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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理斯《秋声赋》译本中的音乐美解读】 翟理斯

    时间:2019-02-12 05:41:33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关键词:翟理斯 秋声赋 音韵效果   摘 要:中国古代散文十分讲求声情并茂,音韵效果对于文章的达意抒情起着不可或缺的作用。对于这种独特的文体特征,英译本将如何传译?解读翟理斯《秋声赋》译本中的音乐美,将为中国赋体散文的音韵效果的传译提供不少借鉴。
      
      欧阳修的《秋声赋》是一篇极富音乐美的赋体散文。赋本是介于散文和诗歌之间的一种文体。它的体制如散文,语言形式上又讲求押韵。声音在赋体散文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音韵和谐、节奏鲜明一直是赋体散文非常重要的特点。而且文章又以秋声为题,更加突出了这篇散文的声音特征。翟理斯(Giles,1845-1935)英国汉学家,在中国担任过英国领事,后来担任英国剑桥大学中文教授。他对东学西渐有很大贡献。著有《中国历史及其他概述》、《中国文明》、《中国文学史》等。他翻译的作品也很多,有《英译汉诗》,并对《论语》、《孟子》、《老子》、《庄子》等经典作了部分翻译。翟理斯的译文在把握文本整体音乐美的基础上,摆脱了原文语言结构的束缚,充分发挥译入语的声音优势,采用功能相当的翻译补偿手段,从声音效果上尽量再现了原文的音乐美。
      
      一、欧阳修《秋声赋》的声音修辞特征
      
      中国古代散文十分讲求声韵和意象之美。刘勰在《文心雕龙・情采》中指出,立文之道有三:一曰形文,二曰声文,三曰情文。清人姚鼐也曾说过:“文章之精妙不出字句声色之间,舍此便无窥寻。”散文创作的最佳效果莫过于声情并茂,可见声韵和意象美是构成散文语言美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欧阳修的《秋声赋》是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一部作品。加之文章又以描摹声音为主题来感物抒怀,因此这篇赋体散文的声音特征也就愈加凸显。下面,我们就简要分析一下这部作品的声音修辞特征。
      首先,欧阳修运用三个形象的比喻,把无形的秋声描绘得有声有色,如在耳畔。而且三个比喻之间相互关联。由一个比喻引申出另一个比喻。通过作者丰富的想象力,赋予了无形的秋声以具体可感的形象。
      第一个比喻是:“初淅沥以萧飒,忽奔腾而砰湃,如波涛夜惊,风雨骤至。”前两句各以一个副词开始,“初”表声音刚刚被听到时的情形;“忽”表声音忽然变化的情形。这两个副词的使用,表现了秋声到来时的变化过程:声音由远及近,由弱及强,由隐及显。“夜惊”“骤至”二词的选择也颇具匠心,它们强调了声音来时非常突然,一下子打破了深夜读书时的宁静氛围,一动一静形成鲜明对比,更加衬托出秋声的惊人气势。另外这几个拟声词从发音特点上进一步渲染了这种声音的变化特征。“淅沥”为叠韵(两个音节的韵母彼此相同或相近),“萧飒”为双声(两个音节的声母彼此相同或相近)。叠韵双声的前后复沓,使句中声韵极为和谐。而且,三个擦音声母所产生的声音效果,从听觉上也给人以强烈的冲击。使人联想起凄凉的秋雨、秋风和随之而来的萧瑟景象。且秋声由小变大,这从“淅沥”和“萧飒”二词韵母的发音特点上也得到了体现。齐齿呼/i/转为了开口呼/au/和/a/,口形从小渐大,完美地配合了声音的变化。同样,“奔腾”为叠韵而“砰湃”为双声。双声和叠韵拟声词的使用,渲染了声之突起,如江河掀起狂澜,使人惊心动魄。同样,从它的音节构成上也能得到完美的体现。在这句中,声母全是由塞音构成:/b/、/t/、/p/。塞音是由气流冲破阻碍,迸裂而出,爆发成音。所以塞音作声母时,往往会使拟声词的声音效果更加有力。鼻音韵尾/n/、/η/的使用,更是使拟声效果锦上添花,因为鼻音会在鼻腔中产生共鸣,从而大大增强声音的气势,使声音变得更加雄浑。
      第二个比喻是基于第一个比喻而产生的联想。“其触于物也,铮铮,金铁皆鸣。”作者想象,当这种惊心动魄的声音接触到外物时,就会发出黄钟大吕般神秘庄严的撞击声。铮铮这一叠音拟声词(即由两个相同的音相叠而构成的词)的使用不仅可增强语句的声律美,还能够增强语言的描绘力和形象性。仿佛风雨波涛震动着万物,摇撼着大地,一起发出撞钟击鼓般的轰鸣。这从“ ”“铮”的发音特点上也能得到呼应。二词声母均为塞擦音“c”“zh”。塞擦音先爆破,后摩擦。由于摩擦发出的声音与风声有些相似。所以塞擦音的使用既形象地描摹了秋风又增强了声音的力量。同时韵母以鼻音/η/结尾,叠音使用,更加渲染了秋声达到高潮时声音轰鸣,回环萦绕的效果。
      第三个比喻又是对第二个比喻的引发。“又如赴敌之兵,衔枚疾走,不闻号令,但闻人马之行声。”作者从金属相互碰击时铮铮的鸣响,联想到军队在夜行时沙沙的脚步声,战马前进时得得的马蹄声。如同一支交响乐,使声音的变化更加丰富多彩。同时,听觉形象与视觉形象相互加强,使我们从夜间行军的场面声势中具体感受到秋声不可捉摸的声势、力量。
      在对秋声进行直接描摹之后,作者展开感怀和抒情。引出心理上的强烈震动。最后结以“但闻四壁虫声唧唧,如助余之叹息”,环境又归于沉寂。文末再次用到一个叠音拟声词来收尾,以唧唧虫声,衬托出四周的寂静,从侧面烘托出作者感慨之后的寂寞与凄凉。“唧”和“息”均以齐齿呼/i/结尾,口形变化也渐趋闭合。二词在句末形成押韵,既强调了彼此之间的联系,突出了主题,又再次从声上发挥,照应了篇首,/i/上发端,/i/上结束,从秋声开始到慨叹人生,似是秋声高潮过后的袅袅不尽的余音,使人感到语意隽永,言犹未尽。从而为全文画了个圆满的句号。
      通过对《秋声赋》中的声音特点分析,我们可看出,从音节、韵律、句子节奏、语篇安排等诸多方面,欧阳修精心营造文章的声音效果。使整篇文字的韵律乍起乍落,恍如游龙蜿蜒,首尾回环,极具旋律美。
      
