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寻常的苹果】寻常的近义词

　　1 　　1 　　　　 　　本市一年一度的模特大赛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我是这个大赛的评委。助手黑子打来电话的时候,我正和一个参赛的姑娘在宾馆里快活。
　　本市一年一度的模特大赛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我是这个大赛的评委。助手黑子打来电话的时候,我正和一个参赛的姑娘在宾馆里快活。
　　姑娘是个黑皮肤美人,身材玲珑跌宕,好到整日在美女堆里打滚的我都吃惊。她像一颗熟透了的黑莓子,甜腻多汁,又仿佛一匹驯不服的小野马,花样百出无所不为,让我骨软筋酥又斗志昂扬。
　　姑娘是个黑皮肤美人,身材玲珑跌宕,好到整日在美女堆里打滚的我都吃惊。她像一颗熟透了的黑莓子,甜腻多汁,又仿佛一匹驯不服的小野马,花样百出无所不为,让我骨软筋酥又斗志昂扬。
　　黑子说话期期艾艾的,我立马就猜到,他在我让他找的妞那里碰了壁。
　　黑子说话期期艾艾的,我立马就猜到,他在我让他找的妞那里碰了壁。
　　果然,黑子说:“成哥,算了,那妞不识相,还给咱装清纯。不如兄弟再给哥挑个妞,比她水灵的多的是,成哥,你看――”
　　果然,黑子说:“成哥,算了,那妞不识相,还给咱装清纯。不如兄弟再给哥挑个妞,比她水灵的多的是,成哥,你看――”
　　我没等黑子说完就狠狠挂了电话。
　　我没等黑子说完就狠狠挂了电话。
　　手机“滴滴”响,一条条信息争先恐后地挤进来。我逐条打开来看:苏成哥,我是5号柳小,可以赏光吃饭吗?苏评委,今晚您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夜宵――19号选手米妮。苏老师……
　　手机“滴滴”响,一条条信息争先恐后地挤进来。我逐条打开来看:苏成哥,我是5号柳小,可以赏光吃饭吗?苏评委,今晚您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夜宵――19号选手米妮。苏老师……
　　我没再看下去,删除了全部信息。
　　我没再看下去,删除了全部信息。
　　每年一度的模特大赛,民众和狗仔队都虎视眈眈盯着评委和选手,巴不得掘地三尺挖出潜规则之类的新闻好全民同乐――得谨慎,搞不好,会上头条的。
　　每年一度的模特大赛,民众和狗仔队都虎视眈眈盯着评委和选手,巴不得掘地三尺挖出潜规则之类的新闻好全民同乐――得谨慎,搞不好,会上头条的。
　　黑莓走了,我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抽烟,忽然想起她,黑子说的倔妞,不识相的21号,心里的火嗖嗖地烧起来。有志气,胆敢拒绝评委的青睐,现下,这样的丫头不多了。
　　黑莓走了,我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抽烟,忽然想起她,黑子说的倔妞,不识相的21号,心里的火嗖嗖地烧起来。有志气,胆敢拒绝评委的青睐,现下,这样的丫头不多了。
　　这反倒让我在芸芸选手中记住了她的名字,苹果。
　　这反倒让我在芸芸选手中记住了她的名字,苹果。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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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决赛后,女子组的竞争越发残酷惨烈。当然,谁都知道,这是一步登天的好机会。只消进入前三,便一举成名天下知,随之而来的走秀代言什么的,便足够锦衣玉食终其一生了。因此,当我陪同电视台到预备厅录制赛事花絮时,正在练功的选手们个个诚惶诚恐地向我抛媚眼――她们明白,给评委留个好印象有多么重要。
　　进入决赛后,女子组的竞争越发残酷惨烈。当然,谁都知道,这是一步登天的好机会。只消进入前三,便一举成名天下知,随之而来的走秀代言什么的,便足够锦衣玉食终其一生了。因此,当我陪同电视台到预备厅录制赛事花絮时,正在练功的选手们个个诚惶诚恐地向我抛媚眼――她们明白,给评委留个好印象有多么重要。
　　除了她,苹果。
　　除了她,苹果。
　　我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她正在大厅一角旁若无人地温习独舞。老实说,在对手林立的选手中,她的条件并不算太好,能晋级决赛已属不易。但是,她身上一种清灵淡然的气质让我动心――进了娱乐圈,几个女人不拿自己的本钱搏功名?装圣女,看你能挺到几时?
