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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向末日的陈公博】中国走向末日

    时间:2019-02-20 05:44:50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1945年8月,中国抗日战争胜利后,继头号汉奸汪精卫任伪国民政府主席兼行政院院长的陈公博潜逃日本,一度藏匿于京都郊外的金阁寺。不久,在中国人民掀起严惩汉奸的高潮中,10月3日,陈公博及其夫人等一行6人终于被引渡回国,接受审判。
      
      一
      
      在中国历史上,自称“乱世能臣”的陈公博是一个多变的人物。他1892年出生于广州(祖籍福建上杭)一个官宦家庭。自少年时代起,就随父参加秘密会党的反清活动,其幼年的诗作“拔剑批龙鳞,弯弓叩虎齿。年少从军行,单骑渡韶水”表达了他的反清雄心。青年时代,他曾参与发起组织广州共产主义小组,1921年出席了中共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1922年赴美国留学,脱离了中共组织。1925年4月回国返广州,出任广东大学教授,后投身国民革命,经廖仲恺介绍又加入了国民党。陈公博受到时为国民党左派领袖的汪精卫的重用,很快担任要职,成了国民党左派的中坚人物。不久,他又伙同张发奎残酷地镇压了著名的广州起义,堕落成为与中国共产党兵刃相见的敌对派。当然,他也从此被汪精卫视为心腹,成了国民党新军阀混战中的活跃人物。随后,他又追随汪精卫与蒋介石集团实行“合流”,并担任重要角色。
      抗日战争爆发后,陈公博投奔叛逃到越南的汪精卫,又随汪赴上海,在日寇的卵翼下成立伪政权。抗日战争期间,他参与了汪精卫一系列出卖国家和民族利益的勾当。作为汪伪政府最主要的领导人之一,陈公博自然就成了中国第二号大汉奸。
      
      二
      
      被引渡回国的陈公博开始关押在南京。1946年3月初,陈公博与陈璧君、褚民谊等3人又被押送至坐落在苏州司前街的江苏高等法院看守所,交司法部门正式审判。
      初春时令,细雨��,看守所北监第一号房内冷气森森。陈公博在3月15日的日记充分表达了自己的痛苦心情:“昨夜又是整夜没有睡着。时局的突变,已使我感到万分痛楚,而连日的阴雨缠绵,更像心头压上了一块大石,烦闷到几乎透不过气来……”
      谁知数日后,陈公博一反常态,忽然变得开朗舒展起来。他常与囚友及狱吏看守夸夸其谈,纵论天下。原来是陈花大钱私托看守向蒋介石寄信一事近日已经如愿。他呕心沥血写成的《致蒋先生书》长达2万余言,信中诉说了自己往日与蒋氏许多心照不宣的默契,暗示彼此都历尽了仕途艰难,切莫忘怀早年曾为“革命”共事之友谊。言辞恳切,情感十分诚挚。陈虽身陷囹圄,自知凶多吉少,但面临末日仍存一丝侥幸,因而从未停止活动。陈公博早在南京已急急草就此信,转押到苏州后他又用了20余天细细斟酌,反复修改。信寄出去了,他想蒋兴许会对他从宽发落。因为他打听到,前几日蒋介石接见了从南京老虎桥监狱出来的汉奸周佛海,这该是个好兆头吧!
      这天,陈公博与同监的陈展如(伪吴县县长)、陈则民(伪江苏省长)、陈刚民(伪安徽高等法院院长)各自闷坐着。看守王林拎了两瓶酒跨进监房,说要为陈公博解闷。受人钱财,为人消灾。此人就是代陈公博传寄书信者,他常送些酒食进监,向陈公博表示表示。
      “来,来,大家都来喝两口!”王看守一边开瓶倒酒,顺便招呼同监的另外“三陈”,又热情地邀请看守长朱丕等人一起同饮。
      不一会,朱看守长借着酒兴开言:“陈先生学富五车,又是做过大官的人,你谈谈时局政治、天下大事,让我们开开眼界。”陈禁不住众看守的相邀,不知不觉口若悬河地谈起自己的革命经历来:我少年时代就在革命的风浪里翻滚,孩童时已学会驰马试剑,崇拜任侠仗义之举,遂成了现在这样一个重然诺轻生死的傻人。他将自身的“君子人格”吹嘘了一通后,趁着酒兴忍不住骂蒋:“对蒋先生我早就看清了,他不过是个跑街窜堂的卑微出身。我几次反蒋,就是看不惯他弄权术,耍阴毒,厚着脸皮与汪精卫抢‘领袖’座,故而鸣不平……”
      “政治内幕太复杂,太变幻莫测了。为了政治,人们常常要说违心话,还要会‘演戏’,学会‘念台词’,苦哇!政坛上身当其事者就像风雨中的一叶孤舟,任其漂流颠簸。正如我昔日当官今日又吃官司,本人也难解其中滋味……”他说得动情投入,不禁潸然泪下。
      为了扫除愁绪伤感,王看守提议让陈公博借着酒兴表演舞剑。此为陈所好,他欣然允诺。几个招式下来,众人连声叫好。陈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剑不可不学,它能化书生之懦怯。”末了,陈的囚友及众狱吏又是一番夸赞。这天,大概是陈公博入监以来话最多、心情最好的。
      然而,陈公博怎么也未料到他那《致蒋先生书》几经辗转,落到了富有心机的军统头目毛人凤手里。毛择日独自携信向蒋介石汇报。蒋听着毛人凤念陈公博的信,开始他还时时点头,后来听到写他过去与陈共事,两人玩弄的种种“机关”时,渐渐变了脸色。这些内容是蒋最忌讳的,如同有人在揭他的疮疤。于是蒋介石连声喝令毛人凤下去!
      
