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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东方美人的情爱故事]东方美人是什么梗

    时间:2019-02-10 05:35:00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诗经・陈风》有《株林》篇,全文如下:   胡为乎株林,从夏南?匪适株林,从夏南!   驾我乘马,说于株野。乘我乘驹,朝食于株。   此诗写春秋时陈灵公淫于夏姬,国人做诗以刺之。《毛序》说:“株林,刺灵公也,淫乎夏姬,驱驰而往,朝夕不休息焉。”
      此诗的现代译意,袁愈营(艹安)《诗经全译》一书中译为:
      他为啥子去株林?找那夏南去开心。其实并非去株林,为找夏南急急行。
      骑我大马跑不停,停下就在那株林。骑我骏马快快走,赶到株林去纵淫。
      
      这首诗所反映的陈灵公淫于夏姬之事件,内容上与夏姬这位春秋时东方美人的情爱故事紧密相连。而就历史背景来说,它又与这一时期的晋楚、晋吴国家关系的发展有关。《国语》等史籍中屡屡提及的“楚材晋用”,即与夏姬的第三任丈夫申公巫臣由楚逃晋有关。吴国在十九世吴王寿梦时崛起于东南,其间一个重要的外来因素就是申公巫臣的到来。而申公巫臣的抵吴,既与他心仪的那位东方美人夏姬有关,更映现着晋国“联吴制楚”战略的史影。
      
      一、“朝食”对象――株林中的翩翩丽影
      
      夏姬出生于郑国贵族之家,其父郑穆公为郑国国君。这位公主后因嫁给陈国的大夫夏御叔为妻,于是史书上就称他为夏姬。
      夏姬长得漂亮,嫁到陈国后,夏御叔去世,她蓦地成为了遗世孀妇。不知是空房难守、一枝红杏硬要往墙外伸,还是别人见其貌美孀居而来骚扰、勾引,或者是“有女怀春,吉士诱之”式的两相情愿、半依半就,于是,“陈灵公与孔宁、仪行父通于夏姬。”《左传・宣公九年》记载了陈国国君陈灵公、国卿孔宁、仪行父等三人竟然全都与夏姬有染。吴地民间有句不雅但极准确的俗语来形容这种畸形的性关系模式,日“单眼连襟”。
      成了陈灵公、孔宁、仪行父共同情人的夏姬,在情爱中,或许有送内衣给情人的癖好?或许那些情人有着恋物癖的性变态倾向,总之,她与情人巫山云雨后,她的贴身内衣竟都会跑到那些情人们身上去。
      这些贴身内衣,古代称为小衣、亵衣,杜预《春秋经传集解》注为是“近身衣”。就两情相悦而言,这些带有性取向和性价值的内衣,若是因情送之、索之或取之而作个情感纪念,虽说有性变态的倾向,但毕竟是因情而生,再说纯系私事,既没妨碍着别人,也没妨碍社会,用现代的道德观念来看,也无可厚非。然而,偏偏这位东方美人,她所遇到的有国家元首,还有政府高级官员,同时又竟是几个素质极其低下的无耻家伙。他们仨居然在庄严而公开的朝廷之上,“皆衷其相服,以戏于朝。”