儒抬头一看,只见公路两边是刀削一般的峭壁,陡岩突立,山两侧全是密林,密不透风,要是藏上十几个人,在路上根本看不到。内卫班长也看了看窗外,警惕地说:“小崔,开快点。这是个闹土匪的地方,搞不好要出事。”又回头对车上的战士说: “咱们眼睛放亮点,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拐过一道急弯,忽然发现慢哼哼正在爬坡的警卫车,崔来儒吓了一跳:“喂,怎么搞的,把首长都丢了?”警卫车司机哭丧着脸说:“没办法,首长的车跑得太快了,我们跟不上。”崔来儒加大油门,一路如风地狂追下去。
      今天是怎么搞的,先是内卫班的车出了毛病,接着是警卫车跟丢了首长。前面只有3个首长的吉普车了,车里除了首长,就是老婆孩子,一旦敌人伏击,连抵抗的力量都没有!想着想着,崔来儒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翻过一道山梁,终于看到了前面首长的车,崔来儒这才松了一口气。可是再想往前赶,超到刘、邓吉普车的前面去,就不容易了。一是山路狭窄,二是吉普跑得太快,崔来儒只好保持高速,紧随其后。
      走了一程,又是一个上坡,车速慢了下来。崔来儒看到前面的山坡上一群鸟飞了起来,开始以为是汽车惊的,没有当回事儿。车到跟前突然听见“砰”的一声枪响,一颗子弹硬生生地击在车厢板上。
      “有情况!”班长喊了一声。与此同时,山坡上枪声响成一片,子弹打得车篷“扑扑”、直响。想到前面是首长的车,又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崔来儒当时就出了一身冷汗,他停下车,打开车门,抱着枪滚到路上,趴下一看,山坡上黑乎乎十几支枪正朝这边瞄着……再一看这些人穿什么衣服的都有,知道是碰上土匪了。内卫员们全都下了车,他们原本都是极有经验的战斗骨干,一看眼前这阵势,马上散开,占据有利地形进行反击。班长喊了声:“机枪,开火!”“哒……哒……”一阵机枪扫射,“冲啊……”战士们端起冲锋枪朝山上冲去。山上的土匪顿时乱成一团,只听一个土匪喊道:“打错了,这是当兵的,当官的都在前面跑了……”土匪一窝蜂地朝山沟里跑了。
      内卫们跳上车往前赶,到了山顶,看到刘、邓首长的车停在一个山坳隐蔽处。“怎么回事儿?”刘、邓都下了车,邓小平还点着了一支烟,卓琳和孩子们也都从车上探出头来。“报告首长,是一股土匪,已经打跑了。”刘伯承说:“这股土匪有一点经验,知道放过前面的打中间。”邓小平笑道:“大官和有钱的都在中间,我们不是大官,也没有钱。要是他们迎头一打,我们还真的不好办呢!”崔来儒也松了一口气说:“幸亏我们都是一色的吉普车,土匪从车型上也无法分辨。”
      “是啊,小崔今天是歪打正着,如果内卫车不出毛病,真的在前面跑了,那我们可就苦�!要是土匪把我们两家都抓走了,那就出大洋相了!”邓小平这么一说,大家都笑了。一场灾难总算是有惊无险!