      三
      
      1946年4月5日下午2时20分,陈公博在法警的押送下,准时站在了江苏省高等法院审判庭的被告席上。只见他身穿淡青色夹布袍,黑色西装裤,头戴黑呢制礼帽,怀揣早已准备好的自白书《八年回忆》,其情态倒还从容。
      高等法院院长孙鸿霖在审判长的席位上就座,他坐定后习惯地扫视了一下全场。法庭上,前来旁听的观众大大超出他原先的预料:法院发出旁听证280张,可到庭观众已超过500人。2点30分,审判长正式宣布开庭。首席检察官韩焘宣读了洋洋万言列举陈公博罪状的《起诉书》。而后,孙审判长问陈公博有何答辩。
      陈公博连声说有,他从内衣袋里取出《八年回忆》,从上衣袋里摸出老花眼镜,接着就鼓起他那如簧之舌,对于起诉书中指控他的“十大罪状”逐条辩驳。陈不仅不承认任何罪名,还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进行表功。那长长47页数万字的答辩稿,他念了近两小时。
      时间到了5时30分,审判长宣布休庭10分钟,接着进行法庭调查。在调查中,审判长孙鸿霖向陈公博先后问了21个问题。不时还拿出实物,有证有据地询问,时时将陈逼得无以招架。然而陈却耍尽花招,常以“不知道”、“我不在场”等一口否认,或是要审判长去问他人,或是把责任推给他那个“中央”;在证据确凿、无可抵赖的情况下,则轻描淡写地承认“那是例行公事”,他只负“名义”责任;而涉及汪伪政府整体问题时,他又滔滔不绝地重复自白书中的论调,为自己和汪精卫大唱赞歌,其丑陋不堪的表演,不时引起旁听席爆发出轻蔑的哄笑。针对陈公博强词夺理、漏洞百出的辩诉,韩焘再次严词驳回。陈公博最后无计可施,居然以调侃的口吻说:“检察官的话多是江北方言,我没全听明白。”随即又故伎重演,重复老话进行狡辩。
      陈公博未请辩护人,但法庭仍然为他指定了一位辩护人高溶。在韩焘针对陈公博对起诉书的攻击,多次作出有力驳斥之后,高溶起立陈述辩护书。随后审判长问陈公博“还有无陈述”?陈十分无奈地表示“无”。
      1946年4月12日下午4时,江苏省高等法院再次开庭。孙庭长宣读判决书:“陈公博通谋敌国,图谋反抗本国,处死刑。剥夺公权终身。”这个结果,尽管已在他自己的预料之中,但当他听了宣判时仍“微微震动了一下”,只听见他喃喃自语:“晚矣,晚矣!政治该是如此……”
      
