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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闱》一书的译名问题及其他:内闱

    时间:2019-01-30 05:54:51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美国华盛顿大学历史系教授伊沛霞(Patricia Ebrey)的名作The InnerQuarters:Marriage and the Lives of Chinese Women in the Sung Period(《内闱:宋代的婚姻和妇女生活》)被译为中文,收入“海外中国研究丛书”,由江苏人民出版社于2004年5月出版。关于此书的学术贡献,多处评论,兹不讨论。然而在中的错误。其出现密度之大,令我怀疑是否该买这本书。作为一名也经常从事专业文献翻译的人,我觉得从提高学术和文化交流的准确性、避免因转译错误而造成误解这个角度而言,有必要指出我所注意到的一些错误。希望能够引起译者的注意,除了对这份《文献目录》做一些改进,也不妨重新审视一下正文的翻译,以求呈现给读者一个有更高价值的译本。
      第一眼看去,书的标题就有问题,此书的副标题应译为“宋代妇女的婚姻私生活”,而不是现今中译本所译的“宋代的婚姻和妇女生活”。而且书的封面和扉页所附的英文标题是The Inner Quarters:Marriage and the Lives of ChineseWomen in the Sung Period,书的封三版权页上所出现的英文标题则是The ln-net Quarters:Marriage and Lives of Chinese Women in the Sung Period,注意,前者在lives之前有定冠词the,后者则没有,在附列原书的标题时都会出现这样的不一致!那么该书的原名究竟是哪个呢?在网上检索了一下,知道应该是thelives,版权页上印的是错误的。
      《西文参考文献目录》中的错误大而言之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人名翻译的问题,另一类是文献名称翻译的问题。
      
      一、人名翻译
      
      《目录》中涉及的人名有两类,一类是海外华人学者,一类是西方血统的中国研究者,处理这两个群体的中文名字时,译者都出现了不同性质的问题。
      
      1、关于海外华人学者
      对于海外华人学者的名字,有一类是本可查知其中文名字的。对于这一类,出现明显的翻译错误,多少有些对本人不敬。以下四人的名字就错得离谱(破折号之后为该书译者所给的译名,括号中数字为中译本页码,下一段亦同):陈荣捷(Wing-tsit,Chan)――詹(第278页),秦家懿(Julia Ching)――青(第279页),李敦仁(Dun J.Li)――李(第291页),柳无忌(Wu-chi Liu)――刘(第291页)。译者既然可以写出林语堂(Lin Yutang)、刘子健(James T.C.Liu)、刘广京(Kwang-Ching Liu)(以上三个并见第291页)、杨联�(Lien-sheng Yang)、杨懋春(Martin C.Yang)(以上两个并见第301页)的名字,对于同样为业内人士熟知的陈荣捷、秦家懿、李敦仁、柳无忌的名字却如此漫不经心,颇有些不可思议。
      中文名肯定写错的还有:陈荔荔(Li-li Chen)一陈丽丽(第279页),方闻(Wen Fong)――冯文(第283、295页),何惠鉴(Wai-kam Ho)――何维凯(第286页),陶晋生(Jing-shen Tao)――陶晋升(第297页),罗郁正(Irving Yucheng lo)――罗(第291页)。而以上几个人名,都可从《美国中国学手册》上查到(孙越生、陈书梅主编,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3。但该《手册》中把陶晋生错写为陶京生)。
      另一类是一时无法查到中文原名而以音译的,这种情况按照惯例应在译名后加注“(音)”,让人知道这个译名只是音译而可能不是作者本名,若有读者知道自可补充,同时也为译者留下余地,不失为负责任的态度。但在这份目录中,华人学者的中文名有的只译姓氏,译出全名的后面无一有此标志。这样一来,读者会认为这个译名是准确的,贻笑于知者而贻害于不知者。这些例子目录中随处可见。
      此外,对于早期华人姓名和当代中国大陆地区以外华人姓名的拼音惯例,译者应有所了解而力求符合,不能杜撰,比如Chung,Ling这个名字中的姓氏Chung一般应对译为“钟”,但译者竟然创造性地译为“憧”(第279页)。类似的还有Chung,Priscilla Ching一名,此名可能表示其人原姓Ching(秦),英文名为:Priscil-la,婚后加夫姓Chung(钟);也可能表示姓Chung名Ching,又附英文名。译者译为“崇青”(第279页),虽说“崇”也是一个姓,但显然更可能是“钟”。还有T"ien Ju-k"ang一名,译为“田居刚”,我怀疑此人应为“田汝康”(复旦大学教授),因为一般Ju相当于汉语拼音的ru。
      在此附带一提,文献目录中出现瞿同祖的著作Law and Society in Tradi-tions China,译为《古代中国的法律和社会》(第279页),仅此一条就包含三处错误。首先,瞿同祖的西文名写为Ch"u T"ung-tsu,而实际上Ch"u应拼为Ch"ǖ;其次,traditions一词是traditional的误拼;第三,将traditional China译为“古代中国”虽然也讲得过去(事实上,ancient China才习惯上译为“古代中国”),但此书实即《中国法律与中国社会》(上海商务印书馆1947,中华书局1981),只是1961年的英译本比1947年的中文初版本有修订和补充,因此直接采用中文本之名更合适。即使直译,也可采用瞿同祖自拟之名《传统中国的法律与社会》。
      这份文献目录中不止一处将韵母拼写为u,比如吕坤的lu拼为lu(第285页),《列女传》的nu拼为nu(第286页)。
      
