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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谈古代帝王的谥号、庙号和年号

    时间:2020-03-19 05:07:36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近一二十年,由于《康熙微服私访记》、《雍正王朝》、《还珠格格》和《甄嬛传》等电视连续剧走红荧屏,现在大家都知道清代皇帝一般是以年号来称呼的,如康熙帝、雍正帝、乾隆帝。于是有人以为,唐太宗、宋太祖亦是以年号相称呼。其实不然——二者乃以庙号来称谓。那么周文王、周武王呢——也是否是以庙号相称呢?回答又是否定的,因为那是后人对他们的谥号。原来,中国三千多年的皇帝制度,依时期不同,在称谓上相继是以谥号、庙号、年号为主要内容或特征的,因而也便依时期上的差异先后可用谥号、庙号、年号来称呼皇帝。这种情况,最早大约起源于周初,并在周以后予以丰富和完善。

    褒贬分明的谥号

    什么是谥号?这是在皇帝制度下(包括奴隶社会与封建社会时期),当帝王后妃、文武百官以及鸿儒耆宿和有“忠勇义烈”之举者死后,由朝廷或私家给予的盖棺定论性的称号。诚如《逸周书·谥法解》说:“谥者,行之迹也;号者,功之表也。”

    对位尊者或贤者死后给谥号,是皇帝制度下礼的一项重要内容。这在《礼记》规定得很清楚。其《曲礼下》言,诸侯死后将要出葬时,“言谥曰‘类’”,就是说,其手下或亲人应当向天子请赐谥号,这叫做“请类”。《檀弓上》也说:“幼名,冠字,五十以‘伯、仲’,死谥,周道也。”大意是:幼儿时取名,行冠礼时取字,50岁以后则以“伯、仲”等字词来称呼;至于死后则要给以谥号。这些都是周朝礼制所规定的。

    那么,谥号究竟起于何时呢?《逸周书·谥法解》说:“维周公旦、太公望开嗣王业,建功于牧之野,终将葬,乃制谥,遂叙谥法。”这就是说,谥号这种制度起于周初开国功臣周公与姜太公死后临葬之际。而《世本》则干脆说,周公旦、太公望“制谥法”。清人方苞《谥法》也说:“周公所以因而作谥法也。”今人金景芳《中国奴隶社会史》(上海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对此亦持肯定意见,称开创中国谥号制度者“不能说是别人,只能归之周公。这是他为巩固周政权而制礼的一个组成部分。”

    对此,王国维认为:“周初诸王,若文、武、成、康、昭、穆,皆号而非谥也。……谥法之作,其在宗周共、懿以后乎!”(《观堂集林》卷十八《遹敦跋》)王国维的意思是说,谥号制度当起于西周中后期。

    郭沫若则在王国维的基础上,提出包括西周至春秋现今知道的历代周天子、诸侯国国君的谥号,不是生号(活着时就有的称号)便是后人的伪托。所以,“谥法之兴,当在春秋中叶以后”,甚至“当在战国时代”;因为那时学者“惯喜托古作伪”,《逸周书》就是战国时学者“伪托之结晶”,而《谥法解》乃“其结晶之一分子也。”(《金文丛考·谥法之起源》)

    另有一些学者如吴静渊、屈万里、黄奇逸、袁庭栋等,则认为谥号制度当滥觞于殷商而通行于周。对此,笔者也是赞同的。

    在皇帝制度下,君王的谥号,由礼官议定;臣下的谥号,则由皇帝赐予(也多经礼官议定)。一般来说,谥号是对死者一生行为的一种肯定性的评判,目的是为在世者及后人树立一种德行的榜样。这一点,在《礼记·表记》里讲得也很明白:

    子曰:“先王谥以尊名,节以壹惠,耻名之浮于行也。是故君子不自大其事,不自尚其功,以求处情,过行弗率,以求处厚;彰人之善而美人之功,以求下贤。是故君子虽自卑而民敬尊之。”

