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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为权势唱赞歌]唱给妈妈的赞歌

    时间:2019-02-11 05:37:26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王石川简介       杂文作者,媒体评论员,专栏作者。近年来致力于杂文、时评写作,坚持“公民发言,权利立场”,坚信“日拱一卒,功不唐捐”。有近千万文字散见于各种媒体,多为口水,不值一哂。现供职于央视新闻中心。
      
       ○记者: 一个人的人生选择和取得的成就与他的成长环境密不可分,您从小对文学的喜爱,走上学文的道路,到后来从事媒体工作,父母的教育和家庭的熏陶起到了怎样的作用?
       ●王石川:“时光是记忆的橡皮擦”,在并不诗意的时代,我们经常失忆,记忆被抹去,或者密布蛛丝,但我永远忘不了小时候摩挲报刊的欢愉情景。我常怀庆幸和感激之情,少年时代能够接触《杂文选刊》等大量报刊。家父是“报刊控”,他的阅读爱好直接扩展了我的阅读视野,少年孤单,但精神世界并不寂寞。从大学读中文到从事媒体工作,从热爱文字到舞文弄墨,少年时代的阅读史是最原始的催化剂。
       性格即命运,性格即文体,有的人活成了散文,有的人活成了杂文,有的人活成了小说,还有的人活成了诗歌……我愿意活成杂评(杂文、时评)。对于巨宅的我来说,写杂评是我介入生活的最主要方式,或者说写杂评本身就是我的生活方式。能否写出精品我没有自信,但我自信找到了最好的言说方式,我甚至愿意矫情地说有朝一日我的墓志铭上可以写上这样一句话:“睡在这里的是一个热爱杂文和时评的人”。
       有人说,二十岁属于诗,三十岁属于散文,四十岁属于小说,五十岁属于杂文。其实在这个言说时代,这种对应关系已不成立。在这个时代,人人都有麦克风,人人都是杂文家、时评家。德国思想家泰奥多・阿多诺曾说过:“奥斯维辛之后,写诗也是野蛮的。”这自然有道理,而我更认同歌者周云蓬的感叹:“这个世道啊,把厨师、木匠、文青都逼成了公共知识分子,不好意思再唱情歌。”“公知”尽管越来越成了骂人的词语,但毫无疑问,当暴力拆迁此起彼伏,当“萝卜招聘”肆无忌惮,当贪官巧取豪夺,甚至“我死后哪怕它洪水滔天”……谁能沉默?沉默是一种罪!谁不愿意吼几声、愤怒地嘶鸣?此情此景,恐怕再温婉、再绅士的人,也无法安然度外,做“铁石心肠的船长”,从此“不关心人类”。我是生活此间的一员,写杂评是我表达愤怒的最决绝姿势。
       ○记者:2000年进入大学,度过了十分充实的四年,能否给我们的学生读者提供一些经验之谈?
       ●王石川:“十年心事十年灯;芭蕉叶上听秋声。”一想到大学我就伤感,伤感是因为太留恋,感叹美景不再。大学是我最开心最充实的人生之华。我不敢好为人师,只想对学生朋友说,珍惜大学时光,多读多写,所谓“功不唐捐”。
       ○记者:您的作品题材广泛,多取自社会热点,如《女大学生之死能否扣动春运积弊》、《列车屡屡相撞,问责和改革能否到位》等,对热题材的把握,可以说决定了此类作品的品质。在题材的选取上,应注意哪些问题?
       ●王石川:你说的对,我杂评的题材几乎全是社会热点。热题材容易把握,但不容易写出彩,在众声喧哗中你要说得有理、有力,还要让人耳目一新,太难了。不过,个人感觉,对于一个杂评大家来说,在题材选取上无所谓热点不热点,不热的题材也能写热,冷僻的题材也能写出深度。窃以为要达到这种境界,除了尽可能地丰富知识储备,还应在为文的角度上多费心思。
       ○记者:从热题材中提炼“冷观点”,体现了作者的眼光与思考。您怎样使自己的作品“通俗”而不流俗?
       ●王石川: 现在的时评写作一大缺点就是流俗,也就是说同质化严重,这种状况有其弊,当然也不必全盘否定,流俗的好处在于聚蚊成雷。杂评写作不仅在于文本优美、角度新颖,还在于推动公民社会建设,比如所有的杂评作者都抨击“萝卜招聘”不合理不合法,尽管观点很俗,但分贝上去了,效果也就出来了。
       ○记者:时评的规则是“快”,而杂文需要构思,需要小说、戏剧等艺术养分,是一种慢工,您如何平衡速度与质量?
       ●王石川: 速度与质量往往成反比,但也不尽然,像梁启超,就能保持速度与质量的统一,当然梁启超太少了。无论时评还是杂文,都需要积累,没有积累,不可能写出好文章,即便能写出一两篇好文章,也难以长期保持杂评的水准。
       ○记者:您曾在一篇文章中谈到杂文的使命,提到“警惕权力的恶;与为虎作伥者较量;完成新一轮的启蒙”,这三点中若只取一点,您会选择哪一个?