      二、翟理斯译本的声音美再现
      
      因为汉语和英语语言结构的不同,亦步亦趋,完全再现原文语言形式上的审美特征不太可能。从语音修辞上来讲,例如拟声词往往体现双音化和四音节化的倾向。正如古人所讲,“奇字难适,偶字易安”。就是说整齐匀称的音节能给人平允和谐的感觉。所以汉语的音节组合,多取偶数形式,这是语音修辞上的审美心理。与此相对,英语单音节词占全部拟声词的大多数,因此很难形成汉语拟声词整齐匀称,音韵铿锵的特点。
      翟理斯的译文在把握文本整体的审美特征和韵味的基础上,摆脱了原文字面结构的束缚,充分发挥译入语的优势,采用功能相当的翻译补偿手段,来尽力弥补译文语言形式上的缺失,从而达到在整体上再现原文效果的目的。下面,我们就具体分析一下翟理斯对《秋声赋》中声音美的传译。
      例1:“初淅沥以萧飒,忽奔腾而澎湃,如波涛夜惊,风雨骤至。”
      On it came, at first like the sighing of a gentle zephyr, … gradually deepening into the plash of waves upon a surf-beat shore, … the roaring of huge breakers in the startled night, amid howling storm-gusts of wind and rain.
      为使单音节的英语拟声词能描摹出秋声由小到大的气势,并体现汉语拟声词整齐匀称的特点,翟理斯采用了英语中的排比结构。根据韦伯斯特《新大学词典》的释义,排比(parallelism),是指循环出现的句法上相似的结构,目的是达到一定的修辞效果。Leech则从语言学的角度阐述他对排比的理解,排比是一种有规律的凸显,并且指出,凸显的程度是不同的,体现在语音和形式的各个层面。排比的目的是凸显并行部分的相似性或相对性。而且,如果排比超过两组,就会形成气势上的层进,直至高潮。总的来讲,排比结构的修辞功能主要有三点,平衡美、声音美和气势美。因此,英译文巧妙地使用四个由拟声词构成的 “of”短语,组成了一个大致的排比结构。从形式上凸显了四个拟声词“sighing”,“plash”,“roaring”and“howling”之间的联系。声音也是由小而大,再加上排比结构本身特点的修饰,基本译出了汉语的气势和齐整的结构特征。
      另外,在声音层面,“sighing”,“plash”,“surf”, “shore”,四个词中,/s/,/∫/ 所模拟的声音效果,不仅从听觉上使人联想起,秋风扫过落叶时那种沙沙的声音,而且从感觉和视觉上,也让人感到了秋风的寒意,看到了秋风中瑟瑟的枯叶。“roaring”和“howling”二词中/?蘅:/,/au/的发音特点,决定了从/?蘅:/到/au/,开口度从小到大,响度也是逐渐增强,较好地译出了原文中的声音变化。同时,二词均以/η/音结尾,除了在形式上凸显了二词的位置外,在声音上模拟了原文中鼻音韵尾的声音效果。
      例2:“其融于物也,铮铮,金铁皆鸣;又如赴敌之兵,衔枚疾走,不闻号令,但闻人马之行声。”
      It burst upon the hanging bell, and set every one of its pendants tinkling into tune. It seemed like the muffled march of soldiers, hurriedly advancing bit in mouth to the attack, when no shouted orders rend the air, but only the tramp of men and horses meet the ear.
      由于英语拟声词中,单音节居多,而叠音词较少,为达到类似的声音效果,翟理斯利用了英语修辞格中常见的头韵现象,来补偿此处因叠音词缺失所造成的声音效果的损失。
      由于头韵在相同辅音或字母的重复上与汉语的双声词有些类似,只是汉语的双声指一个词中两个字的“声母相同”,而英语中头韵却包括同一词内或不同词之间均有相同辅音现象。相同音和字母的重复容易引起读者的注意。“tinkling into tune”中,字母“t”的重复也使人联想起金属碰撞时清脆、响亮的声音,而且“tinkling”一词中鼻音/η/的重复,也是人感到金属碰撞后,余音袅袅,不绝于耳。同时,句内丰富的爆破音的使用,两个/b/,两个/p/,五个/t/,一个/k/,一个/d/,极大地渲染了这种叮叮当当的声音效果,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叠音词缺失所造成的声音损失。使人不得不叹服翟理斯对声音把握之精妙。但是,翟理斯将物直接翻译为“bell”,则将原文中那惊心动魄的声势减小不少,没能进一步推进第一个比喻中所营造的声势。