《左传・宣公九年》记写他们都贴身穿着夏姬的内衣,以此在朝廷上互相逗趣娱戏。或许,他们是在攀比,以说明夏姬对自己最好。此类雄性动物的夸耀行为,在动物界倒也屡见不鲜。但可怜的夏姬,其时或许并不知道与她有关的极为私人化的隐秘行为及私密之物,竟被他的情人们在公堂上抖落和公开。当然,她更不知道,这些荒唐的事儿传人民间后,被民间编成歌谣《株林》,其后又录入了中国古代的煌煌《诗经》之中。
      国君大清早就要跑到到树林子里去“朝食”,启良《中国文明史》指出:“‘朝食’则是指男女的交接。”国君如此纵淫,使得陈国大臣泄冶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他单独劝谏陈灵公说:“公卿宣淫,民无效焉,且闻不令,君其纳之。”《左传・宣公九年》中记载他劝谏的意思说,国君和国卿在朝廷上宣扬淫乱,那老百姓就没什么榜样来效法了,而且这名声也太不好听,请大王还是把那娘儿的亵衣收起来吧!
      《左传・宣公九年》接着记载了陈灵公的反应:“公曰:‘吾能改矣。”“‘行!行!我能改!”陈灵公面孔一红,讪笑着说。这家伙当面接受批评,内心其实极其阴暗。事后他别有用心地将这事儿告诉他的“单眼连襟”孔宁和仪行父。“公告二子,二子请杀之!公弗禁,遂杀泄冶。”《左传・宣公九年》记载的意思说,陈灵公把泄冶劝谏事告诉这两人,而这两人立刻心领神会,并请求杀掉泄冶。陈灵公狡黠而又意味深长地一笑,并不加以禁止。于是,他们就把泄冶给杀了。杀鸡给猴子们看的目的是为了堵言路,再于是,后来就没人再敢劝谏了。
      这几个君不像君、臣不像臣的家伙于是愈加肆无忌惮起来。鲁宣公十年(公元前599年)的一天,他们跑到夏姬家里去喝酒。夏姬的儿子夏徵舒在父亲死后已承继父爵,做了陈国的大夫。此时国君前来,他也坐在席前陪着。几杯酒下肚,陈灵公他们竟然当着夏徵舒的面,开始了极不正经的孟浪。
      《左传・宣公十年》记载了这一过程。陈灵公对仪行父说:“徵舒似女。”嘿嘿,这个夏徵舒,我怎么看都怎么觉得像你呢!仪行父似乎也谦谦地笑着说:“亦似君!”嗬嗬,也像大王您呢!
      年少而又血气方刚的夏徵舒,此时哪里受得了他们对其父、其母和他本人的如此谑笑和侮辱。于是,在陈灵公离去的时候,“自其厩射而杀之。二子奔楚。”夏徵舒从他的马厩里用箭射死了陈灵公,而孔宁和仪行父,则吓得逃到楚国去了。
      陈国当时为楚国的属国。陈国发生弑君内乱,《史记・楚世家》记载说,楚国的执政者楚庄王立即召集诸侯“伐陈”,时为楚庄王“十六年”(即鲁宣公十一年,公元前598年)。
      《左传・宣公十一年》记载说,楚庄王打下陈国后,把弑君而犯有大逆不道罪的夏徵舒在陈国的城门栗门这个地方五马分尸――车裂了。接着又“县陈”,即如晋代学者杜预《春秋经传集解》所注释的就是“灭陈以为楚县”。这一趁火打劫式的吞并,后经楚国大夫申叔时的劝谏,楚庄王又“乃复封陈”――重新封立了陈国,但这已是后话了。
      
