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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原野》中的现实主义与表现主义|表现主义和现实主义

    时间:2019-03-01 05:30:36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摘要:曹禺的《原野》作为一部争议比较大的作品,其艺术价值一直被忽视。文章拟从现实与非现实、传统与反传统、理性与非理性三个角度来阐释《原野》中现实主义与表现主义相结合的因素,以重新审视《原野》的文学价值。
      关键词:原野;现实主义;表现主义
      
      曹禺的《原野》问世是经历了抗战爆发的特殊时期,长期以来对于《原野》是现实主义还是表现主义作品的争议颇多。笔者认为《原野》是立足于现实主义基础之上,借鉴了西方表现主义文学的手法的剧作。
      一、现实与非现实
      表现主义文学作品的创作不是描摹客观世界,而是突出主观情感,人物往往没有实名,常常用意象与隐喻等手法来展示故事背景。曹禺的《原野》中人物有着具体可知的名字,而且有着鲜明的性格特点,这不同于表现主义的文学特征,但他们的名字又有着象征性的特征。作品中的象征性描写显现出了表现主义将主观感受具体形象化的特征。用“原野”做题目,暗示了仇虎一类人在旧中国社会当中所处的荒凉境地,是对现实生活的一种反映。
      剧作中还有一个真实具体的布景是焦家的那间“老屋”, 这个小小的舞台空间可以看做是中国旧社会的缩影,它把一切的封建精神统治及其孕育出的愚昧、迷信进行了具象化的处理,这间屋子也成为禁锢人物自由、爱情和生命的牢笼。其中焦阎王半身像与黑色香案中所供奉的狰狞可怖、三头六臂金眼的菩萨等摆设,都成为一种无形的封建权势代表。仇虎与焦家的仇怨并不因为焦阎王的死而终结,而代之以心理上的冲突来支配戏剧动作。焦阎王虽没有出场,但那阴森的照片却有着无形的力量,使得焦家人与仇虎在精神上仍旧承受着焦阎王遗留气息的冲击与影响。
      《原野》一剧中的许多道具带有特定的象征意义,如“火车”及“铁镣”。在承载着人们痛苦、快乐和希望的“铁轨”上无边疾驰的“火车”,始终是仇虎与金子美好愿望的一种现实载体;而“铁镣”则是一种束缚物体,现实的铁镣可以束缚人的行动,可是心灵的铁镣却能禁锢人性。剧本结尾处铁镣的再次出现,正是仇虎的灵魂再次被囚禁的真实写照。“火车”与“铁镣”两个意象的运用,也展现了人物在生存中现实与非现实的梦想之间的矛盾。
      二、传统与反传统
      曹禺除传统意义上的叙述情节之外,还把表现主义的反传统主张植入《原野》中,通过对人物行为和所处环境的描写,去揭示人的灵魂。八年间仇虎的遭遇让他在传统意识与反叛思想之间不断游荡。那奇异与扭曲的形态,正是他强烈的仇恨和变异的灵魂的外化。仇虎复仇之前与之后失去精神归属的苦痛挣扎过程,深深地揭示出根深蒂固的传统伦理道德对人性的吞噬。
      在封建传统文化占统治地位的社会当中,金子健美、泼辣的性情在焦家这样一个非常态家庭当中无法完全真实、大胆的释放出来,直到与野蛮、霸气的仇虎重逢之后,她的生命激情被唤醒,她开始无限放大自己的欲望。她与仇虎之间的关系是违背常理的,她经常用粗俗的语言来攻击仇虎,他们之间爱恨纠缠也形成一种变态、异常的关系。从传统观念讲,金子没有做到三从四德,但正是她的真性情的流露,又构成了对封建观念的一种反叛,对旧制度的一种挑衅。
      焦母在作为旧社会的寡母形象,是封建伦理制度和传统观念扭曲人性的化身,她把自己的价值观念强加给自己的儿子与儿媳,扼杀了青年的自由与个人意志。在她与金子之间的摩擦与冲突中,也体现了传统与反传统力量之间的对抗。焦母虽是个失明的老妇,但她的直觉时常具有超验性,她的行为举止类似于一个预言命运的占卜巫师,她的疑神疑鬼与无端诅咒谩骂的言语无时无刻不透露着她的残忍、诡异的灵魂。当她与仇虎面对面时,两人用讽刺、暗示的言语互相攻击,又构成一种另类、荒诞的戏剧冲突。
      三、理性与非理性
      《原野》中的第三幕,是整个剧本最具表现主义特色的一幕。曹禺借鉴了奥尼尔《琼斯皇》的表现主义技巧,在神秘、原始的“黑林子”笼罩之下,把仇虎与金子的心灵状态袒露在读者面前,人物的潜意识不断流动直至产生大量内心独白、梦境与幻觉等,人物思维在理性与非理性之间不断徘徊,人物的性格发展也与心理演变过程交织在一起。
      仇虎杀死儿时的好朋友焦大星,并借焦母之手又杀死摇篮中的小黑子,继而逃入黑林子之后,他的内心出现情与理的矛盾与斗争。一方面,杀了人的仇虎受着良心的谴责,产生一种负罪感;另一方面,他又竭力劝慰自己杀死大星是理所应当的,而且他认为小黑子之死错误并不在他,他在潜意识中拼命委推责任,却摆脱不掉大星与小黑子晃动的身影。在阴森、黑暗的林子与忽明忽暗的红灯等隐秘色彩所造成的视觉冲突下,焦母的念经、打鼓、叫魂超度等行为方式,与鼓声、风吹电线声、啄木鸟啄木声以及民间小调的反复吟唱等听觉元素混合在一起,烘托了舞台的阴森气氛,使得仇虎自责、恐惧心理加重。这一系列的戏剧冲突使仇虎产生了种种幻觉,使得他眼前出现阎罗王、判官、牛首马面、死者的亡灵等幻象,在虚幻中重现了他的家人惨遭迫害的景象。这些迷乱的幻象逐渐吞噬着他的意志,使他的人性迷失于疯狂与崩溃的边缘。
      曹禺在刻画仇虎心理的过程中运用了很多内心独白,这些独白与花金子的对白自然的结合起来。通过仇虎内心与真实存在的对话,揭示出人物在环境中的复杂心理状态。当两人迷路之后,身心疲惫的花金子也开始产生幻听意识,她放佛听到了“吐图突吐”的火车声音,幻想着能和仇虎一起到那“黄金铺的好地方”去,这成为支撑她走出黑林子的动力。仇虎与花金子时而清醒时而迷失的行动与心理描写,使得人物性格更加突出。表现主义手法的运用,不仅用简洁的语言交代了故事情节,也把人物的心理外化于读者和观众面前。剧本以仇虎自杀作为结局,也透露出了人在一场自我追寻、灵魂游离之后最终回归自我的历程。
      四、结语
      《原野》通过讲述离奇的故事,刻画扭曲、异化的人物形象,呈现了人在特殊社会境遇中所产生的极端的心理体验,可以说是曹禺在现实主义中充分运用表现主义的最为典型的作品,也是一部创新性的作品,由此,今天我们再来研究《原野》,其艺术价值是不容忽视的。
      
      参考文献
      [1]田本相.曹禺评传[M].重庆:重庆出版社,1993.
      [2]曹禺.曹禺论创作[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86.
      [3]曹禺.我所知道的奥尼尔[J].戏剧研究,19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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