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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议论与唐诗中的议论】 中国意境最美33句诗词

    时间:2019-02-11 05:32:08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摘 要:议论是一种与叙事、抒情并列对举的表达方式,其特点是以抽象概括的语言议事论理,具有表达的抽象性特征。唐诗中有以议论入诗的,甚而也有以议论为诗、以文为诗的,并和形象、抒情融为一体。
      关键词:议论 议论入诗 理语 唐诗
      
      议论作为一种表达方式,是以抽象概括的语言对客观事物的本质和内在联系以及作者的态度、主张进行阐释和证明。它的表达对象是事理,议论就是议事论理,陈述意见,具有表达的抽象性特征。议论不像描写那样把事理隐藏在形象之中,不像叙述把事理蕴涵在事件过程中,也不像抒情借助于事物来曲尽其意,而是通过概念性、或者形象性的语言径直地表达自己的主张与见解,因而又具有表意的直接性特征。议论的功能是说理,表达人对社会、自然的认识,并使读者认同,这就是议论的功能性意义。
      文学作品是通过形象来表达作者的思想感情的,那么,诗歌能不能发议论,或类乎议论的说明呢?或者说,议论可否入诗?古人对此有不同的看法。张戒就批评以议论入诗,他主张诗“贵含蓄”,斥责“子瞻以议论作诗,鲁直又专以补缀奇字……诗人之意扫地矣”。他说苏轼、黄庭坚及其后人“只知用事押韵之为诗,而不知咏物之工、言志之为本也”(《岁寒堂诗话》)。他批评以议论作诗和以文为诗偏离了诗歌创作“咏物”、“抒情”、“言志”的本质特征。而后严羽在《沧浪诗话》中对宋朝“近代诸公”“以文字为诗,以议论为诗,以才学为诗”的批评,更是成了后人公认的纲领性批评,人们对宋诗的许多批评,基本上是围绕着这几点而发的。刘克庄对宋诗“或尚理致,或负材力,或呈辨博”(《竹溪诗序》)的批评,也与严羽的话相仿。刘克庄批评宋诗“文人多,诗人少。……要皆经义策论之有韵尔,非诗也”(《竹溪诗序》)。他们的批评是建立在和唐诗对比的基础上的。严羽是鉴于“本朝人尚理而病于意兴,唐人尚意兴而理在其中”,才得出宋人作诗“以奇特解会”的结论的。刘克庄是鉴于“唐文人皆能诗”,才得出“迨本朝则文人多,诗人少”,作起诗来才有他所说的种种弊病的结论。而这正是他们及后人褒赞唐诗而贬斥宋诗的根本原因。
      究竟如何看待以议论入诗这一现象呢?以议论入诗是从宋朝开始的,还是古已有之?唐诗是否就不存在这一现象?
      由于严羽的批评,后人常常以以议论入诗、以文为诗贬低宋诗,与严羽所谓“诗而至此,可谓一厄也,可为不幸也”相呼应,有的还认为宋诗开了议论的先河。这是一种误解或偏见。其实,诗中议论或以议论入诗并非始自宋代,宋诗的议论并非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叶燮《原诗》中指出:“从来论诗者,大约伸唐而绌宋。有谓唐人以诗为诗,主性情,于《三百篇》为近;宋人以文为诗,主议论,于《三百篇》为远。何言之谬也!唐人诗有议论者,杜甫是也,杜五言古诗,议论尤多。长篇如《赴奉先县咏怀》《北征》及《八哀》等作,何首无议论!而以议论归宋人,何欤?彼先不知何者是议论,何者为非议论,而妄分时代邪!且《三百篇》中,二《雅》为议论者,正自不少。彼先不知《三百篇》,安能知后人之诗也!如言宋人以文为诗,则李白乐府长短句,何尝非文!杜甫前、后《出塞》及《潼关吏》等篇,其中岂无似文之句!为此言者,不但未见宋诗,并未见唐诗。村学究道听耳食,窃一言以诧新奇,此等之论是也。”沈德潜《说诗�语》云:“人谓诗主性情,不主议论,似也而亦不尽然。试思二《雅》中何处无议论。杜老古诗中,《奉先咏怀》《北征》《八哀》诸作,近体中《蜀相》《咏怀》《诸葛》诸作,纯乎议论。但议论须带情韵以行,勿近伧父面目耳。戎昱《和蕃》云:‘社稷依明主,安危托妇人。’亦议论之佳者。”王夫之《姜斋诗话》云:“谢太傅于《毛诗》取‘吁谟定命,远猷辰告’,以此八句如一串珠,将大臣经营国事之心曲写出次第,故与‘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同一达情之妙。”王夫之认为“吁谟定命,远猷辰告”的议论也不亚于写景写情的佳句。