      第三个比喻更加直观、形象地描绘了秋声难以捉摸的变化以及所体现出来的如同交响乐般的声势和力量。英译文中,译者再次运用头韵,来加强译文的声音效果。“muffled march”中/m/音的重复使人联想到秋声已变得比较低沉,不似先前那般响亮。随后“no…but”的齐整结构,突出了两种声音的对比,强调了秋声丰富多彩的变化特征,恰如一曲色彩斑斓的交响乐。其中“mouth”,“tramp”,“men”,“meet”中鼻音/m/的重复使用继续加强着秋声中低音部低沉回旋的声音效果。“rend”和“air”押元音韵/ε/”;“meet”和“ear”押元音韵/i/。元音韵,英语中称“Assonance”,是指押韵的成分只包括元音,而不包括辅音的押韵形式。在元音的重复上与汉语的叠韵有些类似。当然,“Assonance”可用于不同的词、句和诗行。而叠韵只用于一个双音节词的两个字中。“Assonance”的运用,不仅愉悦了人的听觉器官,而且促进了感情的抒发和氛围的创造,与鼻辅音/m/一起渲染了秋声的低音效果。
      同时,翟理斯也注重传达原文的节奏特征。因为原文为骈散结合的赋体散文。既有骈体“四六”句的齐整,又不拘泥于此形式的限制,而是根据作者情感的起伏变化,挥洒自如。此例中的音韵节奏模式为:1-2-2,2-2,2-2;2-2-2,2-2,2-2,2-2-1-2。而翟理斯的译文节奏,整齐中又不乏变化,较好地体现了赋体散文骈散结合的基本特征。如在此例中,重音的排列为4,6,5,5,6,6。由于英语被称为一种重音节拍的语言(stress-timed rhythm)。节奏就是以重音为等时长的节拍模式。通过上述的节奏模式,我们可以看出,翟理斯从整体上抓住了《秋声赋》原文文本于整齐中富于变化的节奏特征。
      例3:“但闻四壁虫声唧唧,如助予之叹息。”
      No sound reached me save that of the cricket chirping its response to my dirge.
      对于原文中的叠音词“唧唧”和“息”形成的尾部押韵,翟理斯利用“chirping”与“dirge”押元音韵予以补偿,使前后呼应,音韵和谐。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原文押尾韵所产生的声音效果。而且元音韵的使用同样引起读者对二词的注意,把秋声的余音与作者对人生遭遇的慨叹紧紧联系在一起。既突出了文义,又使这篇感物伤怀的译作余音袅袅,回味悠长。
      
      三、结语
      
      在进行中国古代散文,尤其是赋体散文的翻译时,仅仅满足于传情达意是远远不够的,声情并茂是古代散文翻译的最佳效果。翻译文学作品,不仅要表达得准确明白,还应尽可能传达原文的语言形式美。尤其当原文是一篇充满音乐美的散文时,在译文中强调音韵效果的传达就显得尤为重要。《秋声赋》的译本中,翟理斯在把握文章整体韵味的基础上,成功地运用了翻译补偿手段,基本上再现了原文中音韵效果,较好地传达了文义。通过分析翟理斯对《秋声赋》译本的音韵效果处理,希望对中国古典散文的翻译实践有所帮助和借鉴。
      (责任编辑:水 涓)
      作者简介:段彦艳,石家庄学院讲师,英语语言文学硕士,主要从事翻译理论与实践研究;赵彦杰,石家庄学院副教授、硕士。
      
      参考文献:
      [1]Leech,Geoffrey N. A Linguistic Guide to English Poetry [M].London: Longman Group Limited,1969, 62.
      [2]ibid.65.
      [3]ibid.67.
      [4]ibid.68.
      [5]Newmark,Peter. A Textbook of Translation[M]. New York: Prentice Hall,1988.
      [6]Wilss, Wolfram. The Science of Translation:Problems and Methods [M].Tubingen:Gunter Narr, 1982.
      [7]刘英凯.英汉语音修辞[M]. 广州: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1998.
      
      注:本文中所涉及到的图表、注解、公式等内容请以PDF格式阅读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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