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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晋乐府的新声】 魏晋乐府

    时间:2019-02-10 05:41:31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关键词:曹植乐府 汉乐府 抒情 叙事 变革   摘 要:乐府民歌到文人诗歌的转变是个漫长过程,但曹植的出现,使这个过程发生了质的飞跃。曹植的乐府诗完全从乐府中独立出来,摆脱了音乐的束缚,使拟作乐府进入了文人化的里程。本文从旧题制作新辞、题目内容变化、自创乐府新题三方面论证。
      
      从乐府民歌到文人诗歌的转变是个漫长过程,但曹植的出现,使这个过程发生了质的飞跃。如果抛开乐府的“曲”和“题”,单看“辞”的话,曹植乐府诗基本上全是创新的,只有极少数例外。曹植乐府大变汉辞,以旧曲翻新调,不但扩大了文人诗歌的题材,而且变诗歌的质朴之风为词采华茂。汉乐府到曹植乐府的转变,也体现了文学功能由叙事到抒情的转变。下面就具体谈谈曹植乐府诗对汉乐府的发展和创新。
      
      一、 旧题制作新辞者
      如《薤露行》《泰山梁甫行》《怨歌行》《平陵东》《豫章行》(二首)等。《乐府诗集》卷二十七:“崔豹《古今注》曰:‘《薤露》《蒿里》泣丧歌也。至汉武帝时,李延年分为二曲,《薤露》送王公贵人,《蒿里》送士大夫庶人。使挽柩者歌之,亦谓之挽歌。’”又言:“按蒿里,山名,在泰山南。魏武帝《薤露行》曰:‘惟汉廿二世,所任诚不良。’曹植又作《惟汉行》。” ①古辞是:
      
      薤上露,何易�。露�明朝更复落,人死一去何时归。
      
      《乐府解题》曰:“曹植拟《薤露行》为‘天地’。”②诗有云:“愿得展功勤,输力于明君。怀此王佐才,慷慨独不群。”
      本来是用来给王公贵人写挽歌的,曹植却把它变成抒发自己壮志的诗了。从天地无穷无尽,日月运行不息,而人生如同风吹尘一样短暂谈起,引起“愿得展功勤,输力于明君”的及时建功立业的思想,希望施展才能为明君效力。如若不能立功,也要立言,总之不该毫无作为。表现的是积极的进取精神,变原本哀叹的调子为慷慨。这与诗人在《与杨德祖书》中说的“吾虽薄德,位为藩侯,犹庶几戮力上国,流惠下民,建永世之业,流金石之功”的思想是一致的。又如《惟汉行》,本也是挽歌,曹植则把它写成治乱兴亡、君臣之道的说理诗。再如《泰山梁甫行》。《乐府解题》曰:“《泰山吟》,言人死精魄归于泰山,亦《薤露》《蒿里》之类也。”古辞是:
      
      泰山一何高,迢迢造天庭。峻极周已远,层云郁冥冥。梁甫亦有馆,蒿里亦有亭。幽涂延万鬼,神房集百灵。长吟泰山侧,慷慨激楚声。
      
      《乐府解题》曰:“曹植改《泰山梁甫》为‘八方’。”③其辞曰:
      
      八方各异气,千里殊风雨。剧哉边海民,寄身于草野,妻子象禽兽,行止依林阻。柴门何萧条,狐兔翔我宇。
      原来也是类似挽歌的,曹植把它变成了反映下层人民生活的现实主义佳篇。以后陆机和谢灵运也有《泰山吟》,但写的内容都不是反映现实的。试看谢灵运的《泰山吟》:
      
      岱宗秀维岳,崔�刺云天。��既��,触石辄芊绵。登封瘗崇坛,降禅藏肃然。石闾何�蔼,明堂�灵篇。
      
      则俨然是一副泰山图画了。
      他如《怨歌行》,本出班婕妤,是夫妇题材的诗。但曹植的《怨歌行》,通篇运用比喻手法,借周公忠心为国,结果还是被成王怀疑的历史故事,抒发了自己尽心朝廷,反受无端迫害的怨愤。通过对比,一目了然,曹植是有意用旧题写新辞。
      
