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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球之娱乐性与诗之真率安闲]娱乐性

    时间:2019-02-11 05:43:59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摘要:唐代球类运动诗以唐代球类运动为描写对象。球类运动的娱乐性直接影响了唐代球类运动诗的风格,使之具有了一种真率安闲的风格面貌。   关键词:唐代球类运动诗 唐代球类运动 娱乐性 真率安闲诗风
      
      唐代球类运动诗①是唐人对球类运动的艺术化反映,直接受到唐代球类运动的影响和制约。
      球类运动是唐代盛行的一种体育运动,娱乐性是其最基本特征,具体说来,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
      首先,运动过程极具娱乐性。唐人参与球类运动的空前规模可充分说明这一点,对此,前人著述颇多,不再赘言。除参与者外,观众也能通过球类运动获得强烈的精神愉悦,如花样蹴鞠――白打,“身体各部位都可以代替两脚踢球,因此球在身上上下翻舞,令人眼花缭乱”②,如此高超的技巧自然使之成为娱乐场合的表演项目,王建《宫词》即有“寒食内人长白打”之说。击鞠虽是运动双方的激烈对抗,但多允许围观,《唐摭言》载击鞠时“四面看棚栉比,悉皆褰去帷箔而纵观焉”③。对观众而言,击鞠比赛常常是一场令人心驰神动的精神盛宴,比赛越激烈,其观赏性越强,观众所获得的精神满足也越大,“时阁下数千人,因之大呼笑”,“动地三军唱好声”④,“欢声四合壮士呼”⑤,都形象地展示出人们观看击鞠比赛时激昂的情绪,而击鞠运动的娱乐性质也在观众的热烈反应中得到了最好的诠释。显然,唐代球类运动的过程具有极强的娱乐性,既可娱乐参与者,也可娱乐观众,且相对而言,对观众的娱乐功效更甚于参与者本身。
      其次,常用于宴会的娱乐表演。古往今来,宴会都是社会生活中的重要交际方式。唐代物质丰富,社会开放,宴会的种类较多,“可以大致分为皇帝赐宴、官员会食、其他各种公私宴饮三大类”⑥。各类宴会都常常有球类运动助兴,如陈鸿《东城父老传》载玄宗寿辰千秋节“万乐俱举,六宫毕从”,其中不乏“蹴球踏绳”者⑦。《旧唐书•敬宗本纪》载敬宗遇害当晚曾“与中官刘克明、田务成、许文端打球,军将苏佐明、王嘉宪、石定宽等二十八人饮酒”⑧。梁肃《中和节奉陪杜尚书宴集序》载杜尚书任职扬州时曾于中和节大宴群吏,酒过三巡后“群戏坌入,丝竹杂 。球蹈、盘舞、 悬、索走之捷,飞丸、拔距、扛鼎、逾刃之奇,迭作于庭内”⑨。由于通常后两类宴会的规模较小,蹴鞠、击鞠并不普遍,相比而言,更为活跃的是抛球,特别是抛球与酒令结合后,宴会过程中常常飞球舞盏,极尽欢乐。杜牧《羊栏浦夜陪宴会》:“球来香袖依稀暖,酒凸觥心泛滟光”⑩,徐铉《抛球乐辞二首》(其一):“歌舞送飞球,金觥碧玉筹。……一笑千场醉,浮生任白头”{11},就都展现了酒宴上人们飞球舞盏、觥筹交错、尽情狂欢的热烈气氛。
      再次,用于寒食节庆典。相传寒食节源于对春秋时期忠义高洁之士介子推的哀悼,《天中记》载:“晋文公与介子绥俱亡,子绥割腕股以啖文公。文公复国,子绥独无所得。子绥作龙蛇之歌而隐。文公求之,不肯出。乃燔左右木。子绥抱木而死,文公哀之,令人五月五日不得举火。又周举、魏武、陆 并云寒食断火起于子推。琴操所云子绥,绥即推也。”{12}但《左传》和《史记》对此事均无记载,五月五日禁火的时间也与后世不符,想来是在漫长的流传过程中,将寒食节与端午节的时间混淆所致,或者介子推之事本就是古人为了表彰忠君而不求名利的高洁品格进行的杜撰。虽然寒食节的起源渺不可信,但其在隋唐五代时期的影响却非常大。开元二十三年,朝廷正式下诏将寒食节“编入礼典,永为常式”{13},从此寒食节成为官方节日,每年冬至后一百零五日全国都要断火冷食三日,是时“处处无烟火,人家似暂空”{14}。