      二、沉浮在围食与争夺中的女人
      
      《左传・宣公十一年》中对这场征伐中曾经发生过的对夏姬的争夺,并未着一字,相反,这一绯闻却是在时间上相隔了整整九年的《左传・成公二年》中,才作了详细的补叙记载。
      《左传・成公二年》记载说,是时占领军的首领楚庄王见夏徵舒的母亲夏姬长得非常漂亮,于是欲“今纳夏姬,贪其色也”――想纳她为妃妾。
      楚庄王来到陈国维持秩序的目的,首先是为了领土的扩张――吞并陈国。除此以外,或许还有第二目的,那就是为这个女人。
      当初楚庄王听说陈灵公因情事被弑,并且这个陈灵公竟和两个臣子一同成为弑君者之母的情夫,故而既好奇又好色地想来见识一下这个女人并非没有这个可能!况且,翻开楚庄王的档案看看,这位楚王原本就患有寡人之疾,也曾是个十足的好色之徒。《史记・楚世家》记载他“即位三年,不出号令,日夜为乐”。伍子胥的祖父伍举入谏,见到他时,这位楚庄王正“左抱郑姬,右抱越女,坐钟鼓之间”。或许,左牵苍、右擎黄地在三年中玩够了,他终于在大臣们的劝谏下,发出了“三年不蜚(飞),蜚(飞)将冲天;三年不鸣,一鸣惊人”的豪言壮语。后来,他倒也能“罢淫乐、听政”般地励精图治,从而成为楚国争霸中原的有为君王。此时,攻打下陈国,不知是夏姬故事中充斥着 的情欲成分又反馈式的对楚庄王形成新的刺激和诱惑,抑或是这个女人风华绝代式的美姿吸引,此时这位楚王的寡人之疾,又有些复发了。
      夏姬的生年,史籍未载。但从其子已承继父爵并在陈国为官来推算,此时的夏姬,年龄至少是三十大几、近四十的人了。这么一个中年女人能让从脂粉堆里滚爬过来、后来又“罢淫乐”的楚王旧病复发,恐怕也得有点特殊的魅力。由此来看这个年龄已不占优势、甚至连少妇都算不上了的夏姬,当是尚存过人之处,或容貌美艳异常,或体态丰腴可人。
      几乎是同时,美艳的夏姬又被一位中年男人――楚庄王的随行之臣――申公巫臣看中了。此时,还只是把爱悄悄地藏在心底。见楚庄王要纳夏姬,他居然色胆包天地与楚王虎口夺食了。为了使楚庄王绝其欲而止之,他不避斧钺地对楚庄王进行劝谏。《左传・成公二年》记载他的话说:“不可!君召诸侯,以讨罪也。今纳夏姬,贪其色也。贪色为淫,淫为大罚……”意思说,大王,这可不能啊!大王召集诸侯来攻打陈国,是为了讨伐有罪。现在改纳夏姬,就是贪恋他的美色了。贪恋美色叫做淫乱,而淫乱则会受到大的惩罚。
      是时,申公巫臣俨然像个大学里的德育教员了。在他口若悬河般地说了一大通“贪色”的危害性后“王乃止”,楚庄王倒是止住收纳夏姬的心了。
      后来的事实证明,这一场冠冕堂皇的道德说教,实是掩盖着申公巫臣争夺美艳的目的。至于申公巫臣是为色所吸引,还是一见钟情,是时我们尚不得而知,当留待日后的时间考验。
      申公巫臣抹了抹额头沁出的汗珠,刚刚松了一口气,可楚国的另一位随行大臣――大夫子反却也想吃夏姬这块天鹅肉了。申公巫臣本以为楚庄王放手,这多少使他在今后的日子里有了转寰和相机行事的空间、时间,水到渠成之时,或娶或纳或当“老蜜”似的包着做个“二奶”,都似无不可了。然而,梦还未圆,未料又冒出个竞争者子反。为了心中的情,申公巫臣没有法子,只好再次打叠起精神而巧舌如簧了。《左传・成公二年》记录他对子反的话说:“是不祥人也”――这个女人可是个不吉利的女人哪!接着,他逐一条陈,凡是和她沾着关系的人,比如她老公、她儿子以及她的情夫陈灵王等等,竟没一个有好下场,陈国也因为她而灭亡。列举了这些后,申公巫臣接着反问道:“何不祥如是?人生实难,其有不获死乎?天下多美妇人,何必是!”――你想想,谁能不吉利到这个份上?人生在世实在不容易,如果娶了她恐怕不得好死呢!天下美丽的女人多得很,为什么一定非要她呢!
