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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秘的驴友(上) 驴友阿凡提第三季

    时间:2019-02-23 05:48:03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一、古棺少女      楚州这年的梅雨季节特别长,天气又闷又热,非常难受,但这并没有影响市民的好心情。前不久,城郊建筑工地出土一古墓,经过考古队抢救性发掘,主棺已运抵楚州市博物馆,上午十点主棺将被打开,届时电视台将同步进行现场直播。
      有关古墓出土的消息,每天都会出现在楚州市的报纸、电视上,一时成为街谈巷议的热门话题。经文物专家初步推断,墓葬属于西汉初期,距今已有两千多年历史。墓主可能是汉高祖时期的一名女贵族。棺内陪葬品无数,每一件出土文物,都有不可估量的价值。由于新闻媒体的推波助澜,市民的胃口被吊得更高了。
      快十点了,很多市民早已守候在电视机前,欲目睹西汉古墓开棺那一刻。一来满足好奇心,二来见证文物专家做客电视节目的种种猜测,想知道棺内有哪些珍贵陪葬品,主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楚州市博物馆馆长陈琪悦也坐在家里客厅电视机前,考古队在建筑工地对古墓的清理发掘工作,她都一一参与过。现在,她理应亲临开棺现场处理日常事务。然而,三天前,她家里发生了意外:上高中的女儿王依依神秘失踪了。
      女儿王依依,可以说是陈琪悦的整个生命,王依依七岁时,陈琪悦就同丈夫离婚,再也没有成家,母女俩相依为命。女儿失踪后,她当即报案,至今没有一点消息。陈琪悦一直处在极度悲伤与焦虑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但此时此刻,出于职业的本能和对事业的钟爱,陈琪悦也迫不及待地盼望着开棺一刻。
      博物馆展厅中央,钢筋支架上放着古墓主棺,四周用红绸带围着止步区,展厅大门外是两名武警。在现场准备直播的摄影师不停地调试镜头,一台摇臂摄像机在主棺上方来回转动,似乎焦急地等待着十点敲响的钟声。
      为清理古棺文物,楚州市文物局特地从省城请来了考古专家宋雨桐。快十点了,宋雨桐和他的助手崔昭,身穿塑胶消毒制服,进入红线内,他们将打开主棺,回答记者的提问。
      主棺上是三层丝绸棺罩。十点整,宋雨桐和崔昭开始小心翼翼地揭取棺罩。那些棺罩丝绸,保存完整,虽然时隔两千多年,但颜色鲜艳如故。当第三层丝绸揭取后,棺盖上呈现出凤鸟图案,纹路清晰可见,形态鲜活动人。这时候,用于盛装文物的支架托盘、保护膜等工具均由工作人员推到主棺旁。整个现场鸦雀无声,大家凝神屏气,好奇的目光一齐投向主棺,静静地等待开棺时刻。电视机前的观众,更是满怀好奇,热切期待。
      “咔”的一声,棺盖打开,里面的女尸身盖红绸,映红了宋雨桐和崔昭的脸。二人朝棺内瞧了一眼,顿时愣住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顷刻间,围观者面面相觑,现场有人看清了棺内的尸首:身穿一套红色连衣裙,一张少女的脸。突然,人群中发出一声尖叫。有人一眼就认了出来:天啊,那是博物馆陈馆长失踪的女儿王依依!顿时,大家不寒而栗,惊恐万分。随后,惊呼声、议论声不断,现场一片嘈杂,秩序大乱。
      在场的考古专家更是一个个瞠目结舌,他们望着钢架上的古墓主棺,作案者早已将主棺内的文物盗窃一空。可是,为什么又要将一具尸首放在里面呢?并且还是博物馆馆长陈琪悦的女儿王依依!
      电视台不得不及时切换画面,停止直播。然而,坐在电视机前的陈琪悦已十分清楚地看到女儿躺在那个西汉主棺内。她“啊”地惊呼一声,晕了过去。
      现场的各路记者忙开了。这件奇怪事情,已远远超出古墓开棺的新闻含金量。有记者当即提问:“宋教授,这西汉墓里,怎么躺着一位现代少女,据说,还是本市博物馆馆长陈琪悦三天前失踪的女儿?怎么解释?”