      带着孩子随军的日子是很苦的,每天都是坐车,很晚才到一个地方,卓琳赶紧给孩子们收拾好睡觉。第二天很早又得把孩子们打起来,继续行军。路上有土匪,卓琳特别担心孩子们的安全,尤其是经历了那次的险情后,她更是不准孩子们乱跑。有时候住在山庙里,为了让孩子守规矩,她不得不吓唬他们说: “你们要是调皮就让庙里的神怪来。”最苦恼的还是孩子在车上尿尿的问题。汽车一刻不停的走着,小孩憋不住尿,男孩还好办,女孩子怎么办呢?教堂里有一种水罐,就拿那个水罐给女孩接尿再倒在车外面。
      一路的艰辛总算挺过来了。卓琳带着孩子随二野司令部顺利到达重庆。二野和西南局的干部子女很多,解放重庆后,干部都要下乡工作,孩子们怎么办?为了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西南局成立了人民小学。随军到西南的夫人团里,卓琳的学历算是最高的,因此由她来当校长,负责管住这些孩子。
      当时的人民小学分高、中、低三个年级,吃、喝、住、衣服全由校方负 责。二野和西南局的十部子女都在这里念书,邓琳、邓朴方也是人民小学的学生。这一群在部队长大的孩子,个个娇野,不好调教,卓琳就拿自己的孩子开刀,以儆效尤。睡午觉时,大儿子邓朴方看见妈妈在,就假装睡觉,她一走就手舞足蹈。为了治他,卓琳中午睡觉时就躺在他的床上,把他的胳膊腿全摁住,用手巾把他的脸蒙起来,对他说:“你不好好睡觉我就不走。”邓朴方没办法,只好睡觉。其他孩子看她这样治邓朴方,睡午觉时也都不调皮了,秩序就这样维持下来。有的孩子不好好上课,不听话,又哭又闹,卓琳便把他们带到校长室,任你哭闹,她一概不予理睬,办自己的事,等孩子闹够了,闹累了,自己就乖乖的了。那时候,孩子们喜欢打克郎球,人多了往往要排队轮流上场。邓朴方和其他孩子一样,争强好胜不服输,有时候输了不肯下庄。一次正好卓琳经过,了解情况后,让邓朴方和耍赖的几个孩子立正站好,教训他们要遵守大家定下的规矩,不允许谁特殊。还有邓楠,那时才5岁,卓琳没时间单独照看她,便把她也放在教室的最后一排,让她老老实实地听课。
      担任校长期间,卓琳对自己的四个孩子常常忙得顾不上,只有每个星期六晚上孩子回家住的时候,她才有时间给他们讲个课题,增加知识,而对其他孩子反倒倾注了更多的心血,尤其是哪些二野的遗孤们。每到周末,大多数孩子都被家长接回了家,但是那些父母牺牲在战场上的孩子们只有管生活的老师照看,卓琳便主动留下来组织他们搞活动,看电影、做游戏……在他们心中,卓琳就是他们的妈妈。几十年后,这些孩子大都成为将军、教授、工程师,在北京相聚,一提起邓妈妈,大家都肃然起敬。
      1950年的冬天来得有些早,凛冽的寒风刮得树枝呼呼响,尽管大家都把窗户关得紧紧的,但冷风还是从窗户缝里一个劲地往里钻,教室里弥漫着冬季特有的寒气。这时,正在讲课的卓琳忽然注意到有几个孩子冻得特别厉害,嘴唇都开始发紫了,还不停地搓动着小手。她走近正准备询问几句,但薄薄的布鞋马上吸引了她的目光,再看看,孩子们身上穿的还是秋天的绒衣,坐在那里一个劲地发抖。眼前的场景让她心里一阵酸楚,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这几个孩子正是父母阵亡了的二野遗孤。
      那天,一下课,卓琳就匆匆地来到邓小平的办公室。“现在已经是寒冬了,孩子们的棉衣、棉鞋都还没着落,烤火炉也没有,你得管一管。”卓琳的语气有些生硬。邓小平继续看着文件,淡淡地回答:“现在正是经济恢复时期,百废待兴、百业待举,各行各业都需要资金,你看看,各单位要钱的报告这么一大摞。”邓小平指了指桌上待批的公文,继续道:“可话又说回来,学校的事找西南文教部去,凡事都有个归口,要讲规矩。”
      卓琳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亏你还是西南局的领导,你还讲不讲良心。在我们学校里有几十位一二九师、二野的遗孤,他们的父母跟随刘司令员和你南征北战,抛头颅,洒热血,战死沙场,如今解放了,你们难道就不管了吗?你到教室里看看去,那些烈士的孩子都冻成什么样儿了。这么冷的天,大家都穿上棉袄了,可他们身上还是薄薄的绒衣和布鞋,看看他们生了冻疮的小手,你……”情绪上的激动让她有些哽咽,泪珠直往外涌。
      邓小平被卓琳的一席话深深地打动了:“你别说了,是我们对不住他们啊!”他拿起电话,“喂?请给我接西南文教部楚图南同志。……喂,是楚图南吗?我是邓小平,西南财经委员会最近拨给你们的款,要首先考虑人民小学那几十位烈士后代啊!要给他们更多的关照,不能亏待他们!”
