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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东坡词的生命意识]脑场生命意识健生法

    时间:2019-02-11 05:31:30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摘要:北宋文坛巨匠苏轼于词的创作有开创新风、开拓新境之功,其留存的三百多首词浸透着词人深蕴而浓烈的生命意识。早年的苏轼有很强的参政意识,有“致君尧舜”的远大抱负,但历经仕途风波后,他转而思考个体生命存在的目的、意义,找寻属于自己的人生自由。在人生旅途上,苏轼虽也曾发出“人生如梦”“人生如寄”的感叹,但他生命的主流意识却是进取有为与随缘自适。
      关键词:东坡词 生命意识 淑世情怀 文化精神
      
      比起诗歌和散文创作,苏轼对词的写作起步较晚,但苏轼在词的创作上却取得了非凡的成就,特别是其中所表现出来的对人生价值的思考,其深蕴与透彻是当时其他词人无法比拟的。 所谓生命意识,究其实,就是人类对自身存在价值的思考与认识。 苏轼作为中国文学史上罕见的天才,对人的生存方式有着极自觉的思考,对此进行了独特的诠释。在历史上,他虽然不能被称为最有成就的哲学家,但他个人特有的敏锐直觉、他的过人睿智使他对人生的思考获得了新的视角和高度,他通过词所表达出来的人生思想,比其以前和同时代的许多文人更为丰富、深刻和全面。在词中,苏轼以他生命的全部体验为基础,致力于对人生哲理的更真实、更深刻的把握和探求。
      
      一
      
      苏轼出生于富有文化修养的家庭,自幼接受广泛的传统文化教育,但他一生主要受儒、佛、道三家思想的影响。苏轼对此三家,染濡均深,却又融会贯通,兼采并济,但儒家思想是其基础,即充满了“奋厉有当世志”的淑世精神。儒家的“立德、立功、立言”的“三不朽”古训,培养了苏轼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和历史使命感,使他有着“致君尧舜”的人生抱负。
      苏轼二十一岁出蜀进京,二十二岁中进士,一举成名,声誉鹊起,二十六岁又应制举,并以贤良方正直言极谏取入第三等(宋代的最高等级)。仕途上的光荣,激发了苏轼的奋厉用世之志。在苏轼看来,朝廷既然以国士待我,那么此生已非己有,唯有“舍身报国”。自古以来儒家强调个体对社会、政治的奉献,并在奉献之中同时实现自身道德人格精神的完善。对此,苏轼是深信的,所以他勇敢地以“忘躯犯颜之士”自居,又以“使某不言,谁当言者”自负,并以“危言危行,独立不回”的名节自励。
      面对北宋王朝长期积贫积弱的局势,苏轼感到不安并希望朝廷能够施行改革,增强国力。针对宋仁宗末期上不思进取,下因循苟且成风,后宫奢侈,“三冗”严重,兵员庞大而缺乏战斗力,边防受到异族威胁而危机四伏的现状,苏轼认真作了分析,并作了数十篇策论。从这些策论可以看出,他对吏治、安民、理财、治军等政治方略,均有整套深思熟虑的改革方案。他认为只有推行改革,才能消除弊端,弃旧图新。这都表明了苏轼早年有着强烈的政治参与意识和政治改革意识。
      宋神宗初年王安石推行打击豪强地主的新法,苏轼从当时的实际情况考虑,不同意王安石的这一措施,于是上书反对,结果却因此被放外任,由太常博士贬为出任杭州通判,后又转知密、徐、湖诸州。在地方任职时,苏轼勤于政事,尽心尽力地为地方上多做实事,如灭蝗救灾,抗洪筑堤。甚至在贬到惠州后,他还捐助修桥二座。只要环境允许,苏轼总是尽力地为地方上的老百姓多做实事,且政绩显著。面对被多次贬谪的人生遭遇,可能许多人都会因此而消沉下去,会埋怨生不逢时,但作为一代大文豪的苏轼面对这样的人生打击,却并没有萎靡不振,相反儒家“奋厉有当世志”的淑世情怀使他对功业的渴望依然坚决。这从他作于密州的《江城子》词可以看出一斑: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此词正如清人陈廷焯评东坡词所谓“一片去国流离之思,哀而不伤,怨而不怒,寄慨无端,别有天地”①。词题作“密州出猎”,上片有声有色地写出了出猎的盛况,使人仿佛身历其境;下片拓展开去,表达作者要求保卫边疆,为国建功的决心。作者为什么会产生如此的决心呢?因为苏轼对北宋王朝长期积弱不振的局面感到不安,而且北方和西方边防上经常受到辽和西夏的严重威胁,面对这样积贫积弱的王朝,他主张加强国防。在这首词中,苏轼以汉之魏尚自比,希望朝廷不计小过,给他到西北前线上建功立业的机会,强烈地表达了作者抗敌御侮的爱国赤诚和豪迈精神。
      元丰二年(1079年)七月苏轼在湖州任上,因作诗讽刺新法被捕下狱,史称“乌台诗案”,后被贬为黄州团练副使,从此苏轼开始了长达数年的贬谪生涯。对于作家而言,人生的磨练,特别是人生挫折和苦难,乃是其创作体验的宝贵财富,是其作品思想深刻、情感充沛的重要生活源泉。虽然苏轼早就名震文坛,贬至黄州后因畏祸而不敢多写诗文,但黄州时期仍然是苏轼文艺创作上的一个高峰。虽然这时期作品的数量不多,作品的思想却精深华妙。在极端困顿和焦虑的人生旅程上,苏轼功业之心依然强烈,并希求能实现伟大的人生抱负。著名的《念奴娇・赤壁怀古》堪称典范: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飞灰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英雄梦是人生而有之的理想。此词开端即以“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唤起人们英雄梦想。作者深深感到自己年岁渐老,功名事业还没有成就,由此在词中借三国时期吴国的周瑜在赤壁之战中建功立业的往事来抒发自己的远大抱负。词描写了战地的雄奇景色,塑造了一个“雄姿英发”的英雄形象,风格豪壮。由于作者无法解决理想和现实之间的矛盾,词的结尾情调不免有低沉的一面,但苏轼追求功业的豪迈情怀,仍然是掩盖不住的。
      
