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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海花儿 试论青海“花儿”的语言表现与时代特征

    时间:2019-01-28 17:53:45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一、青海“花儿”的语言特征   青海“花儿”表达的社会内容很丰富,有反映劳动生活的,有表达爱情的,有讴歌时代、赞美祖国河山的,有叙述历史的,有表达对幸福生活的向往、对婚姻自由的追求、还有借历史传说来表达当今的社会现状等等,总之“花儿”尽情地表达着人们的思想感情,在“花儿”中尽显人间百态。正如老百姓所说“花儿本是心上的话,不唱是由不得自家”。
      “花儿”流传于青海、甘肃、宁夏、新疆四省(区)的部分区域、汉族、撒拉族、回族、藏族、汉族、土族、东乡族、保安族、裕固族等民族都共同用汉语演唱“花儿”。虽然有些民族有自己的民族语言文字,如藏族既有自己的文字又有语言,撒拉族、土族有语言无文字,裕固族在甘肃境内,这个民族有自己的语言,属蒙古族语系和新疆阿尔泰语系两种语言。唱“花儿”的这部分裕固族其民族语言是属蒙古语系,但他们在唱“花儿”时却用汉语演唱。各民族在演唱“花儿”时都保持自己的地域语言发音特点,“花儿”特有的河湟语言特色为青海“花儿”赋予了独特的魅力。
      1、青海“花儿”的河湟地区汉语言特征
      青海“花儿”以丰厚的地域文化为根基,从词汇、读音以河湟地区的方言为基础,“花儿”用“顿”来表示节奏,四句“花儿”有每句三顿,也有一句两顿,每句末顿字数二、三、四字不等。六句“花儿”,其结构、韵律、发声都是用方言来实现的。一般有通韵、交韵、间韵、多为单句双押、双句相押、三句不入韵的格式。在通韵中常见以虚词押运。“花儿”语言朴实,形象生动,如见其人,如闻其声。如“尕手尕来尕指甲,指甲上包着的海纳;抓住尕手问一句话,尕嘴一抿着笑哈。”这首“花儿”,一口气用了五个“尕”字。“尕”是湟水河流域特有的语言,“尕”是小的意思,在这里还有可爱之意。“海纳”学名称凤仙花,包“海纳”是当地回族女子尤其喜欢的风俗习惯,是传统的指甲装饰。夏日的晚上,姑娘、媳妇们会将少许的明矾和凤仙花一起捣碎成泥后,放在指甲上,然后用嫩绿的植物叶把手包严然后裹上布,使其不得脱落,第二天早上打开,指甲色泽鲜艳而自然,红红的很好看。这首“花儿”描述生动,映入人们眼帘的是一幅深情的画卷,一位可爱的女子亭亭玉立,爱恋之情油然而生,就一个“尕”字和红指甲,抿嘴一笑,把鲜明生动的人物情感特征在一瞬间内表达的淋漓尽致。
      “鞭子换成了方向盘,尕东风实话干散,清油鸡蛋俩调白面,给阿哥烙给个油厚眩。”“干散”是河湟地区的方言,在这里指:“东风”牌汽车实在是好,实在是漂亮;“油厚眩”是一种面饼,青海的小吃。这首“花儿”用独特的河湟地区方言生动地描写了老百姓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赶马车的鞭子换成了汽车的方向盘,营养丰富的“油厚眩”等,反应了人们舒心展气的生活。青海河湟地区语言成为青海地方语言的一大特色。在“花儿”语言中常常还出现像“俩、砝码、攒劲、教席、红丢丢儿、赞将”等颇具特色的河湟地区语言,这种语言在“花儿”语言中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
      2、其他少数民族语言对“花儿”语言的影响
      由于青海“花儿”在各少数民族中流行,所以“花儿”的语言中增加了回族、藏族、撒拉族、土族等少数民族的语言,并因此使“花儿”的语言更加丰富多彩,出现了许多民族风格各异的“花儿”。如“胡大的拨派应受哩,赛拜卜要自家寻哩;这么苦是就苦死哩,主意要自家拿哩。”又如撒拉族的“三花嫂”令,“翻过一架高山又一架山,高山上水没有淌着;美尼格三花嫂,美尼格明白人。模样儿到你的也有哩,心肠儿咋到个你哩;美尼格三花嫂,美尼格明白人。”这首“花儿”中三、四、七、八句是撒拉族语言,意思是我心上的三花嫂。这两首“花儿”不仅彰显不同的语言习惯和语言审美。