      说到做到,孩子们穿上了学校新发的棉衣、棉鞋,脸上绽开了充满稚气的微笑。
      主政西南期间,邓小平和卓琳各忙各的,但都是为了革命工作,都是为了国家事业。他们彼此支持,互相鼓励,为西南建设贡献着自己的力量。学校工作一直都很繁忙,怀上第五个孩子时,卓琳也丝毫没有懈怠,那时教师一时不好找,她便主动担当起讲课的工作,语文、数学,连音乐都教。直到1952年,邓小平从西南局调到中央工作,她才带着孩子一同到了北京。
      
      长幼情
      
      作为西南局第一书记、西南军政委员会副主席、西南军区政委的邓小平,坐镇重庆、主政西南,领导着西南7000万人民建设政权、恢复生产、清剿土匪、修建铁路,真可谓日理万机!
      1950年春天,邓小平的舅舅淡以兴和继母夏伯根来到重庆。警卫员崔来儒立刻向正在开会的邓小平悄悄报告:“政委,您舅舅和老娘从广安老家来了。”邓小平一怔。崔来儒继续说:“要不要通知卓琳校长,叫她回来招呼一下?”邓小平把手轻轻一挥:“不用了,告诉接待科安排他们在招待所住下。”“不行哪,您那个舅舅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一个劲嚷嚷说大老远赶来,肚子饿得咕咕叫呢……”“那就先安排把饭吃了。”“他说还要喝酒,要吃香肠、老腊肉……”邓小平不语。崔来儒急了:“政委,我给您提个醒,家乡老辈子来了,您不陪陪?怕是失礼�,人家要说闲话的……”邓小平挥了挥手,又回到了会议上。
      是夜,在邓小平家里,淡以兴满身酒气闷头坐在沙发上。邓小平回来了。淡以兴劈头就问:“好哇,贤娃子,你当真当了大官,六亲不认了!皇帝老子还有三个草鞋亲嘛!”邓小平苦笑:“舅舅……”“你还认得幺舅啊?你还记得你的亲娘老子不?”邓小平答道:“记得。”淡以兴突然哭了起来,边哭边说:“我可怜的老姐姐啊……贤娃子,你晓不晓得,你走后不到七年,你妈就因为想你盼你惦记你,四十岁出头就死了。你那时还在法国,你是她的长子,她生前最疼你了,你想过她死前的心情没有?她没能见你一面,死不瞑目啊!”
