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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诺的女鬼】梦见女鬼

    时间:2019-02-25 05:35:56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见鬼了,死老头子,你快给我起来……”一大早,关大婶就在大呼小叫,把睡梦中的关伯吵醒了。   “怎么了?一大早的,真是见鬼了?”关伯揉着惺忪睡眼嘟哝着。   “你看看,你看看,你昨天晚上收的是什么钱?这不是见鬼了吗?”关婶手里抓着一把花花绿绿的票子在关伯眼前晃。
      关伯接过来一看,立马惊出了一身冷汗,手里赫然是一把冥币,冥币上的阎君仿佛瞅着关伯在嘲笑。
      关伯木然地跌坐在床头,细细回忆起昨晚的事来。
      昨天那场暴雨是从下午开始下的,同时刮起了阵阵强风,把这个本来就僻静的海边小镇刮得空寂清冷,街上人影也不见一个。还听说每天进出这个小镇的唯一的一班车在五峰山出事了,车到半山腰不知怎么回事就翻了下去,镇上的年轻人都去参加搜救去了。
      关婶吃完午饭像往常一样要去镇另一头的女婿家去,女儿上礼拜生了个胖小子正在坐月子,需要她去帮忙侍候。关伯心想这天气也不会有生意了,便盘算着关了门一个人喝两盅。自己这样的小卖部做的是本地街坊和游客生意,游客今天是不会有了,街坊们有事自然会叫门。
      八点多的时候,搜救的队伍回来了,年轻人到关伯店里扛了几箱啤酒和一些吃的,关伯打听到他们一无所获,因为雨势太大,下不了山崖里去,于是作罢,等明天雨停了再说。关伯叹叹气感到世事无常,祸福难测。
      十一点多的时候,关伯酒刚喝完,电台的大戏也唱完了,他准备关灯睡觉,就听到大门传来几下不急不缓的敲门声。
      “来了来了。”关伯一边应着一边还纳闷,这种鬼天气来拍门的一定是有急事,仿佛被鬼追似的,关伯常这么形容那些人。
      门开了一边,关伯看到屋檐下站着一位年约二十的少女,浑身湿淋淋的,长长的头发紧紧贴在脸的两侧,大大的眼睛显得很疲惫的样子,嘴唇看起来一点血色也没有。
      “快进来吧姑娘,你没带伞吗?”关伯连忙招呼这少女进屋。
      那少女扯了一下嘴角笑着摇了一下头,低头看了一下脚,少女的鞋上沾满了黄泥。
      关伯明白少女的意思是鞋脏,怕弄脏了店里的地板,关伯立刻对这个有教养的姑娘有了好感,不过也不再勉强她,便问:“那你要点什么?”
      少女没说话,指了指柜面上的速食面、饼干和纯净水,于是关伯用袋子装好了递给她,然后收了钱,准备找完钱后借她一把伞。谁知当关伯找好了钱转过身来时,那姑娘已经走了,关伯探出脑袋张望了一下,已不见踪影,只好摇摇头关了店门。
      看来,这冥币定是那少女所留了,这么说来,那少女岂不是……鬼?
      关伯惊出了一身冷汗。虽说自己也是奔六十的人了,这大半辈子稀奇古怪之事听了不少,也见过不少,但真的见鬼还是第一次。不过,很快关伯便哑然失笑,如果那个姑娘真是鬼的话,那么鬼其实也并不可怕啊。
      下午,搜救队的人回来了,依旧是来关伯店里扛啤酒买吃的,同时也给关伯带来了最新消息,原来昨天那车上就一个乘客,是个女的,车坠下山崖的时候把她抛了出去,落地的时候脑袋撞到了一块突出的石头上,把后脑勺撞了一个洞,当场就死了。说的人和听的人都连连摇头,感到无限惋惜。
      到了晚上,雨又下了起来,虽然没有昨天凶猛,却淅淅沥沥没完没了。关伯早早关了店门,拧开了收音机,倒了一杯酒,抿一口,眯会儿眼,很快就融进了生旦的缠绵爱情里去了。
      十一点半左右,“啪啪”两声不急不慢的敲门声又传来,这一下把关伯猛地从椅子上扯了起来,他知道谁来了。
      关伯直直地盯着大门,他清楚地知道门那边站着的就是一个鬼,昨天晚上见过的那个鬼。他不知道应不应该去开门。这时候,不急不慢的敲门声又再次响起。
      关伯深吸了一口气,他决定去做鬼的生意,因为他知道这个鬼对他并无恶意。
      “姑娘,你又没带伞啊,今天要点什么?还是和昨天一样吗?”关伯故作镇定地说。
      那女鬼依然是昨天的妆扮,只是身上不再湿淋淋的了,关伯也注意到她鞋上的泥土没有了。
      女鬼笑笑,点了点头,伸出手把钱递给了关伯,关伯看也没看就接过放进了口袋,然后装好食品和水交给女鬼。女鬼接过来后微微点了一下头转身离去。
      关伯连忙探出头,他惊讶地看到女鬼的脚是不沾地的,然而却走得飞快,才几步的功夫就到了街口一转不见了。
