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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夜怪谈】秦岭怪谈夜雨

    时间:2019-02-19 05:36:13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窗外一片漆黑,唯有雨滴在玻璃上猛烈敲击的声音。   我回到屋子里,将雨伞收束好靠在墙角,走回桌边,拉亮台灯,用裁纸刀将包裹拆开。包裹上寄件来源是“中国怪诞及不可思议事件调查研究协会”。
      和我所加入的推理协会不同,推理协会只要经由会员引荐加入成为会员之后,每季度都会收到一封内容各不相同的“推理测核”试题,在规定时间内提交解答就可以保留会员资格。但是据说想要加入怪诞协会,就必须递交一份亲身经历的诡异故事等待审核。
      我有一位朋友就是这个协会的会员,他曾经看过一篇怪谈,他觉得我可能会感兴趣便邮寄给我。
      中国怪诞及不可思议事件调查研究协会
      编号:MFG27149
      名称:山林中的怪异事件(1966)
      还记得那时我才十六岁,前一天还在学校念书,第二天就被学校安排搭上北去的列车,又换乘了一天一夜的卡车来到溪林乡的苟家村。想必那时千万知青也是和我一样,被这懵懵懂懂的命运弄得不知所措。不过,一段时间之后便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无非是参加农业劳动挣工分,分口粮,春季犁地耧播,夏季刈草罱泥,秋季钐麦扬场,冬季农闲还要进行射击、刺杀、投弹训练。
      现在的年轻人也许对当时的清贫岁月所知甚少,假如稍有了解的话,大概就会懂得珍惜今天来之不易的生活吧。当时并没有现在的生活这么好,农忙吃干。农闲喝稀,别说肉和蛋,就是大米白面都不敢顿顿吃,也不敢放开肚子吃。连野菜粗粮也是到处都不够吃个饱的。
      就是因为这个缘故,1966年的初夏,我被队上指派前去隔壁邹庄的生产队借粮,除我之外还有三个人同去,他们是拴虎、蚊哥、胖狗,我们四人年纪差不多一般大。说是去隔壁村子,可是走一趟至少也是二十几个钟头的山路。
      我斜挎着一个黄帆布的书包,里面装了几块干粮,用油布襄妥了,然后在腰上缠了一条武装带,别上一把砍柴刀,村里人说林子里夜晚有狼,常佚击过路的夜行人。我在衣服里揣了一盒火柴,提着一盏脱漆的煤油灯,拴虎给军用铝壶灌了满满一壶水,拴在架子车的车把上,我们四个人在四五点天还没亮时就出了村子,将攀绳套在手臂上,换着拉车前进。
      从白天走到黄昏,进了山,眼看天色一下子就暗下来。青绿的煤油灯火光在影影绰绰的大林子里忽明忽灭,山路没个尽头似的,还不时传来猫头鹰咕咕的怪叫声。这时候又下起了雨,本来就坎洼的土路_更是泥泞难走,冰凉的雨星伴着凉冽的雨气打得到处一片灰蒙蒙的。一个闪电将林子照得如白昼一般,高耸参天的树木影子晃动着,雨越下越大,路面一下子化为稀烂的泥沼,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得像两个团子,不巧又遇到一截下坡,车子一个不稳,我们连人带车从坡边滑了出去。一下翻滚到旁边的沟道里。猛地摔在沟底的芒草丛里,煤油灯摔了个粉碎,我们四个人都昏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头昏沉沉的,浑身从里到外湿透了,包里的干粮被雨水泡化了,水壶也不知道掉落到什么地方去了。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冻得人不停发抖。他们三人也刚从草丛里爬起来,脸色发白,嘴唇发紫。天漏了一样,雨还哗啦啦的下个没完。我当时想要能找到个山洞啊什么的凑合一晚就好了,本来不下雨的话应该在前半夜就能到了,这下子看上去无论如何今晚都是不可能到的了。