      二、题目内容变化者
      如《(鱼�)(鱼旦)篇》《吁嗟篇》《当墙欲高行》《当欲游南山行》《当事君行》《当车已驾行》《当来日大难》和大多数的游仙诗,如《升天行》(二首)《五游咏》《远游篇》《仙人篇》《飞龙篇》等。《乐府诗集》卷三十:“‘曹植拟《长歌行》为《(鱼�)(鱼旦)篇》。’原辞云‘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言芳华不久,当努力为乐,无至老大乃伤悲也。”④《(鱼�)(鱼旦)篇》:“(鱼�)(鱼旦)游潢潦,不知江海流。燕雀戏藩柴,安识鸿鹄游。”诗中把当时那些唯利是图的小人比做“燕雀”,把才华出众而不得施展的壮士比做“鸿鹄”,抒写了作者慷慨激烈的豪情。陈祚明《采菽堂古诗选》卷六:“子建自以宗臣,每怀忧国伤人,不识是时宗藩,奉身寡过、禄爵而已。起语浩然,抒此壮慨。”⑤与古辞悲叹老大伤悲的感情基调迥异其趣。
      再如,《乐府解题》曰:“曹植拟《苦寒行》为《吁嗟》。”⑥诗云:“吁嗟此转蓬,居世何独然。长去本根逝,宿夜无休闲……飘摇周八泽,连翩历五山。流转无恒处,谁知吾苦艰。”以转蓬自喻,表达了迁徙飘泊的苦痛和骨肉别离的悲哀。与《苦寒行》写行军时的艰苦内容无涉。他如《当墙欲高行》 《当欲游南山行》 《当事君行》 《当车已驾行》 《当来日大难》这类乐府全为曹植摹拟旧题写的新辞。这些古辞已亡,我们也无从知道古辞的内容了。
      另外,曹植大部分的游仙诗都属于这类。游仙题材的作品在曹植前就有了,但明确以《游仙》名篇,则始于曹植。自此以后,游仙才作为一种诗歌题材被固定下来,并且得到了文人的普遍接受和认可。在游仙诗的创作数量上,曹植也是前无古人的。文意足具的就有《五游咏》《桂之树行》《平陵东》《远游篇》《苦思行》《升天行》(二首)《飞龙篇》《驱车篇》《游仙》《仙人篇》,计十题十一首,约是其传世诗歌总数的七分之一。这些游仙诗,除了《平陵东》《桂之树行》《飞龙篇》三首外,其余都是工整的五言,而且绝大多数都是自创新题的乐府诗。
      比如《苦思行》《升天行》(二首),《乐府解题》曰:“《升天行》,曹植云:‘日月何时留。’曹植又有《上仙�》与《神游》《五游》《龙欲升天》等篇,皆伤人世不永,俗情险艰,当求神仙,翱翔六合之外,与《飞龙篇》《仙人篇》《远游篇》《前缓声歌》同意。”⑦可见,曹植的游仙诗还不止我们现在看到的十一首,它还包括我们看不到的《上仙�》《神游》《前缓声歌》等。
      汉代的游仙诗有《董逃行》《长歌行》《王子乔》《步出夏门行》《善哉行》和《艳歌》等。与其称汉代的这类诗为游仙诗,不如称它们为求仙诗更恰当。因为诗里不是叙述求仙的过程,就是表达想成仙的愿望。
      曹植特殊的人生经历,使他的游仙诗也决然不同于别人。游仙诗中辽阔、飞动、高旷的意象,与现实生活的孤独、拘束、苦闷呈鲜明对比:
      
      九州不足步,愿得凌云翔。逍遥八�外,游目历遐荒。(《五游咏》)
      远游临四海,俯仰观洪波。……鼓翼舞时风,长啸激清歌。(《远游篇》)
      万里不足步,轻举陵太虚。飞腾逾景云,高风吹我躯。(《仙人篇》)
      意欲奋六翮,排雾陵紫虚。蝉蜕同松乔,翻迹登鼎湖。翱翔九天上,骋辔远行游。(《游仙》)
      