      仔细考察起来,《诗经》中议论之端倪岂止二《雅》。《毛诗序》云:“言天下之事,形四方之风,谓之雅。雅者,正也,言王政之所由废兴也。”所以《雅》多为议论,如《小雅・常棣》《大雅・板》。但“国风”中如《伐檀》《相鼠》《七月》《硕鼠》,也都是以议论入诗的典型。汉之《古诗十九首》议论成分也很多;汉魏以降,赵壹《疾邪诗》、阮籍的《咏怀诗》其七十、陆机的《君子行》、陶潜的《神释》、班固和左思《咏史》、曹操《步出夏门行》、鲍照《拟行路难》等等,均莫非如此。
      唐诗中的议论就更多了,李白、杜甫、韩愈、柳宗元、刘禹锡、白居易、元稹的诗就多有说理议论之作,如李白的《日出入行》《战城南》《妾薄命》《行路难》《纪南陵题五松山》《田园言怀》《古风・五十九》《梦游天姥吟留别》《远别离》等;杜甫的《前出塞九首》《咏怀五百字》“三吏”“三别”《奉先咏怀》《北征》《蜀相》等;韩愈的《从仕》《杂诗》《送灵师》《泷吏》《调张籍》等;柳宗元的《净土堂》《曲讲堂》《独觉》《雨后晓竹独至愚溪北地》等;白居易的《答箭镞》《缚戎人》《轻肥》《杂兴诗三首》《赠友五首》等等,当中多有议论之辞,有的甚至全诗议论。就拿杜甫来说,他其实也是唐诗中以议论入诗的典型之一。《前出塞九首》之六“挽弓当挽强”,句句都是显豁的议论;《咏怀五百字》《洗兵马》也夹杂着“圣人筐篚恩,实欲邦国活,臣如忽至理,君岂弃此物?”“汝等岂知蒙帝力,时来不得夸身强”一类的议论;至于《塞芦子》《留花门》等分析军国大计,更无异于政治议论诗。但后人并未将含有明显贬义的“以议论入诗”的帽子扣在唐人的头上,却常以此来贬低宋诗。金元好问在《论诗绝句三十首》中,对苏轼、黄庭坚、陈师道为代表的宋诗的议论就多有嘲讽(见其第22、26、28、29首);到明代,这种批评达到高峰,李梦阳、屠隆甚至提出了这样一种观点:“若专作理语,何不为文而为诗耶?”(《缶音序》)“宋人多好以诗议论,夫以诗议论,即奚不为文而为诗哉?”(《由拳集》卷二三)更把议论和诗视为水火,这是我们所难以苟同的。
      议论作为一种表现手法,是和叙事、抒情并列对举的;诗是指文体,是和散文、辞赋等并列对举的。这是不同范畴的两种概念,它们之间是相容的关系,即所有的文体都可以通过叙事、抒情、议论的方法加以表达;同时所有的表达方式也都可以适用于诗、散文、辞赋等不同文体。因此,诗可以叙述、抒情,为什么不可以议论?当然,这里有一个哪种形式更适用于那种文体的问题,一般说,议论更适合于散文,诗的本质功能在于吟咏情性、抒怀言志而不在于议事论理。但议论和诗之间决没有天然的鸿沟――诗可以是议论的,议论可以是诗的;而且议论和抒情、叙述也决非是天然仇敌,只要使用得当,完全可以互相配合,这有助于更精辟地表达作者的思想感情。如杜甫《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诗中先写自己的抱负,次写路上经历,最后写到家情况。开头一段就有议论,如:“葵藿倾太阳,物性固莫夺,顾惟蝼蚁辈,但自求其穴,胡为慕大鲸,辄拟偃溟渤。以兹误生理,独耻事干谒。兀兀遂至今,忍为尘埃没。终愧巢与由,未能易其节。”这是说,自己像葵藿倾向太阳,忠于唐朝,这已成为天性,不能改变。看看像蝼蚁那样的渺小人物,只该守着自己的巢穴,为什么要慕大鲸到大海里去,到朝廷上来抓大权呢?自己耻于向当权派有所营求,生活穷困,又不愿效法巢父和许由去做隐士。这些议论同一般的议论不同,它的不同有两点:一,全篇里有很多形象的描写,这些议论是同形象的描写结合着的。正由于诗人具有那样的抱负和遭遇,所以他能够描写出统治者的荒淫和人民的苦难。二,这些议论不是概念的,是通过比喻等艺术手法来表达的,是用诗的语言来说出的,因此它也是诗的。比方说自己倾心唐朝,就用“葵藿倾太阳”来作比,说渺小人物用蝼蚁来作比,说小人专权用蝼蚁慕大鲸来作比,说不愿隐居用终愧巢由来作比。这就同一般抽象议论不一样了。这是杜甫古诗中的议论,再看他在近体诗中的议论。《蜀相》:“丞相祠堂何处寻,锦官城外柏森森。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三顾频烦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这诗前四句主要是描写,后四句是议论。此诗在描写中透露出诗人对诸葛亮仰慕的心情。由于心情的迫切,所以一开头就提到何处寻。寻到后又感叹“自春色”、“空好音”,流露出无可追攀的感慨。由于这样描写,便同后面议论相呼应,感情强烈。另,此诗的议论中含有许多故事,具有高度概括性,能唤起谈者的许多联想,从三顾茅庐到隆中决策,到扶阿斗和六出祁山,直到五丈原头积劳病死,它跟一般抽象的议论不同。