      巫臣的一席道德训导加上活生生的事实证明,说得子反一愣一愣。愣过神来,“子反乃止”,子反也断绝了得到夏姬的念头。嘿,这个女人,不祥之物,不能要呢!
      夏姬究竟长得如何?中国古代史书记载简约的特点,很吝啬于人物的外貌描写。这位夏姬的外貌描写,充其量就是前文所及的楚庄王欲取之时的“今纳夏姬,贪其色也”八个字。然而,作为记事的《左传》,极高明地通过陈灵公等三人以及楚庄王、申公巫臣和那位竞争者子反对夏姬的一一倾慕垂青,以写作学上所说的间接描写来揭示出这位美人亮丽的风采了。
      其时,无论是楚庄王,还是子反,他们见申公巫臣把话说到了这个分上,且也把这个美艳的女人咒到了这个份上,于是只能受申公巫臣思想的干扰和左右,再于是对这个漂亮的半老“徐娘”,头脑中过滤得只剩下慕其美姿而惧其不祥的惋惜了。这个女人,虽说漂亮,可沾一下手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呢!两相权衡终选择释手之际,他们在心里也只能暗暗地说一声:可惜了!就在楚庄王和子反无限感喟而止步时,他们也曾看了看眼前一直喋喋不休地在说着的申公巫臣,他们头脑中已相应建立了一个思维定势:申公巫臣叫我们不要这个女人,他哪里会要她!甚至,他们压根儿都没想过申公巫臣会不会要这个女人的问题。尤其是他那么庄重,那么正经。
      然而,这个申公巫臣可真正是口是心非呢!他嘴上这么喋喋不休地说着夏姬如何如何的不是,可心里却一直在盘算着如何把这个女人弄到手呢!
      上面的阐释,本是宗《左传・成公二年》的记载,值得说明的是,《左传・襄公二十六年》对此事却另有如下的记载:“子反与子灵争夏姬,而雍害其事。”晋杜预《春秋经传集解》释之为:“子反亦雍害巫臣,不使得取夏姬。”
      按此记载,事情的经过就完全是另一个版本,另一种阐释了。至少,子反不是白痴。他非但看出了子灵(即申公巫臣)也喜欢上了这个女人,况且,他也早已明白了在这场爱情的争夺战中他和申公巫臣正是情敌的关系呢!既是情敌关系,在爱情的争夺中我能得到就得到,若我得不到,嘿!那你也别想得到。
      就像现代的麻将游戏一样,我成不了牌,你也别想成牌。
      两个大臣你争我夺,各不相让的结果,是找一个能压得住他俩的裁判员。这个裁判员,非楚庄王莫属了。
      角色的迅速转换而又成了裁判的楚庄王,本也是个性情中人,更糟糕的是,他其实也曾是搅在这情感纠葛中的一个角儿。于是,这个哨子吹起来就不能不黑了。同时,说不清他是想出口恶气还是对申公巫臣真正来了气!好啊,老子要这个女人,你说了那么一通后果,什么贪色为淫,淫就要受到惩罚啊什么的,到头来你小子也想要她呀!为一个女人,楚国的两个大臣,竟然你抢我夺,宫廷的威仪斯文何在?于是,愤懑填膺的楚王,极麻利地处理了:你们谁也别想得到,寡人把她赐给楚国的另一位大夫襄老。
      《左传・成公二年》载:“王以予连尹襄老”。
      王,楚庄王。以予,即“以之予”,把她给予。连尹:楚国官名。襄老:人名,楚国大夫。
      