      2、关于西方血统的中国研究者
      对于西方研究者的名字,译者有的以其中文名相称,有的尽管其人也有中文名,却只是音译,按理在同一篇中应该做到体例统一。而且,在中译本中,对于有中文名且该名也较为人熟悉的,还是用中文名为好,至少应该在直译名旁注明其中文名。就我利用手边的资料所能获知的而言,卡希尔(James Cahill)(第277页)、杜利特尔(Justus Doolittle)(第280页)、弗兰克尔(Hans H.Frankel)(第283页)、甘布尔(Sidney D.Gamble)(第284页)、海托华(James R.Hightower)(第286页)、史密斯(Arthur H.Smith)(第296页)、谢弗(Edward H.Schafer)(第296页)诸人分别有中文名如下:高居翰、卢公明、傅汉斯、甘博、海陶玮、明恩浦、薛爱华。尤其卢公明和明恩浦都是十九世纪美国公理会在华传教士,在中国皆以汉名行世。
      从整体上看,译者音译西人姓名,一般是只译其姓,而略其名。然而却又有几个译了名却不译姓。比如Vivien W.Ng,译为“维维恩”(第293页),但至少也应 该直译姓氏为“恩”才合理吧。我知道一位研究中国哲学的美国学者名叫On-cho Ng,大约是韩国人,他说他名字用汉字为“伍安祖”。这里的Vivien W.Ng看来与他是同一姓氏,则应译为“伍”。又比如,Christian de Pee亦是译了教名克利斯蒂安而遗漏了姓氏(第280页)。这类错误不能视为无伤大雅,它们会影响参考文献目录的工具价值。其实本书这份目录中已经提供了好几个原本我不知其中文名的西方汉学家姓名,令我颇觉受益。
      目前可用于核对海外中国研究者姓名和其他基本信息的系统性工具书主要还只是《美国中国学手册》,其实该《手册》就地域来说本就不完整,又是十几年名录,也增加美国以外的汉学家名录,则可谓功德无量。目前限于条件没有称手的工具书,承担海外汉学著作翻译工作的人更应小心谨慎、广求博览。对于当代学者,网络不失为一个获取信息的便捷渠道――可以直接询问对方的中文名字该如何写。
      