      二
      
      苏轼虽然有“致君尧舜”的人生抱负和“舍身报国”的坚定决心,但他并非是一个“迂腐”的文人,相反地却在对社会、政治奉献的同时思索着现实人生。在踏入仕途还不太久,苏轼就已敏锐地感受到了人生道路的坎坷多艰。熙宁七年(1074)他在赴密州途中作了一首《沁园春・孤馆灯青》,词中透露了他对人生的无限倦意:
      孤馆灯青,野店鸡号,旅枕梦残。渐月华收练,晨霜耿耿;云山扌 离 锦,朝露氵专 氵专 。世路无穷,劳生有限,似此区区长鲜欢。微吟罢,凭征鞍无语,往事千端。当时共客长安,似二陆初来俱少年。有笔头千字,胸中万卷,致君尧舜,此事何难?用舍由时,行藏在我。袖手何妨闲处看。身长健,但优游卒岁,且斗尊前。
      词中虽然明确地表现了苏轼“致君尧舜”的人生抱负,并且抒写对自我才情的自豪与自负,但词中同时又寓藏了词人对于“世路”的厌倦和对“劳生”的自悯,表达了他欲换一个角度来看待现实人生。 词人在词的结尾处,用“身长健,但优游卒岁,且斗尊前”之语来与其弟苏辙互勉,表达了他欲以从容不迫的人生态度来对待人生。
      苏轼一生浪迹天涯,多灾多难,“经历两次‘在朝――外任――贬居’的过程。他既经顺境,复历逆境。得意时是誉满京师的新科进士,独当一面的封疆大吏,赤绂银章的帝王之师;失意时是柏台肃森的狱中死囚,躬耕东坡的陋邦迁客,食芋饮水的南荒流人。荣辱、祸福、穷达、得失之间反差的巨大和鲜明,使他咀嚼尽种种人生况味”②。这种希望和失望、亢奋和凄冷、轩冕荣华和踽踽独处,长时间地交替更迭,如环无端,不知所终,促使苏轼去领悟宇宙人生的真相,去探索在纷扰争斗的社会关系中个体生命存在的目的、意义和价值,从而发出“人生如寄”“人生如梦”的感叹。
      “人生如寄”主要反映了苏轼在时间流变中对个体生命有限性的沉思。苏轼在词作中承认了人生有限和自然永恒的矛盾,但他更强调生命是一个长久的流程。苏轼并不像许多前人那样在发现人生有限和自然永恒的矛盾以后,就陷入了无以自抑的悲哀,相反,他在词中寄寓了对人生前途的信念和追求。他认为聚散、离合、祸福、凶吉总是在人生长途上不断地交替嬗变,永无止息,且承认死亡的无可战胜的否定力量和生命流逝的客观性,正如《水龙吟》所谓“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在苏轼看来,自然物的流逝象征了人类生命的流逝。面对短暂的人生,他不求形骸长存转而追求精神上的永恒;面对把握不定的前途,苏轼才会在《浣溪沙》中唱出“谁道人生无再少?门前流水尚能西,休将白发唱黄鸡”的生命赞歌。
      如果说苏轼“人生如寄”的感叹是从时间流变中来考察现实人生的短暂,那么“人生如梦”就是在空间存在中对个体生命实在性的探寻。“人生如梦”的感叹,突出表现了苏轼对人生虚幻性的认识。“人生如梦”原是中国文人的常有慨叹,但苏轼词中的“人生如梦”已非人云亦云的简单抄袭或沿用,他对人生虚幻性的感受更为深刻,力求超越如梦的现实人生。对此感触最深的词篇应数作于宋神宗元丰元年(1078年)的一首《永遇乐・明月如霜》,此词形象地描写了夜宿燕子楼中的具体情境和梦惊醒后的惆怅情怀及复杂思维:
      明月如霜,好风如水,清景无限。曲港跳鱼,圆荷泻露,寂寞无人见。�如三鼓,铿然一叶,黯黯梦云惊断。夜茫茫,重寻无处,觉来小园行遍。天涯倦客,山中归路,望断故园心眼。燕子楼空,佳人何在?空锁楼中燕。古今如梦,何曾梦觉,但有旧欢新怨。异时对、黄楼夜景,为余浩叹。
      词的上片写入梦前周围的美丽景色和梦惊醒后茫然若失的心情,下片写梦醒后的种种复杂心绪。作者从燕子楼的人去楼空、徒存其名说起,得出哲理性的概括――“古今如梦”,作者清醒地认识到古往今来无数代人的离合遭遇和悲欢之情,不过是一连串旋生而又旋灭的连续梦境,即“一切即梦”。
      忧患拂逆,起落蹭跌,贯穿于苏轼的整个生命之中。面对这苦难的现实人生,苏轼感到了人生的梦幻、不自由等缺憾,即“人生如梦”。苏轼对“人生如梦”的承认,并不等于说是陷入了无以自抑的悲哀,而是怀着希望力求超越。宋神宗元丰六年(1083年)苏轼于黄州作了一首《卜算子》: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谁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这是一首很好的有寄托的咏物词。词中作者以孤鸿为喻,表示了自己高洁自觉,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生活态度,同时也含蓄地反映出作者在政治上失意后的孤独、寂寞心情。早年的远大抱负被残酷的现实所打破,特别是在经历了“乌台诗案”之后,苏轼的人生思想开始趋向于成熟,词人深深地感受到生命的艰难和想要实现自身追求的艰辛。于是在词人眼里,人生的一切仿佛都成了一场场“梦”。
      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夜来风叶已鸣廊,看取眉头鬓上。
      酒贱常愁客少,月明多被云妨。中秋谁与共孤光,把盏凄然北望。(《西江月》)
      词中充满了难耐的孤寂及不被理解的苦痛凄凉。但苏轼在承认人生悲哀的前提下,又始终追求人生的自由,面对人生的缺憾,他并没有退缩,而是予以清醒的审视。
      苏轼以他特有的人生经历来探索个体生命在现实生活中的目的、意义和价值,最终发现了人生的短暂性虚幻性,发出“人生如寄”“人生如梦”的浩叹,但儒家的淑世情怀使他仍然坚持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和信念。承认人生悲哀而又力求超越悲哀,这成为苏轼的习惯性思维。
      