　　我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她正在大厅一角旁若无人地温习独舞。老实说,在对手林立的选手中,她的条件并不算太好,能晋级决赛已属不易。但是,她身上一种清灵淡然的气质让我动心――进了娱乐圈,几个女人不拿自己的本钱搏功名?装圣女,看你能挺到几时?
　　苹果的眼睛清亮地看过来,我脸上一阵热。好吧,我承认我好色,可我一向遵循盗亦有道的原则,合则共枕眠,不合拉倒,绝不强迫。即便被拒,也没什么丢人的,是不是?
　　苹果的眼睛清亮地看过来,我脸上一阵热。好吧,我承认我好色,可我一向遵循盗亦有道的原则,合则共枕眠,不合拉倒,绝不强迫。即便被拒,也没什么丢人的,是不是?
　　然而,四目相对的一刹,我还是觉察到自己恼羞成怒的气息。
　　然而,四目相对的一刹,我还是觉察到自己恼羞成怒的气息。
　　整个下午,我都闲闲淡淡地没情没绪。我知道,这根本不是一见钟情,而是,出于被拒后无处宣泄的不甘――圈子里只手遮天的我,既不老,又不丑,不是吗?我被这个不大不小的羞愤所纠结,一直到驾车回家路过一片大排档。
　　整个下午,我都闲闲淡淡地没情没绪。我知道,这根本不是一见钟情,而是,出于被拒后无处宣泄的不甘――圈子里只手遮天的我,既不老,又不丑,不是吗?我被这个不大不小的羞愤所纠结,一直到驾车回家路过一片大排档。
　　苹果穿着一条水绿长裙站在路边搭车。星光下,苗条单薄的她越发楚楚可怜。有那么半秒钟,我怀疑苹果是我的幻觉。
　　苹果穿着一条水绿长裙站在路边搭车。星光下,苗条单薄的她越发楚楚可怜。有那么半秒钟,我怀疑苹果是我的幻觉。
　　她没看清是我,便欢喜地打开车门,说:“谢谢先生,天太晚了,打不到出租……”
　　她没看清是我,便欢喜地打开车门,说:“谢谢先生,天太晚了,打不到出租……”
　　我说:“哦,是苹果小姐,去哪?”
　　我说:“哦,是苹果小姐,去哪?”
　　她惊了一下,认出是我,脸红了,急慌得语无伦次:“苏评委,请……请你千万替我保密。我违反大赛规定偷跑出来打工是因为……因为……我的生活费用完了。”
　　她惊了一下,认出是我,脸红了,急慌得语无伦次:“苏评委,请……请你千万替我保密。我违反大赛规定偷跑出来打工是因为……因为……我的生活费用完了。”
　　还有4天就决赛,别的选手都在养精蓄锐准备冲刺,这个傻瓜竟然打工到凌晨!
　　还有4天就决赛,别的选手都在养精蓄锐准备冲刺,这个傻瓜竟然打工到凌晨!
　　她手足无措地站在车门旁,显然并没上车的意思,低声说:“我保证,保证在比赛结束前不来大排档了……我妈她病了,需要钱……苏老师,请你保密。”
　　她手足无措地站在车门旁,显然并没上车的意思,低声说:“我保证,保证在比赛结束前不来大排档了……我妈她病了,需要钱……苏老师,请你保密。”
　　我的心猛地抽了一下,开始心疼起来,这样一个自强不息洁身自爱的女孩子。
　　我的心猛地抽了一下,开始心疼起来,这样一个自强不息洁身自爱的女孩子。
　　我下去,把苹果塞进车里,以从未有过的温柔说道:“以后,再也不许晚上出来了。”
　　我下去,把苹果塞进车里,以从未有过的温柔说道:“以后,再也不许晚上出来了。”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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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车子在路上奔驰的时候,我还不能确定把苹果送哪。这个时辰,选手入住的酒店是不行的,万一被狗仔队瞄上后果将不堪设想。去别的旅馆?貌似也不妥当,那么,倒不如去我家?
　　说实话,车子在路上奔驰的时候,我还不能确定把苹果送哪。这个时辰,选手入住的酒店是不行的,万一被狗仔队瞄上后果将不堪设想。去别的旅馆?貌似也不妥当,那么,倒不如去我家?