      宋雨桐年近五旬,戴着一副近视眼镜,身体硬朗,身量魁梧,已从事考古工作三十年,有着丰富的考古经验,曾参与过省内外无数次古墓开掘工作,是著名的考古专家,资深教授。此时的宋雨桐一脸无奈,推了推眼镜,摆摆手,颇有几分遗憾地说:“无可奉告!”
      记者问急了,站在人群中的楚州市文物管理局局长柯凡迪告诉大家:“我们考古队只负责主棺发掘、文物清理等工作,其安全保卫事项,我们已委托公安部门全权负责。”
      公安干警旋即赶到博物馆大厅,疏导现场,展开调查。法医验尸结果表明,王依依系心脏遭受锐器刺伤致死,凶器从胸部刺入,但没有性侵犯迹象。令警方感到意外的是,她的红裙子上,除有零星血滴外并没有刀口,胸部也没有留下任何血迹和指纹。很显然,凶手是个超级杀手,犯罪手法高超,杀人方式罕见。
      现场观众大多是楚州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虽然没有看到西汉古墓开棺给他们带来的千年奇迹,却目睹了意想不到的一幕。这起案子将尸体与文物调包,凶手如此猖獗,这在楚州历史上尚属首次。鉴于案情重大,影响极坏,事关楚州形象,上级命令速破此案。陈琪悦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只向警方讲述了接到班主任电话前的事情,对自己的工作及个人情感问题,闭口不谈。
      陈琪悦是博物馆馆长,平常工作比较忙,女儿王依依上高中就住校了。下周,就是王依依十七岁生日,她提前给女儿买了一条红色连衣裙,并送到学校。不料,就在当天晚上,陈琪悦刚从城郊古墓发掘现场回家,就接到王依依班主任的电话,说王依依下午没上课,晚自习也没到教室,是不是生病回家了。陈琪悦听到这个消息,十分惊讶,中午去学校送裙子,没听女儿说哪里不舒服,怎么会突然生病呢?陈琪悦给几家亲戚打电话,都不知下落。王依依是个懂事的孩子,不会无故离校逃课的。
      警方的初步分析,王依依失踪时间,大概在三天前,而此时古棺仍在郊外建筑工地,考古队正在发掘之中。古棺内文物被盗、换尸时间,应在古棺运输途中至博物馆展厅开棺前夜。盗空主棺文物后,又将王依依的尸体放进去,凶手应该是陈琪悦的仇人,不是深仇大恨,不会如此残忍嚣张,并且与贩卖文物相关。
      古棺盗窃换尸事件,在楚州引起轩然大波,人们纷纷议论着这起离奇案子。除了关心古棺被盗文物外,更多的人把目光投向陈琪悦:她的女儿王依依为何被害,又是怎样被害的?陈琪悦本人有没有危险?一时间,古棺换尸案成为各路媒体报道的热点。更有好事者,在几家网络论坛上把事件炒得沸沸扬扬,还有有网民跟帖称,通过X光机,专家们在发掘场地就看到棺中有很多随葬品,如金饰、玛瑙、玉器、金手镯、戒指、耳环、琥珀等,品种和数量都属罕见,价值连城。
      
      二、惊现杀机
      
      费天浩是近几年暴发起来的古董商,在国内拥有数家分店,经常邀请考古专家、学者组织现场鉴宝活动。因为有宋雨桐牵线搭桥,他结识了柯凡迪。这次,听宋雨桐说正在楚州发掘西汉古墓,他便特意赶了过来。
      俗称,无事不登三宝殿。费天浩是古董商,耗资组织鉴宝活动,目的不言而喻。他似乎特别看好楚州这座古城,凭感觉,坚信这里的居民家中一定会藏有好东西,值得期待。费天浩欲借博物馆的场地,在楚州组织一次大型鉴宝活动。看在和宋雨桐多年的面子上,柯凡迪勉强答应了,但说要等到古棺换尸事件结案之后。
      “宋教授的朋友,都是爽快人!”费天浩耸耸肩,满意地笑了,“就这么定了!最近,我们有个探险计划,不知柯局肯不肯赏脸。”柯凡迪没吱声。
      文物管理部门是个清水衙门,加之退休人员多,平常根本没有经费外出考察。这几年来,柯凡迪在工作中结交了考古专家宋雨桐,受他的邀请,柯凡迪曾外出观光考察过几次,他俩也成了好朋友。这次,柯凡迪特地将宋雨桐请到楚州,发掘西汉古墓,除了借助宋雨桐在考古界的威望,多少还带点个人感情。
      不一会儿,宋雨桐来了,他递给柯凡迪一份打印的资料。柯凡迪浏览了一遍,哈哈一笑:“宋教授真是性情中人,忙工作不忘消闲。”
      宋雨桐推了推眼镜,告诉柯凡迪,几位朋友成立了一个驴友协会,每年都定期组织活动,算是联络感情、陶冶情操吧。“这个计划,几个朋友早就制定好了,大家都没意见,柯局,刚才你也看了这份计划,我们一起去狗头山那地方看看,机会难得啊!”