      二、文献名称翻译
      
      我并没有对文献译名一一核对,只是在核对人名译名时附带看了几个,但只这几个就有不少问题,可以分为三类:明显错误、含义不确、表达生硬。不过,此处分析的前提是,假设目录中的西文文献名没有文字错误。
      属于明显错误的例子:
      “Thunder over the Lake:The Five Classics and the Perception of Womanin Early China”(第285页Guisso,R.W.L.下第二条),译为《湖上的雷:五经和中国古代对妇女的感知》,perception被译为“感知”,是一个明显的,也是简单的错误。“感知”对应的是sense,perception的意思则是认识、观念、看法。Perception的含义属于认知层面,感知与认知是认识活动的不同层次,不可随意混用。把副标题译为《五经和古代中国对女性的认识》则一目了然!
      “Sung K"ai-feng:Pragmatic Metropolis and Formalistic Capital”(第289页Kracke,E.A.下第二条),译为《宋代的开封:实用的大都市和礼仪上的首都》,关键的两个词pragmatic和formalistic都译错了。仅看中文“实用的大都市”和“礼仪上的首都”这两个短语,就让人难以理解。其实pragmatic的意思是实利主义的、讲求实际的;还有一层不常用的含义是活跃的。无论译为“讲求实际(实利主义)的大都市”,还是译为“活跃的大都市”,都可以理解。再看formalistic,此词的含义是“形式主义(者)的”,可以直译为“形式主义的首都”,或还可引申为“僵化的首都”。如果是“礼仪的”,则应对应ritual或ceremonious一类的词。再进一步看,“实利主义”与“形式主义”、“活跃的”与“僵化的”分别是含义对立的词语,由此就可以理解作者拟写此副标题是为了突出该城市包含两种对立性质。其实这个标题一点不难译,所使用的只是上述两词的基本涵义,译者所犯的错误很让人意外。
      Harem Favorites of an lllustrious Celestial(第290页Levy,Howard Seymour下第一条),译为《汉宫专宠》。这着实让人不明所以,因为标题中没有任何体现“汉宫”意义的词语。除非假设译者知道该书的内容是关于“汉宫之宠”的,否则只能推测译者把Harem(闺房)错看成Han,并遗漏了of之后的内容,于是“闺房之宠”就扩大为“汉宫之宠”。翻译这个标题的关键在于把握celestial一词的意义,该词本义是指天上的、天国的,引申为精美的;在西方论中国的文献中表达中国人自称为“天朝上国”这层意思时就使用这个词,多少有点戏谑意味,进而又出现一层引申意义,就是名词性的“中国人”,这是对中国人的一种谑称。Illustrious的意思是辉煌的、灿烂的、煊赫的。这样就知道这个标题其实是《一名煊赫中国人的闺房之宠》,而“一名煊赫中国人”是否可以用中文里更通俗的称谓替换(比如红人、望族、显贵、达官之类),则需了解此书具体内容后才能下结论。
      Sexual Meaning:The Cultural Construction of Gender and Sexuality(第294页Ortner,Sherry条),译为《性的意义:性别和性的文化建设》。译者在其他地方都把gender译为“社会性别”,这里却独独不然,其实不妨也译为“社会性别”。而struction译为“文化建设”也显得别扭,construction有“结构”的含义在内,翻译为“文化建构”或“文化架构”符合当前习惯。
      Li Ch"ing-chao:Complete Poems(第294页Rexroth,Kenneth条),译为《李清照:诗辞英译》。“诗辞英译”和complete poems之间有什么对应关系,令人莫名所以,怀疑译者因为此书为李清照作品的译著而擅自增改。这样做法有违翻译的基本要求。事实上直译为《李清照:诗词全集》并不妨碍人们理解作品的翻译性质,况且责任人之后本就应注明是“著”、“编”或“译”,英文原题是注明的,只是译者都省略了。
      “Voicing the’Feminine:Construction of the Female Subject in the Lyric Poetrv of Medieval and Imperial China”(第295页Robertson,Maureen条),译为《女性的声音:中国中世纪和帝国后期抒情诗中的女性题材》。首先voicing thefeminine的意思是“为女性说话”、“表达女性的意见”,译为“女性的声音”则会理解为本文只涉及女诗人的作品,曲解了原题。其次,construction这个词没有译出来。最后,把medieval and Imperial China译为“中国中世纪和帝国后期”不符合习惯说法,medieval China对应于“中古中国”;imperial china直译为“帝制中国”,译文中“帝国后期”的“后期”没有对应词,而“中古中国”与“帝制中国”也构不成对应,因为中国的中古时期亦是帝制。很可能是英文原题本为late imperialChina,但这里漏印了late一词。medieval China与late imperial China正是英文中划分中国历史阶段的通用表达,前者表示中古时期,后者表示近古时期。整个标题可以译为《为女性说话:中国中古与帝制晚期抒情诗中的女性题材建构》。
      The Jurchen in Twelfth-century China:A Study of Sinicization(第297页Tao,Jing-shen条)只译了正标题,未译副标题,不符合一般规范。而且正标题中也遗漏了China一词,译为《12世纪的女真人》。完整的标题应该是《12世纪中国的 女真人:一项关于汉化的研究》。
      “Poems saved from Burning:Xiaoqing"s Literary Legacy and the Place ofthe Women Writer in Late China”(第300页Widmer,Ellen下第二条),译为《从火中抢救出来的诗:文学继承和帝国后期宫女作家的地位》。正标题的翻译属于“表达生硬”,副标题的问题有好几个。首先是英文原题中的writer似乎应为复数,late China想必应是late imperial China,这里大概是誊写时的笔误。其次,Xiaoqing一名没有译出,但在没有关于该文章更多信息的情况下,这个名字确实不好瞎猜,但至少也该给出音译。最明显的错误是,“宫女作家”不知由何处派生而来,大概是译者把place(地位)错看为palace(宫殿),于是出现了“宫女作家”;其实“宫女”的英文表达并非palace women,译者不仅看错,又进而望文生义。最后,legacy译为“继承”也不对,该词的意思是遗产、遗赠,而无论在英文里还是在中文里,“遗产”与“继承”都是有显著区别的,前者是指物质财富,引申为精神影响,后者是指一种行为。“The Concept of"Pao"as a Basis for Social Relationsin China”(第301页Yang,Lien-sheng条),译为《作为中国社会关系基础的“袍”的概念》。无论怎么联想,“袍”也不可能与基层社会关系联系在一起。杨联�的这篇文章的“Pao”应该是指“�报”之“报”。