      关伯赶紧关了店门,坐下来好半天才缓过劲来,他拿起酒杯使劲嘬了一口酒,然后哆嗦着把手伸进口袋里,掏出刚才那女鬼给的钞票,果然,又是两张冥币,同样的阎君,同样地嘲笑着他。
      接下来的几天一到晚上依然下起雨来,而那个女鬼非常准时,十一点半一到,那敲门声便会响起,关伯也一声不响,把准备好的食物和水递给女鬼,接过女鬼的钱看也不看塞进口袋,女鬼依然会在离开的时候微笑着点一下头再离去,而关伯也赶紧闭上大门灌上几杯酒,在混混沌沌中才能睡去。
      “老头子,你最近怎么了?”关婶在吃午饭的时候看到关伯最近脸色有些苍白,关切地问。
      “怎么了?没怎么啊?”关伯反问道。
      “你的脸色好差,是不是被鬼吓了?”关婶开了个玩笑不再理会,她现在心里惦记的是外孙,一会儿吃完饭又得赶过去带外孙了。
      关伯却再也没胃口了,他草草扒掉了碗里的饭后对关婶说:“你先别忙去女婿家,我今天要去进点货,下午你看店吧。”
      关伯骑了摩托车就出门了,他今天确实要进一些货品了,不过他还另有一个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去一趟吕大仙庙,那里有他的好朋友庙祝张老头。那张老头整天神神道道,话不着边际,仿佛张天师再世,还给自己改名字叫“张真人”。不过关伯能和他成为好朋友并非是相信张老头的阴阳神功,而是因为张老头和他一样好喝两盅和好下象棋。偏偏这个小镇上也就他们俩会下象棋,除此之外,他们谁也找不到其他棋友了,因此,关伯总在酒后对张老头说,我交你这个装神弄鬼的朋友也是不得已啊。只是,张老头并不在乎关伯对他信仰的揶揄,每次都笑笑说,老关啊,你总有一天会找我帮忙的。
      张老头拈着山羊胡子听完关伯的叙述后,眯着笑眼看了半天,然后问关伯:“那你说,你想怎么样?是要收服那女鬼呢,还是赶走她,让她永远不要来骚扰你?”
      “不不不,那女鬼并无恶意,我也不想害她,我只想知道,她天天去我那里买吃的喝的干什么?按理鬼是不吃这些东西的,我想她可能是给什么人买的吧。”
      “呵呵,老关啊,你还有点悟性嘛,说吧,你想我怎么样?”
      “你能不能教我一个方法,让我能跟到那女鬼,她走得可真是太快了。”关伯急切地说。
      “这个好办,我给你一道符,你把它叠好放到女鬼买的食品里去,然后你再去弄点狗尿,天亮了抹到眼睛上,你就能找到女鬼所走过的路了,怎么样?”张老头轻描淡写地瞅着关伯问。
      “为什么要天亮了呢?”
      “天亮了鬼出不来,你才可以慢慢找啊,天黑鬼很凶的,怕你被发现了反误了你的老命。”张老头吓唬他说。
      关伯闻言喜出望外,连声称好,于是领了张老头的符小心地放到口袋里就回去了。
      在这样的小镇里,狗尿很容易弄到,几乎家家都养了黄狗。
      关伯小心翼翼把张老头给的符纸叠了一个细细的长条状,然后在一个饼干盒的直角处塞了进去,估计这地方不易被察觉,最后用煤油灯烫一下塑料纸,粘合回了原状。
      十一点半,敲门声准时响起,关伯一如既往不动声色地把早已准备好的物品递给了女鬼,而那女鬼也一如既往地点头微笑交钱离去。
      只是在这之后,关伯怎么也睡不着了,拿出装着狗尿的瓶子在屋里走来走去,一心盼着时间快快过去,赶紧天亮起来。
      只是时间这玩意儿,你越想它快的时候,它会越慢,只有在你不注意它的时候,它就走得飞快了。
      关伯百无聊赖就随手抽了一张报纸出来,那是几天前的报纸,他竟然忘了看,都怪这几天让女鬼搞得心神不宁了。
      刚展开报纸就把关伯吓了一大跳,报上竟然是一张关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这张脸刚刚才对关伯微笑过。
      原来这就是关于几天前那个车祸的报道,同时还登出了死者少女的认领启事。报道说据查这个少女是孤儿,没有亲戚可寻,如有她的朋友见报可来认领归葬。
      关伯看了心里一酸,只觉眼睛潮潮的,于是轻叹了一口气,坐在那儿出起神来。
      一声鸡鸣打断了关伯的思绪。
      关伯赶紧站起身来开门一看,天已蒙蒙亮了,于是他折回屋里,简单收拾了一下零乱的桌子,那张报纸他刚想扔掉,转念一想又捡了回来,折好了装到口袋里。
      做完这一切,关伯取出了小瓶子,倒了点狗尿在手掌心上,紧闭了眼睛,把盛了狗尿的手掌心往眼睛上抹去。一阵刺鼻的臊味弥漫开来,关伯皱皱眉,心里暗骂了一句:死张老头,要是没用处看我怎么收拾你。
      关伯抹完了眼睛后慢慢张了开来,眼前没有异样,他不甘心,又倒了点在掌心上,然后再使劲抹眼睛,然后再睁开来,还是没有不同。这下关伯火了,心想肯定让张老头耍了,娘的,找他算账,害我一夜没睡还不算,还要搞到满脸尿骚味,哼,非把这剩下的半瓶让张老头给喝下去不可。