      对狗头山柯凡迪并不陌生,以前听到过许多关于狗头山的传说。狗头山是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山,地处偏僻,驴友们选择狗头山,无非是想敢为人先,踏别人未踏之路,探访它的神秘。
      古墓事件已移交公安机关,柯凡迪处理好单位上的事,就和宋雨桐一道出发了,此行还带上了宝贝女儿柯婷。看到陈琪悦的女儿无辜被害,柯凡迪越发感觉出女儿的可爱,亲情的弥足珍贵。婷婷大学毕业,目前正在找工作。柯凡迪向上级领导反映过家庭情况,托朋友帮忙,希望将她留在身边工作,一直没有得到消息。宋雨桐在古墓事件之后,没有返回省城,直接和柯凡迪父女一道坐上前往狗头山方向的列车。
      旅途中,宋雨桐向柯凡迪谈及十七年前发生在楚州博物馆的一桩盗窃案。镇馆之物“楚王双刃刀”被盗走。那是一把奇特无比的刀,刀身虽说只有一尺来长,类似于如今的匕首,但它的功能却非同一般。那把刀的奇特之处,就在于它可以让血液在很短时间内凝固,又称“冰刀”。野史上记载,那是一柄杀人不见血的刀。不过,其刀质至今仍是一个谜。
      柯凡迪顿了顿,疑惑地看着宋雨桐:“宋教授,你也还记得十七年前楚州博物馆的那桩盗窃案子?”
      宋雨桐点了点头,说:“当年,我还在北京读研,是从报纸上看到那则新闻的。据说,那个盗贼原本是个优秀小伙,大学毕业后自主创业,由于感情上受挫折,在文物贩子的引诱下,才踏上不归之路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盗宝的小伙还同你们文物部门有点瓜葛。”
      柯凡迪苦笑一声,带有几分愧疚:“当年,我在博物馆当馆长。那个盗窃犯最后被警察追到一座山上,跳崖死了。可是那把双刃刀,一直下落不明……”说到这里,柯凡迪轻嘘一口气,眼睛也潮湿了。
      柯婷见状,忙说道:“宋叔叔,这些年来,我爸爸一直在内心自责着,因为是他任馆长期间,博物馆的镇馆之宝失窃了!”
      “哦,我们不谈这些伤心的事情了,谈点别的。”宋雨桐忙把话岔开了。
      狗头山镇是一个僻远而荒凉的小镇。只有逢集时才会热闹一阵子。平常,在小镇上很难见到几个人。到了狗头山镇,他们只得坐上三轮车,辗转到狗头山脚下时,已近黄昏。其他驴友比他们先一步赶到,早已在半山腰支起帐篷。
      见忙着上前迎接的是费天浩,柯凡迪心里怔了一下。同时,也明白了,这次狗头山之行,一定是费天浩安排好的!柯婷没有注意到爸爸的神情变化,身处狗头山,心里只感喟其风景的独特与美妙。
      狗头山主峰名副其实,山如其名。从外形上看,整个主峰正如一个狗头,额头、耳朵、眼睛、鼻子、嘴活灵活现。参加这次驴行的共有八人,除柯凡迪父女、宋雨桐、费天浩、崔昭五人外,还有退休民警罗朗、古董商高及洋和当地山民佩德老人。
      费天浩眉飞色舞地介绍了一番,还特别补充道:“佩德老人是我从狗头山镇雇请来的导游兼民间医生。有他在场,即便碰上毒蛇,也不用害怕。请各位开开心心在狗头山上考察、探险、寻宝!”