　　其实,后来我也想过,以上种种借口都是我给自己找的理由,最终目的显而易见,就是把苹果抱上床。
　　其实,后来我也想过,以上种种借口都是我给自己找的理由,最终目的显而易见,就是把苹果抱上床。
　　于是,我拿出道貌岸然的嘴脸对苹果说:“决赛的部分程序有变更,你现在随我回家拿通知,早做准备,也好让自己有个适应的过程。”
　　于是,我拿出道貌岸然的嘴脸对苹果说:“决赛的部分程序有变更,你现在随我回家拿通知,早做准备,也好让自己有个适应的过程。”
　　苹果天真的模样让我的心兔子一样欢蹦乱跳,我恨不得把车开出磁悬浮的速度。
　　苹果天真的模样让我的心兔子一样欢蹦乱跳,我恨不得把车开出磁悬浮的速度。
　　我把水晶流苏灯打开,她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哦,苏老师,你家好漂亮啊!”我把通知递给苹果,又贼又辣的眼睛偷着打量她。小巧的胸,精致的锁骨,修长紧绷的腿。
　　我把水晶流苏灯打开,她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哦,苏老师,你家好漂亮啊!”我把通知递给苹果,又贼又辣的眼睛偷着打量她。小巧的胸,精致的锁骨,修长紧绷的腿。
　　苹果说:“谢谢苏老师。”她转过身要开门。我记得好像就那一瞬间,房间里突然热起来,热得我透不过气。而且,她离我那么近,近到她胸衣上的花饰都清晰可见。她抬眼看着我,像个不谙世事的天使。于是,我魔鬼般沸腾起来――有天使的地方必有魔鬼,不是吗?我流氓地搂住她的纤腰,另一只手捉住她的脸。
　　苹果说:“谢谢苏老师。”她转过身要开门。我记得好像就那一瞬间,房间里突然热起来,热得我透不过气。而且,她离我那么近,近到她胸衣上的花饰都清晰可见。她抬眼看着我,像个不谙世事的天使。于是,我魔鬼般沸腾起来――有天使的地方必有魔鬼,不是吗?我流氓地搂住她的纤腰,另一只手捉住她的脸。
　　好像是一场角斗。苹果反抗,我进攻,她再反抗,我越发铁马金戈地进攻。不是没有一点犹豫,可她花拳绣腿的反抗比迎合更能激发男人的兽性。我急切地噬咬,她的唇,她的全身。她青涩而芬芳,全然不同于其他女子。那些,我有过的女人,一味顺应我的冶艳妖精们。苹果,晨露般纯净清新。
　　好像是一场角斗。苹果反抗,我进攻,她再反抗,我越发铁马金戈地进攻。不是没有一点犹豫,可她花拳绣腿的反抗比迎合更能激发男人的兽性。我急切地噬咬,她的唇,她的全身。她青涩而芬芳,全然不同于其他女子。那些,我有过的女人,一味顺应我的冶艳妖精们。苹果,晨露般纯净清新。
　　她像雪白的羔羊,微微颤抖弓起身子,紧实娇柔的身体春水碧波一样美好,我怜惜不忍。可是,欲望已箭在弦上,我只能任箭前进……
　　她像雪白的羔羊,微微颤抖弓起身子,紧实娇柔的身体春水碧波一样美好,我怜惜不忍。可是,欲望已箭在弦上,我只能任箭前进……
　　醒来时已然人去床空。珊瑚绒毯上,一抹嫣红刺疼了我的眼睛。21号苹果,她竟然是,第一次。
　　醒来时已然人去床空。珊瑚绒毯上,一抹嫣红刺疼了我的眼睛。21号苹果,她竟然是,第一次。
　　苹果,苹果,我抱着头,心里一时酸一时甜的荡漾。
　　苹果,苹果,我抱着头,心里一时酸一时甜的荡漾。
　　苹果眉眼如月,腮上桃红。每一想,我的心就一阵暖热。我痴痴地想啊想,温习每一个细节,温习她的颦笑,好似我跟她有一万年的情分。
　　苹果眉眼如月,腮上桃红。每一想,我的心就一阵暖热。我痴痴地想啊想,温习每一个细节,温习她的颦笑,好似我跟她有一万年的情分。
　　我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子,可是……爱上一个人需要多长时间?
　　我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子,可是……爱上一个人需要多长时间?