      关伯怒气冲冲跨出了门,刚踏出门槛,便见到眼前的一道红光,淡淡的,肯定不是画在地上的,像是悬在离地面一尺的地方。这道红光一直伸延到街口的尽头。
      难道这就是张老头所说的女鬼走过的路?
      关伯心想肯定就是了,因为这道红光是他从未见过的,而且看它的走势分明是在引导我嘛。于是他也不再想太多,抬脚就跟着红光的方向走去。
      关伯其实并没走多远,只是拐了几个弯而已,便来到了海堤的度假村。这里是镇上开发的一个旅游项目,供游客居住的地方,有一排排的小木屋,不时有些画家作家的在这里一住就是几个月,听说是搞创作找灵感什么的,总之就是穿着一些奇装异服的年轻人。
      这个季节游客很少,这个度假村也是冷冷清清的,到底有没有人在这里住着关伯也说不清,因为他压根儿就很少来这里。不过眼前这道红光可是一直到前面那个白屋顶的小房子前就没了,也就是说,女鬼极有可能就在那里面。要不就是她天天买的东西就是送到那里面的。
      关伯蹑手蹑脚走了过去,刚到门前,正犹豫着是不是要先在窗口探探虚实,门却“吱呀”一声开了。
      出来的是一个年轻男子,削瘦,清秀,棱角分明的脸上两道剑眉尤其引人注目。他背后挂着个小画板,似要出门而去,看到门口站着一个老头让他惊讶了一下,从挑起的眉毛便可看出来。
      “请问你是……”那年轻男子开口了。
      “哦――哦――是这样的,请问这里住有一个姑娘吗?瘦瘦白白的,头发很长,这样披下来的……”关伯灵机一动,边说边比划起来。
      “啊,你是找文文啊,我是她男朋友,她已经走了,要回城里上班,所以天不亮就走了,请问你找她有事吗?”年轻男子笑着说,
      “哦,是这样的,我是镇那边开小店的,昨天你女朋友在我那儿买了东西忘了找钱了,我就给她送过来了。”关伯一边思索着一边说。
      “是这样啊,真谢谢你了,还要你老人家亲自送来,其实她晚上还会来的,我晚上要赶画,文文就天天晚上下班后过来,嗯,老人家要不要进来喝杯茶?”年轻男子客气地问。
      关伯毫不犹豫地说“好啊”,然后就抬脚走了进去,这倒让本想客气一下就算的年轻男子愣住了。
      他给关伯冲了一杯茶,也在一边坐了下来,笑眯眯地看着关伯。
      关伯审视了一下四周,这里杂物虽多,却也收拾得井井有条。
      “这都是文文干的,我一个男人可不会干这些家务。”年轻男子羞涩地笑笑说。
      “哦,她是个好女孩,你们认识多久了?”关伯问道。
      “我们是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青年说。
      “哦。”关伯重重地点了一下头,看着这个俊朗而带点羞涩的年轻人,脑海里却在翻滚,他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他真相,看样子这个年轻男子并不知道他的女朋友已经死了。
      年轻男子被关伯盯得有点莫名其妙,于是小心地说:“嗯,老人家,谢谢你亲自送钱过来,我会转交给文文的。”说完他自己先站了起来。
      关伯知道坐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了,于是他也站了起来,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零钱递给年轻男子,有意无意地把连同掏出来的报纸掉在了地上,然后关伯说了声告辞就匆匆走了。
      年轻男子望着关伯匆匆离去的背影耸了耸肩,拉过画夹就准备出门,这时他看到了关伯遗留在地上的那张皱巴巴的报纸,于是好奇地拾起摊开看了一眼……
      连续下了几天的雨终于停了,也宣告了亚热带的这次台风已经过去。
      女鬼当天晚上准时去了关伯小店买了食品往度假村走去。关伯目送着女鬼的背影,心里涌起了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感觉,只觉得眼睛里似乎有一团雾在凝聚,在弥散。
      文文推开了小屋的门,看到小志今天意外地没有在画画,而是点了几根蜡烛坐在桌子对面,桌上摆了一个大大的蛋糕,还有一瓶红酒。屋内的画架影子被摇曳的烛火映在四壁,仿佛一只只巨大的蝴蝶趴在墙壁上飞舞着。
      小志微笑着盯着文文。文文不解地看着小志问:“今天是什么节日?我们不是说好了在元旦一起过生日的吗?今天不是元旦啊。”
      小志站了起来,脸上仍然挂着笑容,他走过去,双手按住文文的肩膀说:“二十年前的今天,我在孤儿院第一次见到你,你说应该不应该庆祝一下?”