      朱乾《乐府正义》卷五:“读曹植《五游》《远游篇》,悲植以才高见忌,遭遇艰厄。灌均之谗,仪、�受诛,安乡之贬,幸而。时诸侯王皆寄地空名,国有老兵百余人以为守卫,隔绝千里之外,不听朝聘,设防辅监国之官,以伺察之。法既峻切,过恶日闻,惴惴然朝不知夕。所谓‘九州不足步,中州非我家’,皆其忧患之词也。至云‘服食享遐纪,延寿保无疆’,则其忧生之心为已蹙矣。”⑧
      可以肯定地说,曹植游仙诗不是“列仙之趣”,说它是单纯的咏怀诗似乎不到位。笔者以为,曹植的游仙诗改变了以前游仙诗的叙事性质,把它变为抒情性质了。曹植的游仙可以看作是一种心灵的抒情,一种渴慕精神自由驰骋的寄寓。可以看作是他后期牢笼生活的“世外桃源”。曹植并不相信神仙之说,《赠白马王彪》有言:“苦辛何虑思,天命信可疑!虚无求列仙,松子久吾欺。变故在斯须,百年谁能持?”那他为什么要写这么多的游仙诗?我们认为,曹植不是要成仙,而是向往神仙可以超脱于世俗之外,可以摆脱种种现实的束缚。他也不是要长寿,而是期冀生存空间的拓展。他的游仙诗没有写成隐逸诗,说明他还是不能忘怀现实。鲁迅先生说得好:“诗文也是人事,既有诗,就可以知道于世事未能忘情。”⑨巧合的是,《游仙》开头,没有写怎么求仙,怎样成仙,写的是“人生不满百,戚戚少欢娱。意欲奋六翮,排雾陵紫虚。”人间欢娱少,想在仙界寻求精神寄托。这也是他强烈的功名理想不能实现的又一折射。
      弗洛伊德认为,作家的创作其实就是“白日梦”,是一种回归自我,是作家某种愿望的达成。作家的创作确实存在着广义的自传性,有表现自我的性质。⑩曹植是要在游仙的心灵世界中获得现实世界的精神补偿。朱乾《乐府正义》卷十二:“游仙诸诗嫌九州之局促,思假道于天衢,大抵骚人才士不得志于时,藉此以写胸中之牢落,故君子亦有取焉”[11],此之谓也。
      曹植的游仙诗抒发心灵的局促之情。在他的游仙诗中,大量借助了神话传说的艺术形象,并采用了比、兴、象征等不同的艺术手法来描写仙境画面,寄寓思想情趣,具有鲜明的个性特征。
      后来西晋的成公绥、张华、何劭、张协、邹湛等也有游仙诗。但他们的游仙诗或叙写游历仙界,或描绘仙人活动和情态,或美化仙境景象,都不外乎表现遨游仙界的幻想。
      曹植游仙诗的抒情性质,还促使了游仙诗的内容由单纯求仙向抒写离世隐遁之志的转化。郭璞游仙诗就开始把游仙之志与隐逸之思结合起来,游仙诗遂蔚为大观。郭璞现存完整的十首《游仙诗》有八首都是以仙隐为题材的。葛晓音先生《从“方外十友”看道教对初唐山水诗的影响》:“郭璞的《游仙诗》,首开借游仙咏隐逸、又入之以玄理的一种境界。”[12]曹植对他的影响是不言而喻的,正像胡应麟《诗薮》外编卷二指出的:“景纯《游仙》,盖本汉诸仙诗,及思王《五游》《升天》诸作。”[13]
      