      崔昭曾随宋雨桐前往楚州市发掘西汉古墓,在饭局上认识了柯婷。柯婷虽说不是那种特别靓丽的女孩,但她身上散发出傲人的气质。两个年轻人,彼此印象都不错。看崔昭也赶到狗头山,柯婷的眉毛轻轻闪动:“崔昭,又见到你了。”
      崔昭瞅了她一眼,憨厚一笑:“或许,这是上天安排的吧。”
      驴友中的罗朗和高及洋自告奋勇当起了厨师。罗朗比高及洋大十多岁,两年前,从公安战线上内退下来,经朋友介绍,加入到这个民间驴友协会。他身体棒得像小伙,驴友们喜欢叫他“朗哥”,只要有活动,他总会积极参加,是活跃分子。
      和费天浩一样,高及洋也是一个在古董行业打拼多年的传奇人物。看上去,四十出头年纪,中等身材,相貌端庄,体型偏瘦,只是鼻梁特别高挺。以前,他长期居住在澳大利亚。据说,在那边古董生意做得不错,还结交了许多著名的外国文物专家。三年前他突然回国,准备投资房地产,后来结识了费天浩,还成为驴友协会的会员。费天浩也想在房地产业有所发展,近两年,无论在哪里组织鉴宝活动,高及洋都要作为特邀嘉宾出席。虽说高及洋平常沉默寡言,但善于察言观色,处处透出一副生意人的精明与强干。
      佩德是位纳西族老人,他在山林中兜了一阵子,就提回来两只山鸡、一只野兔。罗朗和高及洋的厨艺出众,八个人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夜幕徐徐降临,山上升起薄雾。由于一天来的旅途劳顿,在费天浩的提议下,大家分为两组,准备到帐篷里休息。柯凡迪父女、宋雨桐、佩德老人为一组,其余的人为另一组。
      第二天,柯婷早早地爬起来,跑到帐篷外欣赏狗头山的风景。佩德老人自个儿坐在一边吧嗒吧嗒地抽旱烟。薄雾散去,天色有些阴沉,大家感到有些凉意。
      宋雨桐在一处悬崖下,用山泉洗了脸折回来,“柯局这人的瞌睡真大,现在都几点了。”边说边朝帐篷方向走去。
      帐篷里忽然传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快来人啊,柯、柯凡迪被杀了!”
      听到叫声,大伙儿不约而同地朝帐篷跑过去。费天浩急忙拦住大家,叫大家别乱动,他让罗朗先进去看看。
      
      三、地毯式搜索
      
      罗朗当过警察,这样的场面见得多了。罗朗慢慢打开柯凡迪的睡袋。柯凡迪白色T恤的胸口处有血迹。罗朗卷起T恤,发现是被人从胸部刺入,凭经验判断,是刺刀伤及心脏致死。看他脸部肌肉扭曲的表情,说明没等柯凡迪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柯婷哭得死去活来,双手抓住宋雨桐的胳膊,问:“宋叔叔,这究竟是为什么啊?”
      宋雨桐一时不知所措,心里暗忖,把柯凡迪邀请到狗头山,竟然成了他通向天堂的死亡之旅。宋雨桐愣怔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柯凡迪被人谋杀了,”他脸色苍白,差点摔倒,“这怎么可能呢?”
      “宋雨桐、佩德老人,你们和柯凡迪父女共住一个帐篷。宋雨桐,不,宋教授,能否给大家解释一下,昨晚,帐篷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罗朗把大家扫视一眼,接着对宋雨桐说,“柯凡迪本不是我们驴友协会成员,听说,还是你亲自邀请他来狗头山的……”
      “老罗,你这是什么意思?”宋雨桐的脸上露出几丝不悦,他摘下眼镜,抹了把脸又戴上,“没错,柯局是我邀来的。昨晚,我没感觉出什么异常情况。”接着,宋雨桐转向柯婷,扶了下眼镜,对她说,“婷婷,对你爸爸的死,我们真的十分抱歉与悲痛。但这件事,和驴行计划本身绝对没有联系,而是有人利用了这次行动。请相信,我们会查出真凶……”宋雨桐言辞诚挚,满怀歉意和愤懑。
      “狗头山一带,一向清清净净,怎会发生命案呢!造孽啊造孽……”佩德老人苦着脸说。
      “或许,刺客已跟随我们多时了,尾随我们来到这里。”
      “说不定,我们上山之前,杀手早就潜伏在狗头山了。”
      大家纷纷猜测柯凡迪的死因,只有崔昭双眉紧蹙一言不发。作为楚州市文物局长,柯凡迪的死,同古棺换尸案有没有直接联系?如果有,他或许知道陈琪悦女儿被害的内幕。这个驴友协会成立几年了,来狗头山的驴友们,既有考古专家,又有古董商,这是一个巧合吗?