      有道是,山重水复疑无路,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拴虎从沟道另一侧的斜坡上跳溜一下子滑下来,拉着我爬上坡边。我清楚地看见山坡下面有一块田埂,后面有一户人家屋子的窗户发出黄荧荧的光亮,那光亮虽然微弱,可是在我心里却比太阳更亮更暖。我突然一下子感到浑身暖烘烘的,热泪涌出来顺着眼眶直打转。我赶紧顺着坡道滑下去,告诉蚊哥、胖狗这个好消息,于是我们几个人一起推的推拉的拉,卖力把架子车拽回坡道上。然后一股脑地向那间屋子冲过去。
      等我们走到近前才看清楚屋子外有一个竹篱围成的院子,进了院子看见一间石板压项的茅草屋,土坯夯成的墙十分粗糙,纸糊的窗户,而且能听见屋子里有一阵子模糊的响动。
      雨噼噼啪啪打在身上让人实在冻得够呛,牙齿不停地打颤。几个人对视一眼,然后都瞧着我,于是我抬起发抖的手拍了几下那扇漆黑的木板门,木板门后面的链锁仿佛配合似的随着敲门的震动哐啷哐啷响了几声。
      “是谁……谁在外面?”屋里传来一个老婆婆沙哑的嗓音。
      “您好,我们是去邹庄借粮的,好像迷路了,请问能不能让我们进去避避雨?”蚊哥赶紧回答。
      过了一会儿,门后面发出链锁解开的声音,然后整扇门嘎吱嘎吱缓缓打开了。门缝中可以看到一个左手托着一盏飘忽不定的油灯的老婆婆,衣服皱巴巴的,在她散乱的白色长发下,那苍老的毫无血色的脸上只有深沉的褶皱。看到我们有四个人,恐慌的神色从她脸上一闪而过,继而她使用一副面具似的阴沉没有表情的面孔打量着我们。
      “咳……咳……你们……哪个村的?”老婆婆咳嗽了两声,用毫无平仄微微喘息的沙哑嗓音问道。
      “我们是苟家村的,要去邹庄借粮,好像迷路了,我们能不能进屋避避雨?雨一停我们就走。”蚊哥又说了一遍。
      胖狗把流到嘴边的鼻涕吸溜回去,露出一副可怜相。
      “鞋子脱掉……进来吧……”看得出来老婆婆有顾虑,十分犹豫,不过最后大概看我们不像是坏人。最终还是答应了。
      屋子似乎比从外面看上去要略小一些。老婆婆转身把油灯放在屋子中间的桌子上,左手拾起针挑了挑灯芯,豆大的昏黄光亮立即充盈了整间屋子。
      一进屋我立即嗅到屋子里弥漫着一种怪异的气味,不知为什么,我马上联想到了死人,因为我曾经在村里参加过送葬,那时的气息与此时竞然出奇的吻合。无论如何,这种挥之不去的死亡的气息让人感到十分压抑,我看了看他们三人似乎毫无察觉的样子,可是我心中先前庆幸的愉悦感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深渊一般的恐惧和焦虑感。
      本地板并不很干净,有一些脏污未干的碎泥渣,我们踩出一阵嘎吱嘎吱仿佛快要朽裂的声响,走过去围坐在桌边。我这才注意到在屋子一角落着香灰的炕床边坐着一个女孩,大概十二三岁,纤细的手里拿一只木梳正对着床头的铜镜梳理乌黑的长发,脸色白惨惨的有些可怕,从年龄上推断,她应该是老婆婆的孙女。
      我扫视四周然后又是一怔,我看见炕床和窗户中间有个油腻的木制壁龛卡在墙上,上面有一只空空的黄铜香炉,香炉边缘有一块暗黑的污渍,不知是不是锈斑。香炉后门用白布盖着两个像是牌位一样的东西立在那里。让人瘩得慌。
      老婆婆找了块干布,让我们把脸和头发擦干。
      “你们还没吃饭吧?刚好这里还有些现成的剩饭菜,若是不嫌弃,你们吃了罢。”老婆婆走到通往后院的后门旁的木柜边,从里面摸出一只手掌大小的黄裱纸纸包塞给孙女。她坐在炕床上整理着衣服和头发,对那少女说道:“铃几啊,你去把饭菜端过来。”
      少女把苞谷榛子粥从锅里盛出来,然后将灶台边摆放的一屉高梁面馍、一盘香椿炒鸡蛋、一 盘土豆炖腊肉、一碗炖母鸡肉端过来,然后回到炕边和老婆婆坐在一起,她俩脚上都十分干净,可能今天并未出过门。似乎她们也才刚刚吃过饭没多久一样,这些菜还都是温温的,对早已饥肠辘辘的我们来说,这些简直是胜过一切的珍馐美味。我们四个人围着桌子是一顿狼吞虎咽,总算吃了个半饱。
      “您可真是让我们感激不尽啊。喔,对啦,从这里到邹庄还有多远?”蚊哥问老婆婆。
      “向南走个十一二里地就能到。”老婆婆揉着右手胳膊上一块青淤的痕迹,怪不得让孙女端饭,刚刚一直在用左手,大概是自己不小心碰伤了。不大方便使右手吧。