      除去这些可以断定为错译的地方,还有一些译得不够准确和值得商榷之处,比如:
      The Pattern of the Chinese Past(第283页Elvin,Mark条),译为《中国历史的模式》,past这个词如何翻译也算是译书中的一个难点,是否可以一概译为“历史”,有时译为“过往”是否更合适,翻译中怎样体现作者使用past而非history的意旨,尚须斟酌。
      类似past这样难以确定相应中文词汇的还有beyond一词。Beyond theSecond Sex:New Directions in the Anthropology of Gender(第295页Sandy,Peggy Reeves),译为《第二性之上:性别人类学的新方向》。正标题中的beyond被译为“之上”,给人的感觉是一物凌驾于一物之上,有高下之别。然而这个题目的内涵是要指示一种研究新方向,这个新方向与原有的研究方向和研究思路是并存与互补的关系,并非定要比个优劣,所以译为《第二性之上》不如译为《第二性之外》或《第二性以外》。
      又如,对于多处出现的gender一词,该词的原义并不含社会性和制度性意义,就指生理上的性别,译者根据1970年代西方女权主义学者对此词发展出的概念内涵译为“社会性别”(如第284页Furth,Charlotte下的前两条,第288页Judd,Ellen R.条,第296页Scott,JoanW.条),是正确的。但译者在第294页Ort-ner,Sherry B.条中又没有将gender译为“社会性别”,而只译为“性别”,前文已经分析过此条翻译的问题,此处也是译为“社会性别”较为合宜。
      women"s Seclusion and Men"s Honor:Sex Role in North lndia(第292页Mandelbaum,David G.条),译为《女人的隐身和男人的荣耀:北印度、孟加拉和巴基斯坦的性别角色》,这个译名的问题出在seclusion一词,它的意思是隐退、隐居,译者用“隐身”可能就是要表达这层意思,但“隐身”这个用法不很合适,容易让人联想到隐身术那层意思,直接用“隐退”也会有歧义,用“隐没”也许好一些。
      The Gift:Forms and Functions of Exchange in Archaic Societies(第292页Mauss,Marcel条),译为《礼物:古风社会交换的形式和作用》,“古风社会”一词是译者的杜撰,但并未有创造性新意。Archaic societies可直接译为“古代社会”或“原始社会”。Functions一词涉及社会学和人类学领域时,通常译为“功能”。把副标题译为《交换在原始社会的形式与功能》意思更为明了。
      “Covariates of Men"s Age at First Marriage:The Historical Demography ofChinese Lineages”(第297页Telford,Ted条),译为《男人初婚年龄的协变性:中国世系历来的人口统计》。Covariates译为“协变性”不易理解,使题目的含义很暖昧,这个词比较生僻,用“协变性”来表达是否合宜,还可讨论。Lineage固然在有些地方可译为“世系”、“家系”,但也可译为“家族”,视上下文需要而定,此处感觉译为“家族”更合适些。Historical demography被译为“历来的人口统计”则属于对英文的historical一词和中文的“历来”一词含义不清而错误搭配。“历来”的意思是从来、向来、一贯,在英文中可用always,constantly,all along表达;historical的意思是历史的、历史学的、历时的、按年代顺序的、过去的,两个词之间的意思差别相当分明。所以historical demography是指历史人口统计或历史人口统计学,在这里当然使用“历史人口统计”比较合适,因此副标题可以译为《中国各家族的历史人口统计》。
      “The"Constant World" of Wang Chao-Yuan:Women,Education,and Orthodoxy in 18th Century China―APreliminary lnvestigation”(第301页Zurndmfer,Harriet T.条),译为《王照圆的“永恒世界”:中国18世纪的妇女教育和正统思想初探》。从英文原题来看,women,education,orthodoxy是并列的三个名词,意思应是“十八世纪中国的女性、教育与正统观念”,而译者遗漏一个逗号,意思就变成相当不同的“女性教育与正统观念。”constant虽然某些情况下也可以译为“永恒”,但“永恒的”总是更多地让人想到eternal,perpetual,表示在时间上无始无终。而constant却含有不断重复、持续或固定不变的意思,与eternal之间的差别是可以感觉得到的。所以为了表现出原题使用constant而不用eternal的意旨,把这个短语译为“恒常世界”或许更切近一些。事实上constant world之所以被加了引号,可能原本就是对一个中文词的翻译,所以熟悉王照圆(郝懿行之妻)生平与作品的人或许能更准确地给出这个词。   再来看两个表达生硬的例子:
      “A Peek Through the Keyhole at a New China”(第289页Kristof,Nicholas条),译为《穿过钥匙孔窥视新中国》,A Peek Through the Keyhole不就是“管窥”的意思嘛,何必译得那么呆板。
      同样生硬的是把The Old Man Who Does as He Pleases:Selections fromthe Poetry of LuYu(第299页Watson,Burton条)的正标题译为《做自己乐于做的老人》,其实既然知道does as He Pleases的意思是“按他所喜欢的方式行事”,怎么就想不到“我行我素”这个词呢?
      前文提到的“Poems saved from Burning”被译为“从火中抢救出来的诗”,也有失雅驯,比如说译为“焚余诗稿”是不是更符合作为标题的需要呢?
      