      三、被蒸的漂亮妈妈在乱伦模式中的陷溺
      
      谲蚌相争,终使名花有主,一场爱情的争夺故事至此本该画上句号了。可是一年后晋楚发生的(必阝)之战,却又把这个已铁板钉钉子的故事又延续在了楚国的政坛上,只是又多了襄老的一缕血痕。
      《左传・宣公十二年》载,在(必阝)之战中,儿子被楚人俘虏了的晋将知庄子(即知季、苟首),报仇心切,“射连尹襄老,获之,遂载其尸。射公子谷臣,囚之。以二者还”。知庄子射中了楚将连尹襄老,得到其尸首,装载在战车上;接着,他又射中楚庄王的儿子公子谷臣,把他俘虏了,然后带着这一死一活的两个人回到了晋国。
      正因这么一个情节,所以《左传・成公二年》接续夏姬的故事时,将其后夫事记为:“襄老死于(必阝),不获其尸。”娶了新妇一年之后,襄老死于(必阝)之战中,连尸首都没弄回来。
      新嫁一年的夏姬,又二度成为了寡妇。这或许还真让申公巫臣当初说中了,这个女人,谁沾着谁倒霉呢!嗬嗬,死的不是我!此时的子反,或许正躲在哪个角落里暗自庆幸着呢!
      前夫死,国家亡、儿子一年前被五马分尸,如今新夫又是战死,对屡屡被命运的利刃刺伤的夏姬来说,真个是红颜薄命了。然而,命运的利刃犹不停手,还要向她的心窝刺去。
      随着襄老的消失,这个女人竟又卷入一个更为 荒唐的性关系模式之中。
      《左传・成公二年》接着上文写道:“其子黑要悉焉。”
      黑要:襄老的儿子。丞:私通,古代把同母辈通奸叫作“蒸”。
      闺房之事,谁个主动、谁个被动的孰是孰非,外人又何以得知?何况即使据“其子黑要丞焉”来看,也并未指出是夏姬主动勾引。不过,按中国古代男性社会中“红颜祸水”的陈腐观念,将这盆污水往本来生活作风就不严谨的夏姬身上一泼,是极轻而易举且又顺理成章的。迷老的,迷小的;迷了这个,又迷了那个的狐狸精、这个浑身充满着性欲的女人打熬不住,第二个老公刚死,她竟又找这位老公的儿子来宣淫了。
      笔者无意于为夏姬翻私通“儿子”的案,只是并不想简单地附和“红颜祸水”的说法而已。试想想,一个已届中年的女子,即使处在如狼似虎的年龄,但失子、亡国的伤痛和又成寡妇的悲哀接二连三地接踵而至,如此多的苦难,大约早已灭却心头火自凉地压抑住了内心的种种激情了。内心麻木、近乎于心死了的女人,是不是还有激情主动地做出些超常举动,是大可分析的。当然,在这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乱伦模式中,值得注意的,倒是另一个巴掌――襄老的儿子黑要。
      父亲当初从陈国带回来的战利品就是他的漂亮的新妈妈,显然,黑要并不困难地就知道了围绕着这个漂亮妈妈曾发生过的一场场爱情争夺战。乖乖,这个从陈国来的女人,在陈国时就弄得几个男人丢命的丢命、逃亡的逃亡,陈国的国君睡过她,楚国的大王对她有过意思,子反要她,那个申公巫臣也想要她,正像后世的唐僧肉,谁都想吃呢!或许到了这个时候,黑要才认真地看了这个“妈妈”一眼,一下子就发现了这个亮丽的中年女人所特有的成熟和魅力。父亲在的时候,这个小子也许只是贪馋地看他的漂亮妈妈一眼,及到父亲一死,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处在占有这个女人的最有利位置了。昔日围绕在她身边的种种风流传说,楚庄王、子反和申公巫臣对这个漂亮妈妈的种种觊觎,倒成了他心中最强烈的情欲诱惑,神秘而又刺激。再说,她的名声本就不好,又是所谓的“长辈”,即使弄出了不好影响,舆论都会把责任搁在她身上呢!
      说到“长辈”,那又连上了母子关系的名分。在这名分面前,黑要或许也曾有过一丝恐惧和犹豫,毕竟是乱伦。但很快,他就将之抛到一边去了。没一丝丝血缘关系的母子名分,嘿嘿,只是说说罢了!如今随着父亲的死,这种母子关系也早已delete(删除)了呢!于是,欲望耸立起的黑要毫不犹豫地对这个漂亮妈妈该出手时就出手了。再于是,他就成了占有这个女人的终极者。
      可怜的夏姬,面对着黑要的无耻,或许震惊过,或许屈辱过,或许整个灵魂依然处于麻木的状态之中,当然也不排斥她半推半就的情况,然而,不管是处于哪种状况,在黑要施行主动的整个乱伦行为中,她充其量只是被动而已!
      黑要丞母的故事,在楚国的上流社会中传久了便成了传说。而所有听到这个传说的人中,最愤怒同时也最感到无奈的莫过于申公巫臣了。
      心中的唯美女神竞成了这个小畜牲的玩物!内心窝火且滴着血的申公巫臣也许不止一次地看着襄老府第的青瓦白墙,想象着夏姬在里面受苦受难的情景,更盘算着该如何救夏姬于水深火热之中。在这点上,当日也曾倾慕于夏姬的楚庄王与那个同样也想得到夏姬的子反,如今则早已把夏姬忘得干干净净了。相比之下,当日仅是一见而钟情之的申公巫臣,其心中对爱情的一往情深,却像一杯越泡越浓的茶,被时间显示出它酽酽的味道来了。
      很快,他梳理出头绪:当务之急,是让夏姬离开那个小畜牲。作为一个男人,申公巫臣当然受不了她心中的女神夜夜让那个黑要“丞”着。
      鉴于当初子反因与自己争夺夏姬而“雍害其事”结果让楚庄王把夏姬配给襄老的教训,此时聪明起来了的申公巫臣知道,要想取得生存的空间,只有让夏姬脱离楚国的种种羁绊,回到她的娘家郑国,下面的一切后续手段才可以接上。况且,她的哥哥如今可就是郑国的国君,利用这层社会关系,操作起来难度并不大。这去向的问题解决了,可是,深受多重打击的夏姬,会不会内心已麻木得像个死人?更会不会不肯走?要让夏姬的心灵苏醒过来,只有使用爱的力量,让她心中有底――我会和你一起拉着手,慢慢地变老从而产生新的希望。此外,让夏姬离开楚国的理由,这里面还牵涉到黑要那个小畜牲会不会从中阻挠?
      一番沉吟后,巫臣想到了襄老那具至今尚在晋人手里的尸体,于是开始作这个尸体的文章。
      