      藏族语言在“花儿”中的出现:“大石头跟里的清泉水,娃里玛曲同果�;我这里想你着没法儿,却干通曲衣果�。”这首“花儿”中二、四句是藏语,意思是“黄乳牛吃水水着哩”、“你在那里做什么哩”。以上“花儿“语言中既有少数民族语言又有汉语言,民间把这类花儿形象地誉为“风搅雪”。这类“花儿”为花儿的曲令增加了独特的民族色彩。
      3、河湟地区汉语言在“花儿”中的语言超越性
      语言是人们交流的工具,河湟地区汉语言在“花儿”中彰显了它的魅力。如“大雨下给了正三天,毛毛雨下给了九天;哭下的眼泪拿桶担,整整担给了九担。”诗人李白曾留下。“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名句,这首“花儿”的修辞手法也让人为之震撼,流下了多少眼泪啊,竟拿桶整整担了九担;三天的大雨、九天的毛毛雨,这是怎样的境地。“怎一个愁字了得”!表达了内心深处排山倒海的忧伤。
      再如下面的两首“花儿”,“马阿奶悬梁寻无常,光身子土炕里填上,没请上阿訇没点上香,‘非特勒’也没转上。赵阿姑一旁哭断了肠,‘胡大’(哈)连声喊上,穷姊妹无常的太冤枉,‘家怀孔’咋这个下场”(见《东乡人之歌》第二章,13页,赵存禄著)这是一首叙事“花儿”,不但叙述了人物的思想情感与遭遇,而且也说明了人物的民族、语言特点、风俗习惯、宗教信仰、社会背景等等。“花儿”中阿訇指的是伊斯兰教经师,“非特勒”是伊斯兰教亡人入葬前,举行的丧葬仪式之一。“无常”指死亡,“家怀孔”是东乡语译音,指穷人。这首“花儿”所反映的社会背景是解放前东乡人被地主残酷剥削的苦难历史“日头儿上来者胭脂红,月亮上来是绯红,白天里想你着肝花疼晚夕里想你时心疼。”把“日头”和“月亮”与“白天”和“晚夕”联系在一起,把光阴和思念连在一起,“肝花疼”、“心疼”把内心的情感表达到了极致。这些花儿用白描的手法,有夸张,有比喻,用语言的精湛技巧,增强了语言的表达效果,其表现已超越了“花儿”语言本身,实现了语言的超越性。
      4、河湟地区汉语言在“花儿”中的音乐性表现
      “花儿”用自己的方式,表达了人们的思想感情。“青石头�根里的�药水泉,担子担�桦木的�勺勺儿�舀干,若要�我俩的�婚姻散,冰滩上�开一朵�牡丹。”这首“花儿”主要是三字一顿,节奏方整,轻重音对比明显,抑扬顿挫,一气呵成,表达了对爱情的忠贞。又如:“天上的�星星�明着哩;月影子里�下雪着哩,尕妹的�门上�蹲着哩,毡帽里�捂脚着哩。”这首“花儿”的韵律是以虚词押韵,并且一韵到底,流畅、生动、浪漫,在月儿高挂的夜晚,天气寒冷与情人约会,在毡帽里暖脚。“毡帽”,过去多有土族男子御寒所戴的用羊毛擀成毡子后制作的一种帽子。
      青海“花儿”如果离开了方言就会黯然失色,失去生命力。“花喜鹊�落在个�柳树上,尕猫娃�蹲在个�腿上;相思病�害在�心肺上,血痂�坐在个�嘴上”。强弱有致,在“上”字上一韵到底。不仅把情人相思的体征简单形象地刻画了出来,把相思难熬的境界,表现得淋漓尽致。从上述的例子中不难看出“花儿”字字句句离不开河湟地区的汉语言,“花儿”语言在节奏和音律上有很强的审美效果,读起来抑扬顿挫,重音,音节,节律相混合,有较强的音乐性。
      “花儿”是人们宣泄感情的载体,从产生到发展形成了它独特的语言艺术魅力和表现力。“花儿”与自然界、人类社会和思维发展规律密不可分,它揭示出世界的物质和精神的关系、存在与思维的关系,是社会化了的人类心理活动的一种特有的表现。
      二、“花儿”独特的语言与时代特征
      “花儿”始终与历史同在与时代同行。“花儿”特有的语言规律是“花儿”的第一特色,常说:“说的比唱得好”就是首先要说好“花儿”,为花儿的语言特色及格律定格,所以“花儿”的发展与“花儿”的语言是不可分割。明代神宗万历年间,高洪(山西人)在河州(今甘肃临夏)任职时写下了这样的诗句:“青柳垂丝夹野塘,农夫村女锄田忙。轻鞭一挥芳径去,漫闻花儿断续长。”这说明“花儿”在当时已存在,又如:“提起生毫写书信,手拿了千张的纸了;阿哥们游过了十三省,人伙里挑下个你了。”这首“花儿”说明了他的年代,“十三省”乃是明初,朱元璋定都南京,将元代的十二省改为十三省,当时甘肃省青海东部农业区属陕西行省。