    这大意是,孔子讲:“先王赐给死者的谥号,是对他名节的尊重,因此需要选择死者生前最突出的德行来赐谥以褒扬;不过却厌恶那些名声大却行为不符的人。所以君子平时不要夸大其辞,不恃功自傲,应实事求是;要谦虚谨慎,有错即改,以求得大家的宽厚;要善于发现别人的长处,热情地肯定别人的功劳,以取得大家的敬重。这样君子看似自卑却会得到民众的拥戴和尊崇。”

    《礼记》的这一大段话,是提醒尊者要赢得大家的尊重,在世时就首先要严格约束自己,宽待别人,即在自尊自律的同时还要尊重他人,善待他人。只有这样死后才会得到一个切合自己实际的美好的谥号。这就是所谓的美谥。与此相反者,自然便是恶谥了。尽管恶谥不轻易给人,但在历史上,却终究是给过一些人的,包括某些被认为无道昏君、暴君者,如周厉王、卫灵公、隋炀帝。

    这样来看,对死者评定谥号的制度除了有激励他人或后人要有好德行以外,对于那些手握权柄的位尊者,那些希望死后不背骂名、有个好名声甚或希望能流芳百世者,也是一个有力的鞭策。这正如唐人王彦咸所揭示的:“古之圣王立谥法之意,所以彰善恶、垂劝戒,使一字之褒宠,逾绂冕之赐,片言之贬辱,过市朝之刑,此邦家之礼典,向陛下劝惩之大柄也”(《赠太保于頔谥议》)。

    作为中国传统文化之一部分的谥号制度,应是一种道德约束机制,是中国文化的一个独创;而它在商周以后之所以能得以延续下去,则是因为与儒家“修、齐、治、平”的道统相一致,与中国稳定的农业社会的政治结构相协调。所以,发展到后来,它竟形成了一套严格的规范,即所谓谥法。其中一个最为显著的特点,就是赋予某些字以特定的道德内涵,以诱惑或警戒、威慑当权者、位尊者。那么,被历代礼官们圈定为谥号的字有哪些呢?这里,我们将王力先生根据历代典籍所归纳的部分谥号及其含义(见《古代汉语》修订本第三册,中华书局1981年版)转录如下,以飨读者——

    表扬的,例如:

    经纬天地曰文 布义行刚曰景

    威强睿德曰武 柔质慈民曰惠

    圣闻周达曰昭 圣善闻周曰宣

    行义悦民曰元 安民立政曰成

    布纲治纪曰平 照临四方曰明

    辟土服远曰桓 聪明睿知曰献

    温柔好乐曰康 布德执义曰穆

    批评的,例如:

    乱而不损曰灵 好内远礼曰炀

    杀戮无辜曰厉

    同情的,例如:

    恭仁短折曰哀 在国遭忧曰愍

    慈仁短折曰怀

    王力还介绍说:“后世谥号除皇帝外,大多用两个字,例如:宣成侯(霍光) 忠武侯(诸葛亮) 文忠公(欧阳修) 武穆王(岳飞)”。

    谥法刚产生时,赐谥权掌握在周王朝手中。周天子死后有谥,诸侯死后并不全部赐谥。进入春秋以后,“礼崩乐坏”,谥法的垄断大权旁移。这时至战国,诸侯的谥号多出自其子弟下属,卿大夫和贵夫人也开始有了谥号。与此同时还出现了私谥——这是有名望的学者死后其亲友门人所加的谥号。它们往往缀以“先生”、“处士”、“居士”、“子”等字样,寄托着人们对死者的哀思。例如东汉时陈寔死后,海内赴吊者三万余人,大家追谥他为“文范先生”;晋代陶渊明死后,颜延年为他作诔,谥为“靖节徵士”;宋代张载死后,门人则谥为“明诚夫子”。