      四
      
      执行死刑的时间日益迫近。6月2日上午,陈公博和褚民谊、陈璧君被押至苏州狮子口第三监狱。该监狱按国民党所提倡的新生活运动的要求,把监房分为礼、义、廉、耻字号。礼字号监房专门关押那些所谓身份高、有修养的囚犯,陈即关押于此。他自知离死不远,这日他常隔窗望天,长叹不已。
      6月3日上午8时,法院检察官、书记官和6名法警悄无声息地进入第三监狱。典狱长陈松年在2日午夜接到“秘密迅速”执行陈公博死刑的电令,已将一切布置停当。
      监狱看守叶瑞庭急匆匆地跑至礼字号监房,说:“陈先生,你好!”陈公博闻声,懒懒地从床上坐起来,问道:“何事?”
      “我早仰慕先生大名。今有一事相求,想请先生写几个字,留赠本人。”说着,叶毕恭毕敬捧上文房四宝。
      陈公博先是一愣,接着沉吟片刻,酝酿情绪。不一会,几行刚劲有力、飘逸洒脱的行书字迹落在纸上――
      瑞庭先生嘱
      大海有真能容之量
      明月以不常满为心
       陈公博
      陈公博望着自己的书法作品,摇头说有两个字未写好,并声称“心”字要改为“新”为妥。可叶看守连忙卷了纸,直说“很好,很好”。
      “陈先生,今天你就要‘执行’了。”陈公博墨兴未消,发现两名法警已站立在监房门口。
      陈公博脸色陡然大变。他呆了一会儿才张口说:“叶瑞庭,你好狠啊!”他恍然大悟,叶看守是在骗取他的临终绝笔。叶瑞庭显得很尴尬:“先生,请原谅。我别无酬谢,特为你备薄酒一杯。”叶十分殷勤地递过酒瓶。
      “嘿,你还算有良心!”陈公博气愤地把酒推了回去。
      陈公博被法警带到监内的临时法庭上,他知道这时临时法庭不过是履行公事。
      “姓名?”检察官问。
      “陈公博,男,55岁,籍贯……”陈公博一口气地自报家门。
      “陈逆,问什么答什么!”检察官面对陈的抵触戏弄,严厉指责。最后仍以平和的语气问道:“你还有何遗言?”
      “遗言?给蒋先生的信尚未写完……”陈公博的态度也平静下来。
      “这里有笔墨伺候,请在一小时内写完。”
      陈公博提起笔来,写写停停,心绪不宁。临近中午了,陈终于将手中的笔一甩,感慨无限地叹了一口气:“赴刑之人,写有何用?”他给检察官留下的是一封未写完的致蒋介石信和一份给家属的遗书。陈公博提出,希望临刑前准予同褚民谊、陈璧君告别。
      检察官爽快地答应了他。
      陈来到褚民谊监房,说:“今天本人执行,特来诀别。”陈、褚两人情不自禁,紧紧握手达两三分钟之久。褚双手战抖,涕泪不由挂到嘴边。
      陈与褚诀别后又回到监房,换上长衫和新皮鞋,还取了一把自用的小茶壶。他来到女监陈璧君处,深深鞠了一躬:“夫人,今天我执行了。请你多保重!此去我可以有脸见汪先生于地下了!我这里有一把常用的茶壶,就留给夫人做个纪念吧。”陈璧君听后失声大哭。
      刑场就在第三监狱内。
      陈公博面带一丝苦笑,对执行法警周宏范说:“劳驾你了!别慌,痛快一点。希望把我脸面保持完整些,”说毕,陈公博面对西北,以双手叉腰姿势而立,然后双目微闭。
      “砰!”周法警从陈背后对准他脑壳,扣动扳机。随着这一声令全监汉奸们心惊肉跳的枪响,陈公博倒下了,身子抽搐了几下便咽声断气。
      这就是显赫一时的大汉奸陈公博的最终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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