      三、自创乐府新题者
      如《白马篇》《名都篇》《盘石篇》《驱车篇》《种葛篇》等。这些乐府,徐公持先生认为:“它们实际上已经脱离了乐曲,亦即它们已经是一些无曲的歌辞,一些徒歌。”[14]葛晓音先生《初盛唐七言歌行的发展》:“曹植首创五言大‘篇’,这些以‘篇’为题的乐府,不少是从‘行’诗变的。如《名都篇》《美女篇》《白马篇》《盘石篇》,据《歌录》载,原来均为《齐瑟行》……‘篇’以赋法入诗,使‘行’诗的容量大增。为初唐七言大篇提供了赋咏体物的篇法结构;而且其形式由乐府‘行’诗衍生、根据内容另立新题的作法,也对初唐的七言‘行’诗和‘篇’诗从乐府脱胎自立新题的作法有明显的影响。”[15]
      著名的《白马篇》是曹植前期的代表作之一。诗人以明快的笔调,铺叙的语言,通过对游侠儿行为动作的描述,塑造了一个勇敢、机智、为国献身,视死如归的英雄形象。这个形象正是曹植本人政治理想的体现。《乐府解题》:“白马者,见乘白马而为此曲。言人当立功立事,尽力为国,不可念私也。”[16]也如朱乾《乐府正义》卷十二云:“此寓意于幽并游侠,实自况也。……所云‘捐躯赴难,视死如归'亦子建素志,非泛述矣。”[17]正像《求自试表》写的:“昔从先武皇帝,南极赤岸,东临沧海,西望玉门,北出玄塞,伏见所以行师用兵之势,可谓神妙也。……必乘危蹈险,骋舟奋骊,突刃触锋,为士卒先。”刘宋鲍照是乐府大家,也有《白马篇》(白马�角弓),从诗歌的主题到形式以及表达方法上,与曹植此篇很相似。方东树《昭昧詹言》卷二就指明说:“此篇奇警。后来杜公《出塞》诸什,实脱胎于此。明远《代出自蓟北门》、《结客少年场》、《幽并重骑射》皆抚此。”[18]其实,西晋文人大量创作乐府诗就和曹植乐府大有关系。“太康之英”陆机,《诗品》说他源出陈思,就写了大量乐府诗。到了南北朝时期,乐府诗愈加兴盛。六朝人多汲取曹植乐府的形式,唐人则内容形式并重。乐府发展到唐代,更是出现了杜甫“无复依傍,即事名篇”的新题乐府。
      再如《美女篇》,反映了曹植不甘心做“圈牢养物”、要求“自试”的抑郁心情:
      
      美女妖且闲,采桑歧路间。柔条纷冉冉,落叶何翩翩。攘袖见素手,皓腕约金环。头上金爵钗,腰佩翠琅�。明珠交玉体,珊瑚间木难。罗衣何飘飘,轻裾随风还。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行徒用息驾,休者以忘餐。借问女安居?乃在城南端。青楼临大路,高门结重关。容华耀朝日,谁不希令颜。媒氏何所营?玉帛不时安。佳人慕高义,求贤良独难。众人徒嗷嗷,安知彼所观。盛年处房室,中夜起长叹。
      
      诗作浓墨重彩、正面侧面地描绘了这位服饰之艳、容颜之丽、门第之高以及还有“高义”“求贤”之德的美女,旨在说明“盛年处房室”的不合理和“中夜起长叹”的不得已。愈写其“妖且闲”,就愈发增强了“夜长叹”的力量。极写此种反差,诗歌的感发力越大,带给人的震撼力越强。把报国无门的愤懑和备受曹丕父子冷落的压抑之情,借美女难嫁的艺术形象来表现,寓意微妙却不露痕迹。类似的作品还有《种葛篇》《浮萍篇》《弃妇篇》等。
      可以说,没有曹植的乐府诗也不可能奠定他“建安之杰”的文学地位,对汉乐府的变革为这个过程作了最好的注脚。正像萧涤非先生指出的:“汉乐府变于魏,而子建实为之枢纽。……汉乐府采之里巷,质朴鄙俚,情趣天然,子建则多所寄托,而使乐府带有浓厚之贵族色彩,完全变为文人一己之咏怀诗!”[19]
      (责任编辑:古卫红)
      基金项目:陕西省教育厅2006年中青年科技人才培养计划科研项目,编号06JK033。
      
      作者简介:申焕,文学硕士,延安大学文学院讲师,主要从事中国古典文学和传统文化的研究。
      
      ①②③④⑥⑦[16] 郭茂倩:《乐府诗集》,中华书局,1979年版,第396页、第397页、第608页、第446页、第499页、第919页、第914页。
      ⑤⑧[11][17][18] 河北师范学院中文系古典文学教研组,《三曹资料汇编》,中华书局,1980年版,第188页、第202页、第202页、第201页、第214页。
      ⑨ 鲁迅:《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而已集》,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第516页。
      ⑩ 弗洛伊德:《作家与白日梦》,车文博主编,《弗洛伊德文集》,第四卷,长春出版社,1998年版,第426页、第430页。
      [12][15] 葛晓音:《诗国高潮与盛唐文化》,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年版,第71页、第383页。
      [13] 胡应麟:《诗薮》,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年版,第147页。
      [14] 徐公持:《魏晋文学史》,人民文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98页。
      [19] 萧涤非:《汉魏六朝乐府文学史》,人民文学出版社,1998年版,第15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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