      “二十年?是真的吗?你怎么从来没有提过?那时候我才不到一岁,我也记不住了,你说的是真的吗?”文文惊喜地连声问道。
      “当然是真的,小傻瓜。”小志轻轻地把文文拥在怀里,一只手抱住文文纤细的腰肢,一只手抚摸着文文的秀发,他的手很轻很轻地感觉到了头发里面的一个大大的洞。
      小志早已是泪流满面。
      文文紧紧地偎依在小志怀里,她闭上了眼睛,虽然她根本感觉不到来自小志身体的温度,但是她知道小志的激动,因为,小志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小志的喉咙里有使劲吞咽的声音,这是小志在抑制激动时的动作,文文太了解小志了。
      良久,小志仍然没有松开的意思,文文慢慢睁开了眼睛,目光柔柔地注视着摇曳的烛光,跳跃的火苗使文文想起了孤儿院曾经和她形影不离的兔子,那时候小志会吃它的醋,因为文文曾经突然想起兔子在挨饿而从小志怀里挣脱出来,丢下小志飞奔而去。
      不过,在小志为文文画的所有画当中,最好的一幅就是她抱着兔子的那张,当时文文坐在草地上,兔子在她怀里睡着了,文文在想着什么,究竟想什么呢?文文忘了,小志说她肯定在想好事,因为小志画出了文文的微笑。
      那是世界上最美的微笑――小志说。
      文文的眼睛往墙上搜寻过去,她知道小志不管到哪儿,都会把那张画挂到整个房子最显眼的地方。
      文文找到了,在窗子右侧,她抱着兔子安详地微笑着。
      突然,文文的眼睛定住了,因为她看到了那幅画的后面藏着一张报纸,那报纸上有她的照片。
      小志不知道鬼的眼睛是可以透视的。
      “小志,”文文轻轻挣了出来,双手捧起小志的脸细细地看,深深地看,仿佛永远也看不够似的。哦不,应该是就像看了就再也看不到似的。那眼神是温婉,是渴望,是柔情,是无奈。
      小志感受到了,小志的心都碎了,只能任眼泪尽情流。
      “文文――”小志欲言又止。
      文文赶紧用手指按住了小志的嘴,然后歪歪头,露出好看的微笑看着小志,似在鼓励,似在嘱咐。
      “小志,你已经知道了,我也就要走了,你会保重自己的,是吗?”
      小志噙着眼泪使劲地点头。
      “小志,我走了,就剩你一个人了,你知道衣服要叠哪儿吗?”
      小志拼命地摇晃着脑袋,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小志,下面条的时候记得要加鸡蛋,不然你会不够营养的,记住了吗?”文文仍然微笑着,眼睛一动不动,贪婪地盯着小志的脸,瞧也瞧不够。
      “小志,你明天去把我领回来,我喜欢这地方,你就把我葬在后山吧,我要天天听这海风,看这浪潮,如果你在,我也会天天看到你的。”
      小志的牙根仿佛要咬断,他再也控制不住了,紧紧地把头埋在文文怀里,像个孩子似的放声大哭起来。
      这个小房子已经盛不下小志的哭声,于是溢了出来,飘到了海堤上,飘进了那个孤立的身影里。
      关伯缓缓吐出一口烟,白白的烟雾在他头上升起、散去。
      第二天,小志一大早便去认领回了文文的遗体,并找到了关伯,关伯带小志找到了张老头,张老头做了一场法事。
      关伯再也没见到文文,小志也没再离开过这个镇子,因为,文文就葬在这个镇子的后山。小志只对关伯一个人提起过,他曾答应文文,一辈子就爱她一个人,他不能失信了!C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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