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务员穷 [日本公务员的“示穷”]

时间：2019-02-08 05:38:40 来源：千叶帆本文已影响人

　　在日本，公务员也搞“形象工程”，但内容却与我们这里大相径庭，其通常的做法是：凡是老百姓能看到的地方都要“示穷”，越寒酸越好，能凑合就凑合。比如办公楼的装修及设施等等，有些基层课长坐的椅子甚至都磨开了花。总之，“工程”都要保持一种看上去比民间公司差一档次的样子。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一位日本公务员道出了其中的“真谛”：“可以让纳税的老百姓看了感到政府没有乱花自己的税金，还觉得政府穷得可怜。”让老百姓从对比中感到有“优越感”，“自己怎么也比政府混得好”，从而缴点税也不会产生怨言了（2007年6月8日《报刊文摘》）。很显然，他们这是要取悦百姓。而这“取悦”的背后是一个“怕”字。
　　这让我想到当年杨广做皇子的时候，非常怕老爹隋文帝和老娘独孤皇后。一次隋文帝两口子到杨广处“检查”，平时一向骄奢淫逸的杨广立马搞起“形象工程”：凡老爹老娘能看到的婢女，都是又老又丑，清一色穿粗布旧衣，乐器上也布满了灰尘，有的甚至连弦都没有。每次离别父皇母后时，他都泫然涕下，依依不舍。然而待他害死文帝抢了龙椅后，就再也没有可怕之人了。相反，全国人都要怕他。于是，声色犬马，无所不为。做了天子，第一时间，先把他垂涎已久的庶母、美丽的陈夫人变成了“战利品”，以后更是三下江南，挥金如土。可见没有一个“怕”字，也是件可怕的事。
　　日本公务员的工资也很有意思。我们这里通常是由职务、级别工资加津贴、补贴等合成的；而那里则是根据民营企业工资状况动态调节的，总体比民营企业稍高一点。这样做，一是能促使公务员关心民营经济（道理很简单，水涨则船高）；二是使这种关心不只针对一时一事，而是时时事事，无有尽头；三呢，也是提醒公务员其薪水是从哪里来的，这样，再有要在民众面前耍派头、逞“人上人”者，至少底气就不足了。
　　当然，单是一个工资挂钩，也未必有太神奇的作用。我以为更重要的还是上文的那个“怕”字。不过怕有真怕、有假怕，有因怕而认真，也有因怕而造假，这都需要做具体分析。日本官场的犯罪也不少，可见有些“怕”不过是引出了一些应付和糊弄公民的表面文章。然而作为他山之石，我们是否也可从中有所借鉴呢？
　　【原载2008年5月6日《文汇报・笔会》】
　　插图／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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