唐代气候偏暖,寒食节正处于春暖花开、遍地锦绣的暮春时节,每当节日来临,人们举家出游,携酒食到城外风景秀丽之处野餐,并进行各种户外活动,球类运动由此成为寒食节庆典的重要组成部分,王泠然《寒食篇》:“池中弄水白鹇飞,树下抛球彩莺去。别殿前临走马台,金鞍更送彩球来。球落画楼攀柳取,杖飞香径踏花回”{15};王建《宫词》:“殿前铺设两边楼,寒食宫人步打球”{16};韦庄《长安清明》:“内官初赐清明火,上相闲分白打钱”{17}等就涉及抛球、击鞠、步打球、白打等多种形式,可见唐人寒食节的球类运动是多么的丰富多彩。唐仲无颇《气球赋》:“广场春霁,寒食景妍。交争竞逐,驰突喧闹。或略地以丸走,乍凌空以月圆”{18},也通过寒食节证实了球类运动突出的娱乐特性。
      球类运动的娱乐性不仅推动了唐代球类运动的繁荣,也对唐代球类运动诗的风格面貌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使之远离了政治功利和道德教化,除少量应制之作略带逢迎之意,绝大多数球类运动诗都呈现出一种真率自然的风貌。如前所述,球类运动常用于各种宴会,而“唐代凡是宴饮或娱乐性社交场合,必有歌舞伎表演助兴,饮酒作乐、行酒令中,总少不了有乐妓相陪伴,并参与其中,酒与色在这里原本就是不分家的”{19}。唐代士人与歌姬舞女间的诗酒歌舞、冶游调笑在球类运动诗中得到了真实的再现。如张祜《陪范宣城北楼夜宴》:
      华轩敞碧流,官妓拥诸侯。
      粉项高丛鬓,檀妆慢裹头。
      亚身摧蜡烛,斜眼送香球。
      何处偏堪恨,千回下客筹。{20}
      杜牧《羊栏浦夜陪宴会》:
      戈槛营中夜未央,雨沾云惹侍襄王。
      球来香袖依稀暖,酒凸觥心泛滟光。
      红弦高紧声声急,珠唱铺圆袅袅长。
      自比诸生最无取,不知何处亦升堂。{21}
      这些诗作都展现了抛球行令过程中乐妓的曼妙风姿、士人的喜悦兴奋以及乐妓与士人间的无限旖旎,对士人难登大雅之堂的宴饮狎妓过程毫不伪饰,既反映了唐人携妓游宴风气的盛行,揭露了唐人以此为风雅的心理,也突出了球类运动诗的真实直率。此外,唐代球类运动诗还真实地记录了诗人的心境和情感。如李隆基《初入秦川路逢寒食》以“公子途中妨蹴鞠,佳人马上废秋千”{22}含蓄地表达了诗人因行路错过寒食节的蹴鞠、秋千活动而产生的丝丝惆怅。薛能的《寒食有怀》:
      流落伤寒食,登临望岁华。
      村球高过索,坟树绿和花。
      晋聚应搜火,秦喧定走车。
      谁知恨榆柳,风景似吾家。{23}
      由“高过索”的“村球”勾起了对以往长安寒食节胜景的回忆,追昔抚今,往日的欢乐与今日的落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从而抒发了诗人四处漂流、客居他乡的无限感伤。而皮日休《洛中寒食二首》(其一):
      千门万户掩斜晖,绣 金衔晚未归。
      击鞠王孙如锦地,斗鸡公子似花衣。
      嵩云静对行台起,洛鸟闲穿上苑飞。
      唯有路傍无意者,献书未纳问淮肥。{24}
      则将洛阳寒食节千家万户尽日狂欢,王孙公子击鞠斗鸡,处处欢声笑语的热烈场面与自己的安闲寂静形成鲜明对比,从而表达了自己“献书未纳”、壮志难酬的满腔忧愤。总之,不管是写景、记事还是抒情,唐代球类运动诗都体现出一种难能可贵的真实直率。
      除真率自然外,唐代球类运动诗还常常流露出一种安闲容与的风度。如张籍《寒食内宴二首》(其一):
      朝光瑞气满宫楼,彩纛鱼龙四周稠。
      廊下御厨分冷食,殿前香骑逐飞球。
      千官尽醉犹教坐,百戏皆呈未放休。
      共喜拜恩侵夜出,金吾不敢问行由。{25}