　　只一夕,就足够。
　　只一夕,就足够。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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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让黑子调出苹果的资料给我。黑子迟疑了一下,说:“成哥,还惦记着那丫头呢?前三她是进不了,如果哥实在喜欢她,咱活动一下,给她个最佳上镜?其实这也未必能服众,要不……”
　　我让黑子调出苹果的资料给我。黑子迟疑了一下,说:“成哥,还惦记着那丫头呢?前三她是进不了,如果哥实在喜欢她,咱活动一下,给她个最佳上镜?其实这也未必能服众,要不……”
　　“不,”我截住黑子的话,斩钉截铁地说,“我要她第一,无论费什么周折。”
　　“不,”我截住黑子的话,斩钉截铁地说,“我要她第一,无论费什么周折。”
　　黑子一听就急了:“成哥,别呀,捧红谁咱无所谓,反正都是一捧。关键是,太明显了遭人质疑,会毁了哥的声誉不是?再说,还有其他评委,又不是只咱一家定夺嘛……”
　　黑子一听就急了:“成哥,别呀,捧红谁咱无所谓,反正都是一捧。关键是,太明显了遭人质疑,会毁了哥的声誉不是?再说,还有其他评委,又不是只咱一家定夺嘛……”
　　我觉得,作为一个助手,黑子的话有点多了。我懒得再跟他磨叽,言简意赅地说:“黑子,帮你成哥一次,找两个可靠的评委打点妥当这事,就说21号是我堂妹。还有,别让那丫头知道这事。”
　　我觉得,作为一个助手,黑子的话有点多了。我懒得再跟他磨叽,言简意赅地说:“黑子,帮你成哥一次,找两个可靠的评委打点妥当这事,就说21号是我堂妹。还有,别让那丫头知道这事。”
　　摸爬滚打这些年,自己几斤几两我知道。各类选秀活动中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个面子,相信哥们儿会给的。再说,谁没有求人的时候?彼来我往吧。这暗流涌动高深莫测的世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事多一件,算多吗?
　　摸爬滚打这些年,自己几斤几两我知道。各类选秀活动中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个面子,相信哥们儿会给的。再说,谁没有求人的时候?彼来我往吧。这暗流涌动高深莫测的世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事多一件,算多吗?
　　我神思游离,又想起昨晚的袭击。苹果身子散发着蛊惑处子香,楚楚可怜、不谙世事的娇羞……
　　我神思游离,又想起昨晚的袭击。苹果身子散发着蛊惑处子香,楚楚可怜、不谙世事的娇羞……
　　多久没有这般心动的旖旎温柔了?
　　多久没有这般心动的旖旎温柔了?
　　我承认,那一抹嫣红确实打动了我,可是,苹果幽兰般的天然风致更是让我动心。
　　我承认,那一抹嫣红确实打动了我,可是,苹果幽兰般的天然风致更是让我动心。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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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子说:“成哥,你交代的事都办利落了。怎么地,你不是掉进去了吧?我瞧苹果也就那么回事儿,论漂亮可比不得那几个选手。”我说黑子你闭嘴,你懂什么啊,女人的好坏在皮囊上吗?内涵,你懂吗?
　　黑子说:“成哥,你交代的事都办利落了。怎么地,你不是掉进去了吧?我瞧苹果也就那么回事儿,论漂亮可比不得那几个选手。”我说黑子你闭嘴,你懂什么啊,女人的好坏在皮囊上吗?内涵,你懂吗?
　　黑子就贼笑起来。
　　黑子就贼笑起来。
　　我突然有点心烦,我发现自己开始讨厌男人拿苹果调笑了。我有点慌,是那种对自己感到陌生的惊慌。
　　我突然有点心烦,我发现自己开始讨厌男人拿苹果调笑了。我有点慌,是那种对自己感到陌生的惊慌。
　　该死的黑子一刻也不肯闭嘴,他絮絮叨叨地说:“成哥,自从跟嫂子离婚以后,这些年我可不记得你对哪个女人这么关心过啊。你是不是真的把持不住了?”
　　该死的黑子一刻也不肯闭嘴,他絮絮叨叨地说:“成哥,自从跟嫂子离婚以后,这些年我可不记得你对哪个女人这么关心过啊。你是不是真的把持不住了?”
　　我喝令黑子去忙别的。
　　我喝令黑子去忙别的。
　　多少年了?我颠沛不羁,阅尽身边各色离合,做惯爱情或貌似爱情的游戏,路过燕瘦环肥――几时动过心?我早已入定的心凉如水。她一个黄毛丫头,能瓦解我的武装?怎么会?
　　多少年了?我颠沛不羁,阅尽身边各色离合,做惯爱情或貌似爱情的游戏,路过燕瘦环肥――几时动过心?我早已入定的心凉如水。她一个黄毛丫头,能瓦解我的武装?怎么会?