      三
      
      面对人生的诸多缺憾,苏轼也有常人的痛苦和烦恼,与众不同的是苏轼能挣脱烦恼。西方哲人海得格尔曾说“心境愈自由,愈能得到美的享受”。苏轼发现了现实人生的缺憾后便力图去找寻属于自己的人生自由。苏轼深知人生自由的获得,需要对世俗的超越,不为外物所累。他在经历了大起大落的政治生涯后,就努力让自我的心灵归于自由,归于宁静。正是出于对人生苦难的超越、对人生自由的向往,苏轼才从内心深处唱出了“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临江仙》)的浩歌;才面对人世间一切苦难表现出处变不惊、泰然平和的超人心境。作于神宗元丰五年的那首《定风波》是其最好的表白: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词作于黄州。此时,苏轼因“乌台诗案”被贬在黄州已经整整两年了,这正是苏轼人生当中最黑暗的时期。当时他在黄州的处境险恶,生活也十分穷困,但他却非常坦然、乐观。“一蓑烟雨任平生”,“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我们看到了他旷达的襟怀、开朗的个性以及洒脱的风姿。
      苏轼希望“归去”,但他究竟想归往何处呢?苏轼与常人不同,他是一位随遇而安的达者,他热爱生活,珍视生命,爱山川风物,爱周围所有的人,能把蛮荒当作自己的家乡,能与乞儿结成朋友。他这种高旷的襟怀决定了他归去的并非一定是眉山家乡,或者真如他在《水调歌头》中说的“天上琼楼玉宇”。他真实的意图是要回到田园回到大自然,回到有着纯朴的父老乡亲们的地方,回到无蝇营狗苟的民间乡野,找寻人生的自由。早在贬谪黄州期间,苏轼穷困潦倒,衣食无以自给,得黄州东边废弃的营地,便躬耕于其间,极力安于自食其力的生活方式。从辛勤劳作和与农夫野老相往来以及亲近大自然的经历中,苏轼感受到了以前在官场和书房之中所无法体验到的人生乐趣:
      照野弥弥浅浪,横空暖暖微霄。障泥未解玉骢骄。我欲醉眠芳草。可惜一溪明月,莫教踏破琼瑶,解鞍欹枕绿杨桥。杜宇一声春晓。(《西江月》)
      充满泥土芳香和生活气息的乡村使作者宛然如仙,无限沉醉。人世间的忧戚烦恼已如云烟飘散,他的人生已进入纯审美的自由境界。
      苏轼晚年回顾自己一生的坎坷经历,认为自己要想保全刚直的个性和人格尊严,只有归隐田园,所以晚年的苏轼倾心于陶渊明的生活态度和人格。苏轼在词中曾数次言及渊明,而且还参透了陶渊明的“南山”精神。
      梦中了了醉中醒。只渊明,是前生。走遍人间,依旧却躬耕。昨夜东坡春雨足。乌鹊喜,报新晴。雪堂西畔暗泉鸣。北山倾,小溪横。南望亭丘,孤秀耸曾城。都是斜川当日境,吾老矣,寄余龄。(《江城子》)
      苏轼在词前的小序里写道:“元丰壬戌之春,余躬耕于东坡,筑雪堂居之,南挹四望亭之后丘,西控北山之微泉,慨然而叹,此亦斜川之游也。”显然,陶渊明的人生态度成了苏轼努力追求的人生境界。