      “没戴个盖头像姑娘,身没穿转来的衣裳;单身子空手到河旁,尕心里有什么惆怅?”这首“花儿”是回族叙事“花儿”《麻五哥与尕豆妹》中尕豆过兰州其中的一首。这里“转来”指清朝时期回族妇女的服饰,“盖头”是回族妇女的头饰,至今是回族妇女服饰的重要组成部分。“马步芳派下的粮草重,蒋介石又要了路工,穷愁的光阴难过得很,一月里抓三茬兵。”这首“花儿”叙述了民国时期百姓被剥削的残酷事实。又如:“车户的鞭子蛇抱蛋,车轱辘碾坏了牡丹;嗓子哭哑眼哭烂,立逼着嫁给了老汉”。“十八的姑娘要出嫁,配给了十岁的尕娃,又孽障又挨打,把我当成长工着雇哈。”这两首“花儿”记录了那段被扭曲的婚姻历史,字里行间流淌着哀怨,流淌着泪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葬送了许多人的婚姻爱情。这些“花儿”不就体现了人性的反抗吗?也是对妇女的辛酸历史、封建统治的残酷写照。
      下面这首“花儿”反映了解放前夕我人民解放军的英雄形象。“河州城里炮声动,红旗飘,解放军进了城门;人强马壮的爱百姓,干散得很,生龙活虎的英雄。”解放初期抗美援朝期间在百姓中流传着这样一首花儿:“美国兵他想把朝鲜占,罪滔天,水火不容的仇怨;打回到朝鲜的三八线,枪对枪,立逼着美帝们和谈。”这类有鲜明时代特征、旗帜鲜明的“花儿”数不胜数,反映了历史,抒发了感情。
      “天上的星星星对星,麻渣(俩)做下的点心;六年饿下的你不信,走道的路儿上打听。”1960年中国人遭遇了难以忘怀的天灾人祸,这首“花儿”告诫我们不能忘记历史。“尕马骑上枪背上,碗大的胸花连上;阿哥们参军保边防,尕妹妹建设在后方”。“西宁的大路加宽了,拖拉机汽车跑了;生产责任制落实了,社员的生活好了。”这两首“花儿”记录了人民公社时期人们的精神面貌。“花儿”记录着历史,时代造就了“花儿”。在历史长河中,“花儿”以独特的方式记录着,诉说着。又如“郭建光奋战在芦荡,赛过了泰山的青松;学习(者)英雄力无穷,社员们赛过了愚公。”(保安族)见《手搭凉棚望北京》72页。这首“花儿”记录了那个样板戏的时代,读到他仿佛回到了那个时代。又如《贫下中牧爱公社》:“鱼娃儿爱水鹿恋山,牛羊儿最爱(这)草原;贫下中牧爱公社,金色的大路(哈)最宽。金色的大路毛主席铺,铺在咱社员的心间;心红胆壮志冲天,大路上飞奔(哈)向前。”(裕固族)。
      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改革开放使我国经济社会发展蒸蒸日上,直到以科学发展观和谐发展的今天,在“花儿”中我们能真切地感受到时代精神。如撒拉族“花儿”:“改革的号角吹响了,建设的步伐儿快了,百姓的生活富裕了,撒拉人心儿里笑了。”朱仲禄先生在《尕摩托送尕妹回娘家》中写道:“才开的山丹花羞答答,香气大,尕蜜蜂一闻着醉下;尕摩托送尕妹回娘家,新媳妇,嘴一抿着笑下……”摩托车是改革开放以来在农村出现的新的交通工具,作品形象生动地反映了人民生活水平逐步提高,老百姓得到了实惠。
      又如:“四通八达的路修下,不算啥,农业税们全免下,挨村挨户的搞硬化,砝码大,老百姓不由得笑下。”再看:“青藏铁路一条线,修下的难,端站在五彩的云间;藏家儿女们心喜欢,‘花儿’哈漫,夸一条天路者干散。”这些“花儿”以朴实生动的语言真实地反映了祖国现代化建设的日新月异。
      “花儿本是心上的话”,在不同的时代,它以独特的河湟地区汉语言特有的魅力以及语言的超越性、语言的音乐性等特性,赋予了“花儿”表现人类思想感情和时代精神的使命,“花儿”只有与时俱进才能彰显其价值。花儿以独特的方式展示人类文化生活,揭示人类思想感情,展示时代精神,记录人类文明,是人们感情宣泄的载体。由于民族不同、地理环境不同、宗教信仰的不同、风俗习惯不同等等,产生了各民族不同风格的“花儿”。青海“花儿”的发展绝不能丢失河湟地区汉语言以及其他少数民族语言,它们是“花儿”的命脉,让“花儿”在人类文化历史上留下光辉的一页,不断生根开花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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