　　――可是,怎么不会?她可爱纯美,阳光一样毫无杂质。遇到她,我仿佛一场春雨浇过的荒芜,呼呼啦啦地生出一片青枝绿叶,顺着她的眼睛,我恍惚看到了珍贵、爱情、天荒地老等等让人怦然心动的词。
　　――可是,怎么不会?她可爱纯美,阳光一样毫无杂质。遇到她,我仿佛一场春雨浇过的荒芜,呼呼啦啦地生出一片青枝绿叶,顺着她的眼睛,我恍惚看到了珍贵、爱情、天荒地老等等让人怦然心动的词。
　　于是,那两天里,一个不老不小的大龄才俊终日沉浸在久违的喜悦和期盼里,沉浸在蜜糖色的幻想中。我想,等比赛结束,我要补偿苹果,我好好爱她,疼她,让她过最好的生活。
　　于是,那两天里,一个不老不小的大龄才俊终日沉浸在久违的喜悦和期盼里,沉浸在蜜糖色的幻想中。我想,等比赛结束,我要补偿苹果,我好好爱她,疼她,让她过最好的生活。
　　可是,苹果却再没了音讯。
　　可是,苹果却再没了音讯。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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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尽在掌握,苹果拿到了当届模特大赛一等奖。她在鲜花和记者的簇拥中光芒四射,落落大方地发表获奖感言,像所有靠自己努力而拿奖的选手一样。
　　一切都尽在掌握,苹果拿到了当届模特大赛一等奖。她在鲜花和记者的簇拥中光芒四射,落落大方地发表获奖感言,像所有靠自己努力而拿奖的选手一样。
　　拍纪念照的时候,她的眼睛扫过我,仿佛扫过一把椅子。其实,她是带着一点点笑的,很招牌很外交的那种,淡而疏远,仿佛,我和她从不曾有过交集。
　　拍纪念照的时候,她的眼睛扫过我,仿佛扫过一把椅子。其实,她是带着一点点笑的,很招牌很外交的那种,淡而疏远,仿佛,我和她从不曾有过交集。
　　心不争气地酸起来。我想,她应该是恨我的吧,因为,那一晚。
　　心不争气地酸起来。我想,她应该是恨我的吧,因为,那一晚。
　　庆功宴,我喝到酩酊。黑子驾车送我,他说:“成哥,21号根本不需要咱费心啊。”我迷迷糊糊听不真切。黑子提高声音说:“今天有个评委醉了,说苹果早就陪过他了。”
　　庆功宴,我喝到酩酊。黑子驾车送我,他说:“成哥,21号根本不需要咱费心啊。”我迷迷糊糊听不真切。黑子提高声音说:“今天有个评委醉了,说苹果早就陪过他了。”
　　耳边嗡嗡作响,其时,车正好经过大排档,我喊:“黑子停车,停车。”
　　耳边嗡嗡作响,其时,车正好经过大排档,我喊:“黑子停车,停车。”
　　我踉跄走过去,口齿不清地问:“那个,前几天,有个女孩儿在这里打工,穿水绿裙子,她最近还来吗?”
　　我踉跄走过去,口齿不清地问:“那个,前几天,有个女孩儿在这里打工,穿水绿裙子,她最近还来吗?”
　　肥头大耳的老板哑着嗓门:“我这从没招聘过外人,哦,水绿裙子女孩儿?我记得,她一连几天天天站在这搭车,也不进来吃饭,我当然记得她。”
　　肥头大耳的老板哑着嗓门:“我这从没招聘过外人,哦,水绿裙子女孩儿?我记得,她一连几天天天站在这搭车,也不进来吃饭,我当然记得她。”
　　酒力上涌,我头痛起来。
　　酒力上涌,我头痛起来。
　　先拒绝,后引诱,这是一场设计好的局吗?是21号选手长袖善舞的江湖博弈?让我在小挫折之后,死心为她黄土垫地净水洒街?我笑了,真的,其实根本不高明的一场戏啊,我却能配合得心神俱醉。
　　先拒绝,后引诱,这是一场设计好的局吗?是21号选手长袖善舞的江湖博弈?让我在小挫折之后,死心为她黄土垫地净水洒街?我笑了,真的,其实根本不高明的一场戏啊,我却能配合得心神俱醉。
　　黑子还在说,听说有影视公司找她了,有新戏想签她,赶明年角逐电影奖……
　　黑子还在说,听说有影视公司找她了,有新戏想签她,赶明年角逐电影奖……
　　头痛得更厉害了,翻江倒海的痛,我梦游一样昏昏地想――角逐电影奖?嗯,是的,若论演技,还有谁能超过她呢……
　　头痛得更厉害了,翻江倒海的痛,我梦游一样昏昏地想――角逐电影奖?嗯,是的,若论演技,还有谁能超过她呢……
　　 马舒扬/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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