      “家里只有您和她两个人过活吗?”蚊哥接着问道。
      “她父亲进山打猎了。可能就这两天回来。”老婆婆瞪了一眼,警惕地回答说。
      我这才看见通往后院的后门后面挂着一把弓和一块狍子皮,门一边是木柜,一边是一个带风箱的灶台。
      “壶里有水。你们自己倒茶喝。”老婆婆对我们说道。
      听这么一说我才突然感到嗓子又干又渴,于是拿起油灯旁摆放着的一只白净瓷壶倒了一杯热茶。我嘬着热茶。又开始琢磨这套茶具。显然从花纹风格上看,另外倒扣着的四只杯子和这只茶壶应该是一套的。
      随后,其余三人也抓起那四只杯子中的三只各自倒了水。
      “烫……呼……”胖狗猛灌了一口,烫了舌头又吐回杯中。
      此时窗外的滂沱大雨依然毫无停歇的意思。猛烈地下着。
      “老婆婆。我们等雨一停便走。”我看见灶台和门后之间除了一些带泥的土豆、青菜,还有一个秸秆堆成的草垛,这个草垛呈现出一个切开了的锅盔牙子形状,大概是因为门打开之后由门板和墙面对草垛挤压形成的吧。我懒得多想。搬了些铺在地上,我早已是人困马乏,体力不支,哈欠连连,“雨停了叫我一声。我先睡一会儿。”
      我闭眼之前最后看见的是老婆婆露出厌恶却无可奈何的神色,油灯的火苗古怪地跳跃着,几个人的影子竞在房间半空中飞舞起来。眼皮如注铅一般沉得要命,刚闭上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雨停了,天也亮了,露水顺着树叶滴在我的脸上,我从地上爬了起来,其余三个人还躺在地上,架子车翻在一边。我吃惊地发现我们还在斜坡与沟道旁边的林子里,唯独那间屋子不见了,林子里只有一片厚厚的枯草落叶。周围没有任何足迹,而我正躺在两块坟碑中间,一块写着慈母口口口之墓,一块写着爱女口口铃之墓。
      我几乎已经快记不得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了,因为他们三人也记不清昨晚是怎么昏睡过去的。我们终于到了邹庄,借完粮回到苟家村,两个村子里压根没人听说也没人知道我们那晚遇到的是什么人家,他们怎么也不相信我们说的这件事。这件事可能只有我们四个人相信是真的,想起来似乎又像是做了一场梦,而且四个人做了同样一个梦。第二年夏天,我们几个人去邹庄还粮,还是走的那条路,却再也没遇见那户人家了。
      狂沐
      “咦!文尾的‘狂沐’难道是作者的名字?好奇怪的名字……”我借着灯光看着故事结尾那处极浅极淡的模糊痕迹。
      “铃铃铃一”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我的思考。
      “喂?哪位?”我提起话筒问。
      “廷敬,是我,萧杰。”这个就是我在怪诞协会的朋友,他引荐我加入推理协会时认识的,他接着问,“我寄给你的文件收到了吧?”
      “收到了,可是,我想看的不是这种完全用逻辑就能解释的故事,而是怪力乱神的那种啊!这个根本就不够离奇啊!”我将手中的文件扔到一边。
      “你说什么?!”我可以想象得到电话那头他的惊愕表情,“你是说这是符合逻辑的,毫无超现实因素的,完全基于现实世界的普通故事?!”
      “没错啊,我只用一句话就可以解释整个事件。”我打了个哈欠,“你稍等一下……”
      风钩脱落,一阵强劲的冷风将两扇窗户吹开,窗帘凌空摆动着,痉挛抽搐一般发出扑扑突突的声响,一片雨星顺势飘进来。我不禁打了个冷战。暂搁下话筒,起身走到窗前,把插闩锁紧,关牢窗户。我正转身往桌边走,“噼啪”一道闪电,我猛地一回头,却清楚地看见玻璃上投射出一个极度扭曲的诡异怪影。
      (为什么四个人在老婆婆的屋子里睡着,醒来时却在坟头?请各位亲爱的读者针对文中的故事给出符合逻辑的合理解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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