      三、其他
      
      除了以上各种问题,还有几处需要注意的地方。比如明恩浦的Village Lifein China(第296页Smith,Arthur H.条)译为《中国的乡村生活》,虽然没错,但此书已有中译本行世,名为《中国乡村生活》(午晴、唐军译,时事出版社,1998),按照惯例,这种情况下应使用已有中译本的名称,以免造成混乱。还有一些属于笔误和排版错误的地方:狄百瑞的原名写为Bary Wm.de Bary,其中的Wm.大概是William Theodore的缩写W.T.之误;有一篇文章为两人合撰,但翻译时漏译第二著者(第286页第2条);McCreery,John L.的作品和McDermott,Josephp.的作品自然应排在起首两字母为Me的名字之后,但却排在整个M类之首(第291页最后两条);第299页最后一条,书的三位编者姓名在书名之前出现,在书名之后又重复出现;第301页最后一条18th-Century显然是排版错误,正确格式是18thCentury或18th Century;第286页最后一条《传统拓拔贵族里的妇女和政治权利:后妃传初探》,“后妃传”几个字应在单书名号之内并与“魏书”以“・”相隔,或保留在当前位置但加引号,并且这里的elite应译为“贵族集团”、“贵族阶层”等,而不是只译为“贵族”。
      另外,《索引》中“班昭”条附注:她又称“曹大姑”(第302页),我们知道班昭因嫁与曹寿而世称“曹大家(读音gu)”,但不知“曹大姑”出于何典。一般西方学者撰写有关中国的著作,会在书后附一份中文名词与书中所用西文拼音相对照的中文词汇表,本书涉及大量中文名词,自然不会例外。然而译本中没有附这样的词汇表,也没有在已译转为中文的《索引》中将中国人名和术语之后附注书中所采的西文拼写,使读者对某名称产生怀疑时无从核实,亦无法确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有过翻译体会的人都知道,翻译单个的文献名往往比翻译有上下文的内容难得多,我在这里有吹毛求疵之嫌。但毕竟在文献目录中发现如此多翻译问题后,更宁愿搞一本英文原本来阅读。《西文参考文献目录》中总算附有原文对照,即使翻译有误,读者毕竟可以自行纠正。而正文不是英汉对照本,其中若有错误,则先异于为读者设下一个个陷阱,使借助中文译本与海外汉学研究界相沟通的学者面临文本误读的风险,而这种误读对于借鉴、参考和评价西方学者研究中国的思路、方法、结论恐怕很难有创造性的正面效果。
      几个月前在网上看到两条与中文翻译有关的消息,一条是中国举办英文作品汉译比赛,面向全世界华人,结果一等奖空缺,二等奖被新加坡选手获得,评委会感叹没有中文与英文同时令人满意的参赛者;另一条是介绍盗版DVD的生产流程,提到中文字幕制作得最好的地区是东南亚。这两条消息从不同的角度揭示出,当前中国大陆的西文汉译水平整体上堪忧,应该引起从事学术著作汉译工作的同人反思。惟愿从事专业性论著翻译的人能够真正把翻译当作一项艰苦严肃的学术工作,更加谨慎和敬业,如此,将会赢得更多的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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