       ●王石川:当然是警惕权力的恶。为虎作伥是依附在权力之皮上的毛,如果降服了权力之恶,为虎作伥就无所依附。至于启蒙,我现在觉得虽有必要但也莫低估老百姓的智慧,所谓学在民间、智在民间、希望在民间,许多时候老百姓稍加启蒙,他们也许就洞若观火了。尤其是现实够斑斓,一个摊贩无辜遭到城管殴打的场景加上一篇启蒙文章,对老百姓来说岂不是更有力。我们缺好文章,不缺残酷现实。
       回过头来说权力的恶。权力本应该向公众提供公共品和公共服务,为公共利益服务,但不少时候权力太恶了。世间的一系列悲情、惨剧让人无法忍受,可以说,有时权势成了罪恶的渊薮。
       可怕的是,权势具有诱惑性,每年报考公务员的人如过江之鲫。俄罗斯总统梅德韦杰夫说:“当青年坚定不移地选择公务员这条道路时,有一系列问题:这是个有名望的职业吗?不是很有名望。付的薪水多吗?付的不多。”“这意味着,他们选择这条道路是因为这是快速致富的方法。”年轻人最容易被瓦解、被名利绑架,有的可能最终成了权势的帮凶。
       更可怕的是,不少权势掌握者依然沉睡,或者装睡,老百姓已经为权利不懈抗争,他们仍然狂妄自大,鼾声如雷。因此,我希望无论左还是右,无论体制内还是体制外的人,都应找到最大公约数,即警惕权势的恶。当然,不仅是警惕,应该是把权力关在笼子里。官不聊生,民得聊生,降服权力,民之大幸。
       我的博客上有网友这样留言:“我担心的不是中国社会不会进步,而是社会进步总以鲜血为代价!从来制度的重新建立,要么是在老制度的基础上,要么是在老制度的废墟上,无疑前者比后者付出的代价更小,也更容易办到。”深以为然。
       ○记者:在这篇文章的末尾,您说:“如果实在不济,我们承载不了巨大的使命,我们得做一个合格的公民吧。正如李慎之先生所说:‘千差别,万差别,缺乏公民意识,是中国和先进国家最大的差距。’”对于当下的“公民意识”,你怎样看待?
       ●王石川:在当下,做个公民也难,在家里你无法做平等的成员,在单位在社会你无法做平等的公民。在内心你有专制的基因,为什么这样?对此,鲁迅先生曾有过深刻的论述;鲁迅的愿望是,老百姓不要做臣民更不要做太监,不要做暴民更不要做顺民,独独应该做公民。
       遏制社会溃败,离不了权力的自觉,更离不了公民社会的形成,离不了公民精神的不断壮大。历史学者马勇追问,假如不是孙中山等革命党人在海外的革命宣传,假如没有革命党人在周边在帝都的连番爆炸,假如没有1904年日俄战争这场奇怪战争引发的外交危机,清廷会立宪吗?会预备吗?会让咨议局自由选举吗?答案自然是肯定不会!这就需要公民的抗争。当然,公民不能速成。
       ○记者: 时评以其短平快的特征颇受一些受众欢迎,在您的创作中,时评亦占有很大的比重。不可否认的是,当下的时评写作渐趋快餐化、肤浅化,速生而速朽。思想与形式,决定了一篇作品的生命力。您在《杂文选刊》杯首届全国杂文大赛获得二等奖的杂文作品《群众已经过河,他们还在摸石头》便是一篇思想性与文学性俱佳的作品。能否谈谈您是怎样由时评写作渐进杂文与时评“双栖”轮番写作的?
       ●王石川:首先感谢《杂文选刊》,感谢评委老师,《群众已经过河,他们还在摸石头》获奖让我很惊喜,也提升了我的自信,让我坚定地继续写杂文、写时评。
       呵呵,我确实没什么创作经验,或者说我还没有资格谈创作经验,我只希望继续发言,继续激情地观察这个社会,继续保持敏感和热爱,保持文章的温度和热度,不辜负各位师友的期待。
       ○记者:那么,能否谈谈您的写作观或者写作状态?
       ●王石川:我现在的写作状态很焦虑,经常漏夜失眠,翻个身,叹口气,看几行文字,继续愁苦,为社会忧,为他人愁。这是不正常的状态。这种焦虑来自于内心的不平静,来自于社会的不安静,我的内心常有兵荒马乱之感,特别是一看微博,就无法镇定自若,悲苦的事情太多,惨烈的事件太多,让人牵肠挂肚的东西太多,我做不到把脸扭过去闭目养神,更做不到酣然大睡。而又帮不上他们的忙,文字太无力,实在纠结。于是,常常愤怒。当然,愤怒不是我的全部,英国当代诗人西格夫里・萨松说:“我心里有猛虎在细嗅蔷薇。”一个再愤怒的人,也有明亮和沉默的一面。
       关于写作观,我告诫自己应尽量做到我手写我口、我手写我心,尽量做到“不为权势唱赞歌,只为苍生说人话”。
       我期待这个社会好一点,权力为民众,天空蓝一点,河流干净一些,吃的东西卫生一些,更期待社会公平一些,社会的不平等少一些,阳光明媚、自由普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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