      邓小平的眼睛不禁湿润了。“舅舅,我怎么能忘了生我养我的那片故土,怎么能忘记与舅舅一起上学,一起赶场,一起打碰钱、做游戏……尤其是妈妈,离开她老人家三十年了,这三十年,无论我走到哪里,慈母的形象时常浮现在我眼前啊!妈妈那么勤劳、善良、正直!那时爸爸常年在外,家中大小事务全靠她一个人负担,照料我们几个子女和祖母,白天养蚕、缫丝、喂猪、做饭,夜里缝补浆洗,过度的劳累怎么不让她老人家……记得离家那天,妈妈带着弟弟妹妹送我一程又一程,一直送到五里墩。我拉着她的手,叫她别哭,告诉她我出去留洋,把书读好了回来,将来在外面做事再回来接她……”
      “还有爸爸,”邓小平深情地继续追忆着往事, “我要永远感谢他老人家,他是个开明、有抱负的人,是他把我送上留法勤工俭学之路,从此改变了我一生的命运。1920年农历七月十二是我16岁生日,爸爸特地从广安赶到重庆给我过生,为我送行。记得我们去了太平门附近的一个小餐馆,爸爸点了几个好菜,可他拿起筷子就哭了,一口也吃不下。我对爸爸说,我已经长大成人 了,我会牢记你的教诲,拼命学习,将来学成回国报答爸爸妈妈的养育之恩。第二天我就登上了法国聚福洋行的‘吉庆’号客轮,起锚东下,码头挤满了送行的亲友,我看见爸爸不停地向我挥动手臂……”
      邓小平与淡以兴舅侄俩只顾拉家常,竟忘记了一旁的夏伯根。近50岁的夏伯根身材高挑,衣衫整洁,脑后束着发髻,手里拎着包裹和竹篮,人很精神。她是嘉陵江上一位船工的女儿,勤劳善良、聪明能干,深得乡邻的爱戴。她虽然不懂政治,但是却一心认准了共产党好。女儿邓先芙参加了地下党的活动,有一次把华蓥山游击队的共产党员领回了家,夏伯根二话没说,就把共产党员在家里藏了起来。重庆解放后,夏伯根听说邓小平回来了,十分高兴。她拿起一把锁把大门一关,拎上一个小包裹,和邓小平的幺舅淡以兴一起来到了重庆。
      这时淡以兴急忙拉过夏伯根介绍说:“贤娃子,这就是你的后妈夏伯根,是她给你老子披麻戴孝送终的。你老子死后,你们这个家全靠她支撑起来,孤儿寡母不容易啊。她种田、织布、做饭样样会,为人爽快侠义,乡亲们没有不夸的,都说你们邓家有福气。”
      “舅舅,你别说了。”夏伯根转过来对邓小平又说:“听说你回来了,想来看看你,没有别的意思。”
      邓小平听罢幺舅的话,看着眼前这位比自己只大几岁的农村妇女,激动地抓住夏伯根的手,眼里噙着泪水说:“不,留下来,我们一起生活,夏妈妈!你是我弟弟妹妹的妈妈,也就是我邓小平的妈妈。今后我们给你养老!”
      一番话,听得夏伯根泪流满面。后来她一直和邓家人生活在一起。十几年后的“文化大革命”里,邓小平被下放到江西劳动,夏伯根也没有离开。当时邓小平对卓琳说:“我们三个人一个都不能少,少了一个哪个都活不成。”夏伯根与邓家同甘共苦,一直到百年仙逝。
      淡以兴与邓小平同年,长相与邓小平也极其相似。虽然是邓小平的亲舅舅,但解放后他一直在广安老家,自食其力,直到去世。
      
      手足情
      
      邓小平的妹妹邓先芙,解放前夕在广安上中学,已经参加了地下党的外围活动。重庆解放后,在组织的安排下,邓先芙和两个小姐妹一起从广安来到重庆,正赶上重庆市民举行庆祝西南解放的新年大游行。邓先芙和两个伙伴挤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抬眼就看见了高举在游行队伍最前面的邓小平和刘伯承的照片。这也算是兄妹俩生平打了第一个照面。接着她们来到邓小平住地,卓琳笑着迎了出来: “哪个是我妹妹呀?”邓先芙没见过卓琳,也不知道她姓什么,慌忙答道:“我就是。你是哪个哟?”“你就是先芙啊!我是大嫂卓琳哪。”邓先芙十分惊讶:“你怎么晓得我叫先芙?”卓琳笑了: “我当然知道。你大哥经常提起你呢!”