      苏轼倾慕陶渊明,但他晚年又超越了陶渊明乘化委运的思想意识。他“通过发展孟子的‘养气说’,吸收禅宗即心即佛的思想、支遁的‘适足’的心理以及道家的自然观,从根本上解决了人生不能永恒的烦恼,确立了‘气’与‘神’可以永存于天地间的坚定信念。因此,苏轼做到了真正的旷达和执著”③。遭受官场倾轧,心情十分不快,苏轼到被贬之地后便一方面访僧寻道,一方面耕耘于田间,以此积极调节自己的心态,寻求自我独立人格的实现。
      苏轼因反思现实人生而产生“归隐”意识,但苏轼一生并未退隐,也未真正“归田”。然而这并未影响他对人生苦痛的超越和对人生自由的彻悟。事实上,苏轼在寻觅人生自由的过程中,并不是太在乎在朝还是在野,他最注重的是自我心灵的“空静”。从他的不少词篇来看,他是把主体内心世界的净化作为弥补人生缺憾、获取人生自由的妙方。面对接踵而至的人生不幸,苏轼是以一种全新的方式加以对待的。他把儒家固有的坚毅精神,老庄轻视有限时空和物质环境的超越态度以及禅宗以平常心对待一切变故的观念有机地结合起来,从而做到了蔑视丑恶、消解痛苦。这种执著于人生而又超然物外的生命范式蕴含着坚定、沉着、乐观、旷达的精神,因而苏轼在逆境中照样能保持浓郁的生活情趣和旺盛的创作活力。
      苏轼虽然深切感受到“人生如寄”“人生如梦”,但由于他有着宽广的胸怀和通达的态度,使自己免于成为一位悲观主义者,也没有变成一位浑浑噩噩或游戏人生的盲目乐观主义者,也并未因此而否定人生,而是力求自我超脱,且始终保持着顽强、乐观的信念和超然自适的人生态度,终于成为我们现今所熟悉的这位既有忧患意识又热爱人生,既严肃执著又豁达乐观的聪明而又可爱的东坡居士形象。正如林语堂先生所言:“总之,我们所得的印象是,他(苏轼)的一生是载歌载舞,深得其乐,忧患来临,一笑置之。他的这种魔力就是我这鲁拙之笔所要尽力描写的,他的这种魔力也就是使无数的中国读书人对他所倾倒、所爱慕的。”④
      苏轼是中国古代文化所孕育出来的一位智慧人物,他不但为文学史创造了许多精品,而且在如何对待和处理人生方面也给后人以启迪。他在其词作中对人生的思考,带有哲理性的思辨,是他汲纳中国古代儒道释各家文化精神要义的产物,其独特深刻芬芳淳厚的生命意识成为后人永远咀嚼不尽的芳华。苏轼不愧为中国历史上的文化巨人。
      (责任编辑:古卫红)
      作者简介:徐定辉(1964- ),湖北咸丰人,湖北民族学院文学院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唐宋诗词。
      
      ①陈廷焯.词坛从话[M].孙克强.唐宋人词话[Z].郑州:河南文艺出版社,1999.267.
      ②王水照.苏轼的人生思考和文化性格[J].文学遗产,1989(5).89.
      ③冷成金.中国文学的历史与审美[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9.267.
      ④林语堂.苏东坡传[M].海口:海南国际新闻出版社,19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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