      费天浩蹲下身子,摸了摸柯凡迪僵硬的脸,“我们一番好意,把柯局邀请出来消遣几天,可没料到,在狗头山的第一夜,就遇害了。我正在同柯局商量一件事,策划一次鉴宝活动,柯局啊,可惜我们今世没有缘分合作了!”费天浩直摇头,眼圈红了。
      罗朗检视了柯凡迪的尸体,抬起脸说:“柯凡迪的死亡时间,大约在半小时前。”
      “半小时前?”费天浩一惊,瞪大眼睛,“根据罗朗的推测,说明凶手可能就躲藏在帐篷附近。我建议,由柯婷留在帐篷守护她爸爸的尸体,其余的人二人一组,兵分三路进行全面搜查。我要看看,那个杀人凶手往哪里逃!”
      罗朗猛地站起身,摆摆手,表示反对。略作思考后,罗朗建议,兵分二路,三人一组展开排查。
      “二人一组,费天浩的建议不是更好吗?”崔昭一脸疑惑地看着罗朗。
      “费天浩的建议,当然也不错。试想想,假如凶手就在我们当中,怎么办?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三人一组。”罗朗的一席话,让大伙儿个个脊背发凉。几个人面面相觑,沉默不语。
      “兵分两路,宋雨桐、费天浩和高及洋一组,佩德老人、崔昭和我一组,沿帐篷周围半径五百米左右范围内进行排查。”说着,从背包里取出三个对讲机,一个交给柯婷,一个交给宋雨桐,一个自己拿着,“带上对讲机,随时保持联系!”山上手机没任何信号,罗朗有旅行经验,出门前特意带上了三个对讲机。
      罗朗有意落在最后面,又返回帐篷,掰开柯凡迪的手,在十个指甲里看了一遍。他在一个手指甲里发现一截细纱线,忙抽了出来,装进一个小塑料袋。走出来时,远处,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他……
      罗朗这一路由于佩德老人熟悉狗头山环境,很快对每一处疑点都搜索完了,崔昭一脸沮丧,直叹息摇头:“或许,凶手早已逃离狗头山,我们枉费心机了!”
      “假如,凶手在我们驴友队伍中间,你认为谁是最大嫌疑对象?”罗朗耸耸肩,突然提出了这个问题。
      “很难确定。不过――”崔昭欲言又止。
      “把你分在我这一组,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你在楚州发掘西汉古墓,又是宋教授的得力助理,和柯凡迪接触的机会多。假如,我们把柯凡迪被杀和古棺换尸事件联系在一起,也许,我们会得出更合理的推断。”
      两路人马正在狗头山紧张地搜索,只见光线一下子暗下来,林子里鸟兽飞蹿,奇怪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令人毛骨悚然。看阵势,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了。佩德老人向罗朗招手说:“现在,我们得赶快返回帐篷,收拾东西,找地方避雨。”
      罗朗立即用对讲机和宋雨桐联系。雨说来就来了,大伙儿跟着佩德老人刚躲进一个山洞,豆大的雨点便铺天盖地下起来。
      “费老板,多亏你找到佩德老人做向导,不然,我们在山上就成无头苍蝇了。”罗朗最后一个跑进山洞,放下背包,抹了把额头上的雨水,气喘吁吁地说。
      山洞里黑乎乎的,罗朗从背包里取出应急灯照明。看到山洞方方正正,干干净净,与其他地方见过的山洞迥然不同,大伙儿惊叹不已。
      雨,昏天黑地下个没完。罗朗说,为了节省能源,只能间歇性开灯,以防不测。山洞里昏暗而沉闷,大家无精打采地注视着外面,雨一直在下个不停。突然,只听“哐当”一声响。“崔昭,你听到了吗?刚才的声音,好像是钢刀落地的声音。我有种预感,谋杀并没有停止……”柯婷坐在崔昭旁边,推了他一把,声音颤抖着说。
      “我听见了!”费天浩重重地咳了一声,“朗哥,赶快打开应急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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