      不一会儿,邓小平回来了,见到妹妹就问:“家里还好吧?听说你参加地下党的活动了?”“妈妈和哥哥、妹妹还住在老屋子里。”邓先芙知道共产党是不会特殊照顾家里人的,要靠自己奋斗,所以她接着说:“我是来参加三分校的,不是来找你们的。”邓小平想了一下,告诉她:“组织上首先要对你进行政历审查,合格了才有资格参加革命。你去考军大吧,要学猴子变人,先把脑筋洗了,改造思想。考上了就有机会参加革命。好好努力,将来为国家作贞献。”
      当时西南刚刚解放,百废待兴,各个部门都急需人才,西南军政委员会就在重庆办起了西南军政大学(简称军大)。后来邓先荚经过自己的努力,考上了西南军政大学,毕业后长期在四川省委办公厅从事机要工作。
      邓小平的另一个妹妹邓先群,年纪比较小,解放后从北京实验中学毕业,考上了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除了“文革”期间,她一直在军队工作,是军中为数不多的女少将之一。弟弟邓先清,从小身体不好,一直在四川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
      邓小平的大弟弟邓垦(邓先修)在他离开家乡,远渡法国的时候还只有七八岁。后来听说邓小平回国了,在上海。于是1931年,邓垦到上海求学时,父亲要他去找邓小平。到了上海找来找去没着落,邓垦便在《时事新报》上登了寻人启事:“邓希贤兄,我现在已经到了上海,住在……,希望你见报以后来找我。”邓小平的熟人看见了,告诉他有个弟弟登报在找他,但到底是真是假搞不清,因为那时国民党特务也会用这个方法抓人。后来,通过多种方法的侦察和确认,邓小平找到了邓垦,并保持了一段时间的联系。此后,由于工作的需要又各奔东西,邓垦也参加了革命。直到1945年七大以后,邓小平从前方回来,兄弟俩在延安才又见了一次面,此时的邓小平已经是一二九师政委了。多年来,兄弟俩聚少离多,即使有机会见面也是行色匆匆。后来,邓垦先后担任过泸州行署专员,重庆市教育局局长、副市长,湖北省副省长,武汉市委书记等职。
      邓小平和邓垦先后参加了革命,邓家的产业全靠小弟弟邓蜀平(邓先治)经营。邓蜀平当过国民党广安县的小官吏,是一个小地主。西南解放后,邓蜀平听说邓小平在重庆当了“一把手”,就想方设法来到重庆,找到了邓小平。一见面,邓蜀平就发起了牢骚:“你们晓得我在家里有多辛苦吗?你很早就离开家了,爸爸又在外头,家里大小事情都要我来操办。你倒是什么事儿都躲掉了?不过现在好了,你在重庆当了大官,以后咱们家就有好日子过了。”
      邓小平听了邓蜀平的这番话,脸色一变,严肃地说:“不要想得太多。你是国民党旧职员,但没有做什么坏事,今后应该好好地改造思想。你可以去考西南人民革命大学。到那以后要好好地改造,自己去闯,不要有什么奢望。”当时西南军政委员会成立了西南人民革命大学,专门改造“旧人员”,并对表现好的予以正式任用。邓蜀平到了革大后,还经常往邓小平家里跑。但是邓小平很少见他,就是见到了,也就是几句“好好改造”的话,然后就让他回去。
      从革大毕业后,邓蜀平被分配到贵州省六盘水下面的一个偏远县工作。他牢记大哥的教诲,一直表现很好,入了党,当过区长、县长、六盘水市副市长。“文化大革命”期间,因为本人的地主成份和邓小平被打倒,邓蜀平受到牵连,被迫害致死。
      邓小平的姐姐邓先烈,在邓小平离开广安之前就嫁给了一家姓唐的地主,这位姐夫唐惠民是一个很富有同情心的人,邓小平留法勤工俭学时所需的300大洋,就是他资助的。正是由于他乐善好施,临近解放时,唐家已成破落地主。解放后开始清匪反霸、减租退押,邓小平写信给姐姐、姐夫,要他们遵守政府的法令,退清押金,好好改造。由于当时实行供给制,邓小平没有薪金,他便把自己的稿费拿出来帮助姐夫退押,10元、20元、30元,直到退清为止。
      责任编辑 任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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