      四、阴谋下的解放与解放中的爱情
      
      于是我们又看到了《左传・成公二年》接下去的记载:“巫臣使道焉,曰:‘归,吾聘女。’又使自郑召之,曰:‘尸可得也,必来逆之。”’意思说,申公巫臣派人向夏姬示意,开导她说:“回娘家去,我娶你为妻。”巫臣接着又派人去郑国活动,让郑国出面来召唤夏姬说:“襄老的尸体可以得到,一定要亲自来接他。”
      我们完全可以想象,当夏姬听到来人说巫臣要娶她时,那颗被爱暖着的心是何等的激动。而后来夏姬几乎是依巫臣计而行的行动也多少说明,在黑要“丞”其的行为中她的无辜。如是她主动找那个小男人的话,她大概是不会听从巫臣的安排而离开小男人去就老男人的。同样,我们也可以想象,当黑要听说夏姬要到郑国去,正要阻拦,但接着听说是为了迎取他父亲的尸体时,他哑巴吃黄连地噤声了。毕竟,她是大王配给襄老的合法妻子,以此身份迎取老公尸骸,名正言顺,而自己的阻拦,非但于理说不通,也会把那极丑的“丞”母之事暴露于世,同时,更暴露自己想要永久霸占后母的狼子野心。考虑到天怨人怒的后果,他只能缄言了。
      夏姬终于到了郑国,而所谓要迎取襄老尸体的事则在史书中再也没了下文。她与襄老的由领导安排的婚姻本随着襄老生命的结束早已成了虚拟状态。男人死了,则可改嫁矣!在当时,妇女改嫁显然还不像后世那样易遭非议,于是申公巫臣向郑国求亲,郑伯答应了这门亲事。其后,楚庄王死,楚共王即位,楚国换了新的领导人了。对一直寻思着如何与夏姬团圆的申公巫臣来说,这无疑是个好兆头,毕竟新王与夏姬并无瓜葛。于是,他借出差齐国之机,如《左传・成公二年》所说的是“尽室以行”,携带了全部的家财出走。
      时至今日,我们不知道申公巫臣离开楚国时的心情!一方面,心中的人儿在郑国正等着他,在唯美主义思想的感召下,他难免有些心猿意马和迫不及待;另一方面,他毕竟是抛下了一大家子去迎接他的迟暮的爱情。朝思暮想和孜孜以求的事情在即将要实现之时,巫臣或许倒感觉到有些不真实了。愈是这样,他就愈加感到或许要付出高昂的代价呢!他不是不知道这将意味着什么,然而,他还是心有忌讳地不往这方面去想。只是当踏上了异国的土地时,他才回过头看了楚国的山河一眼,不由得一声长叹了。毕竟,族人还都留在了楚国,他不能不为他们的安危担忧了。与此同时,他心里也肯定升腾起一丝侥幸和希冀:或许,新王因不会掺人“情”或“性”的因素而心生恼怒,而那个子反也许会看在昔日同侪的面上,不至于和他的家人过分为难!
      忐忑不安中,申公巫臣懒懒地抽了下马鞭,向北地而去。到了郑国,他终于和他的心上人儿见面了。作为楚国的大臣,跑到郑国偷偷地迎娶夏姬,然而接下来怎么办?再回楚国去?回到楚国,能公开这份爱情吗?公开了子反那家伙不作祟才怪呢!可要是不公开,那可只能像两只地老鼠似的在地下卿卿我我,在黑暗中共浴爱河了。仅仅是瞬间的意念想象,已足以使巫臣产生了噩梦般的爱情窒息的感觉。只怕到了那一天,想再呼吸一下自由的爱情空气时,双脚已深陷在楚国的政治泥淖中难以自拔了。
      不!无意再回楚国!即使是仅仅为了圆心中的爱情之梦。
      “及郑,使介反币,而以夏姬行”(《左传・成公二年》),到了郑国,申公巫臣派他的副使带回财物,就领着夏姬走了。
      介:副。币:财物。反:通“返”。
      读到这里,我一直对这个“使介反币”即派他的副使带回财物感到不理解。既是把财物带出来了,又何必再让副使带回楚国。惴惴地作番推测,或许,这就是前文所说的他预感到要为这个爱情付出代价,于是宁可失财,也不想让族人受己株连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看到的可是一个既可怜又心细如针尖且又小心翼翼的申公巫臣了。尽管后来的事实证明,这些财物让副使带回去,并未挽救住整个族人的性命,但仅此细节,却多少反映了申公巫臣关爱和体恤族人的人文精神了。
      申公巫臣领着自己的爱人走了。据《左传》的相关记载来推算,他们的团聚距楚国伐陈时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已足足过了九年。
      九年并不算短!团圆的日子,使历经磨难的女人对这个虽说是一见钟情,但却一往情深、矢志不渝的第三任老公送去了深深的爱意和谢意。虽说是人到中年万事休了,可此时,无论是巫臣还是夏姬,心理的和生理的渴求都使得他俩要紧紧地抓住这生命的最后一缕夕阳,怎么也不肯白白地虚度春秋了。
      然而,历史却不放过他们,非要他们在后世承担起历史的责任,更发挥起改变历史进程的作用。
      
      责任编辑 原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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