      相比之下,唐诗在处理诗中议论方面显然优于宋诗(总体而言),其原因有两点:
      一是将议论与形象描绘、叙事与抒情融为一体,使议论能与生动的形象和深挚的感情在内在意义上互相契合,并在此基础上加深命意。如白居易的《红线毯》,先描写了最高封建统治者奢侈享乐,用红线毯铺宫殿的地面,让舞女在毯子上跳舞,接着又描写了宣州太守为讨好皇帝,毫不顾惜劳动者的辛苦,硬逼织工织地毯向宫廷进贡。最后,诗人忍不住自己的愤懑,向宣州太守提出了强烈的谴责和质问:“宣州太守知不知?一丈毯,千两丝,地不知寒人要暖,少夺人衣作地衣!”指出宣州太守让人们浪费许多丝和劳力织红线毯,势必使许多人穿不上衣服,受寒受冻,这是夺了人衣去作宫殿的地衣。这个谴责当然是议论,然而这个议论是形象化的,是通过毯、丝、人衣、地衣等形象的语言表现出来的,不是抽象的理论文字。再如高适的《燕歌行》:“汉家烟尘在东北,汉将辞家破残贼。男儿本自重横行,天子非常赐颜色。�金伐鼓下榆关,旌旆逶迤碣石间。校尉羽书飞瀚海,单于猎火照狼山。山川萧条极边土,胡骑凭陵杂风雨。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大漠穷秋塞草腓,孤城落日斗兵稀。身当恩遇恒轻敌,力尽关山未解围。铁衣远戍辛勤久,玉箸应啼别离后。少妇城南欲断肠,征人蓟北空回首。边风飘�那可度,绝域苍茫更何有!杀气三时作阵云,寒声一夜传刁斗。相看白刃血纷纷,死节从来岂顾勋。君不见沙场征战苦,至今犹忆李将军!”这是一首著名的边塞诗,是描写唐代的征战生活的。诗中的议论都与形象描绘结合起来,如“身当恩遇恒轻敌”是议论,意思是说战士们受到朝廷的优厚待遇,所以把敌人不放在眼里,拼命同敌人战斗。但这句议论的前后均是形象,是一幅边塞苦战图,无形之中,这句议论融化在这幅苦战图里面了,几乎显不出什么痕迹。
      二是议论本身精辟警策,特别是纯议论的哲理诗更是短小精悍、发人深省。如杜甫的《望岳》:“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最后一句“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是议论,充满了哲理。又如白居易的《赋得古原草送别》前四句:“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其实都是议论的。但这些议论都是形象化的,所以读起来非常生动。
      由此可见,议论并非诗之大忌。古人论诗,并非一概排斥“理”(“理”与议论常携手同行),明谢榛论诗强调“兴、趣、意、理”;清叶燮论诗强调“情、事、景、理”;清潘德舆论诗强调“神、理、意、境”,等等,其立论都没离开“理”字。虽然“理语”不一定要入诗,即议论不一定入诗,但诗不能出“理”外,不出“理”外的方式可以用形象,也应允许“说理”的议论。实际上,精彩的议论,既能感人,又能服人,对诗有莫大的好处。因此,与唐诗比较,虽然宋诗的成就未能达到唐诗的高度,但也应承认其各有所长,诚如钱钟书所说:“唐诗多以丰神情韵擅长,宋诗多以筋骨思理见胜。”(《论艺录》)这段话至少也说明,议论入诗并非完全是宋诗的不幸。但不可否认的是,在古今诗作中,我们也可以毫不费力地找到不少由于议论而导致诗味淡薄,使人读起来感到索然无味的劣品。清代著名诗人袁枚说过:“议论多而性情漓矣。”(《随园诗话》)“漓”,是稀少、淡薄的意思。这句话说得有道理但欠全面。诗情是浓郁还是“漓”,不在于议论的多少,而在于议论的优劣。议论得不好,一句就可以破坏全诗,议论得好,哪怕是全诗议论,也会成为传诵不朽的名作。
      (责任编辑:古卫红)
      
      作者简介:何晓园(1974- ),华南师范大学文学院博士生,讲师,主要从事唐宋文学与文化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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