      展示的是节日皇宫的祥和景象。在寒食节,皇宫张灯结彩,一改平日的庄严巍峨,文武百官散坐“廊下”,边品尝美酒佳肴,边欣赏精彩的击鞠比赛,纷纷喝得酩酊大醉,而当他们出宫时,侍卫们也不加盘查询问。节日松动了皇家的森严礼法,人们完全沉浸在一种自然自由的境地中,尽情享受着寒食节带来的轻松和愉快。白居易《洛桥寒食日作十韵》(其四)“蹴球尘不起,泼火雨新晴”{26}则描绘了在一场新雨迎来的寒食节,人们即便纷纷蹴鞠,却纤尘不起的澄净景象,以此传达出诗人内心的宁静平和。韦应物的《寒食》:“彩绳拂花去,轻球度阁来。长歌送落日,缓吹逐残杯。”{27}通过“彩绳拂花”、“轻球度阁”、“长歌缓吹”、“落日残杯”将寒食节秋千、蹴鞠、歌舞、饮酒的习俗一一囊括,但它展示的不是节日惯有的热烈奔放,而是一种轻盈舒缓的感觉。曹松《钟陵寒食日与同年裴颜李先辈、郑校书郊外闲游》:“云间影过秋千女,地上声喧蹴 儿。……银瓶冷酒皆倾尽,半卧垂杨自不知”{28},韦庄《丙辰年 州遇寒食城外醉吟五首》(其五):“永日迢迢无一事,隔街闻筑气球声”{29}等,可谓与韦应物《寒食》有异曲同工之妙,也都通过球类运动展示出唐人悠闲自得、轻松自在的精神风貌。吴融《赴阙次留献荆南成相公三十韵》一诗中,甚至把原本惊险刺激的击鞠运动与垂钓、下棋并列,作为高洁脱俗的隐者的日常休闲娱乐{30},不也正体现了球类运动诗安闲从容的艺术风貌吗?
      总之,娱乐性的客观存在使球类运动广泛地融入了唐人的社会生活,推动了球类运动的空前繁荣。在大唐这个诗的国度,球类运动的繁荣自然吸引了诗人的敏锐目光,而在人们对球类运动讴歌吟咏的过程中,娱乐性也悄悄发挥着作用,使唐代球类运动诗具有了一种真率安闲的独特风貌。这种诗歌风貌折射出唐人对自由美好生活的追求,为后人了解唐人的精神风貌提供了新的角度。
      
      ①唐代球类运动诗的概念系笔者首次提出,详见拙作《唐代球类运动诗概论》,《沧州师范学院学报》2011年
      第1期。
      ②任海:《中国古代体育》,商务印书馆1996年版,第16页。
      ③王定保:.《唐摭言》,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年版,第41页。
      ④⑤⑩{11}{17}{20}{21}{22}{23}{24}{25}{26}{28}{29}彭定求:《全唐诗》,中华书局1999年版,第3729页,第3791页,第6056页,第8665页,第8126页,第5846页,第6056页,第29页,第6530页,第7118页,第4348页,第5090页,第8321页,第8115页。
      ⑥李斌城等:《隋唐五代社会生活史》,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8年版,第42页。
      ⑦李 等:《太平广记》,中华书局1961年版,第3993页。
      ⑧刘晌:《旧唐书》,中华书局1975年版,第522页。
      ⑨{18}董诰:《全唐文》,中华书局1983年版,第5262页,第7655页。
      {12}陈耀文:《天中记》,四库全书文渊阁本。
      {13}王溥:《唐会要》,中华书局1955年版,第439页。
      {14}转引自李斌城《隋唐五代社会生活史》,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8年版,第455页。
      {15}陈尚君:《全唐诗补编》,中华书局1992年版,第23页。
      {16}王建:《王建诗集》,中华书局1959年版,第93页。
      {19}修君、鉴今:《中国乐妓史》,中国文联出版社2003年版,第131页。
      {27}孙望:《韦应物诗集系年校笺》,中华书局2002年版,第303页。
      {30}彭定求:《全唐诗》,中华书局1999年版,第7935页:“场广盘球子,池闲引钓筒。礼贤金璧贱,煦物雪霜融。酒满梁尘动,棋残漏滴终。”
      
      基金项目: 2010年度河北省社会科学发展研究课题《唐代球类运动诗研究》的阶段性成果,课题编号:201004002
      作者:于海博,沧州师范学院讲师,文学硕士,主要从事唐宋文学研究。
      编辑:杜碧媛E-mail:dubiyuan@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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