    私谥在宋代最为盛隆,清末以后逐渐衰微,但直至新中国成立前仍有孑遗。至于朝廷的议谥、追谥、赐谥等,自然随着1911年皇帝制度的终结而终结了。

    尊崇有加的庙号

    在皇帝制度下,当君王死后,必须修建专门的祭祀庙堂或在太庙立室奉祀;奉祀时还须得特别追尊一个称号,这就是庙号。

    庙号始于何时呢?《辞源》(商务印书馆1980年版)根据《史记·殷本纪》中关于“褒帝太甲,称太宗”、“帝太戊……称中宗”以及“祖己嘉武丁之以祥雉为德,立其庙为高宗”等记载,认为庙号“始于殷代,……汉承秦制,惠帝尊高帝庙为太祖庙,景帝尊孝文帝庙为太宗庙,宣帝尊武帝庙为世宗庙。其后历代封建帝王,都有庙号。”

    但是,今人袁庭栋先生并不同意《辞源》的看法。他在《古人称谓》(四川教育出版社1994年版)一书里认为:“由于当时条件的限制,‘文献不足征’,司马迁对殷代的了解是很不足的,他的说法不能视为信史。”袁庭栋又引陈梦家《殷墟卜辞综述·庙号上》里的话说:殷人的“宗本是宗庙之宗,犹卜辞的大宗、小宗”,并非人称;换言之,甲骨学家所说的殷人庙号,当是一种广义的“庙号”。它与汉以后称“祖”称“宗”的庙号是两回事,不能混为一谈。袁庭栋还指出一个反证来说明他的观点:“在很多方面都承袭了殷代制度的周代,完全不见殷代‘庙号’的踪影,从不使用。再加之在先秦至秦汉文献中从不认为殷人在使用‘庙号’,也无‘庙号’之称。”

    在此基础上,袁庭栋指出:“整个周代无庙号,秦代无庙号,西汉初期也无庙号,我国古代所常见的庙号是西汉景帝时才开始的。西汉开国之君刘邦死后,‘上尊号为高皇帝’,这里的‘尊号’,其实是谥号(见《汉书·高帝纪》注),并未上庙号。”尽管汉惠帝为刘邦立了专庙,并将庙叫做“高祖庙”,但援引的却是其“高皇帝”的谥号。所以高祖庙又可称为“高皇庙”。这样来看,“高祖”在景帝以前并非庙号(其时还可以称“高皇”或“高”等)。而刘邦之后的汉惠帝也只有谥号“孝惠”,亦无庙号;其祭祀之庙则称“孝惠庙”。至于汉文帝,其死后的谥号为“孝文皇帝”,仍无庙号;其祭祀之庙叫“孝文皇帝庙”,只是到了汉景帝时,才第一次将祭祀汉高帝的专庙命名为“太祖之庙”,将祭祀文帝的专庙命名为“太宗之庙”。这也就是说,从汉景帝时起,“太祖”与“太宗”等才正式成为中国皇帝的“庙号”,并以此充作某皇帝的一种称谓。不过,袁庭栋先生又说,即使如此,当时也还没有形成“庙号”制度——形成制度化是进入东汉以后的事;而入晋以后,方才正式使用“庙号”二字(最早的例证是在《晋书·武帝纪》里出现的“庙号世祖”)。袁庭栋的考证较细,也具有较强的说服力。

    于是,我们想起了王力先生曾在《古代汉语》修订本第三册里有过这样的叙述:

    封建皇帝在谥号前面还有庙号。从汉代起,每个朝代的第一个皇帝一般称为太祖、高祖或世祖,以后的嗣君则称为太宗、世宗等等。举例来说,汉高祖的全号是太祖高皇帝,汉文帝的全号是太宗孝文皇帝,汉武帝的全号是世宗孝武皇帝,魏文帝的全号是世祖文皇帝,隋文帝的全号是高祖文皇帝,等等。

    这里,王力先生并没有说明庙号在汉代始于何时。但联系到袁庭栋的上述考证,我们自会知道,王力所举汉朝皇帝的庙号,其实都是汉景帝时期及其以后发生的;而且,虽说“自光武以下,皆有庙号”(《旧唐书·礼仪志五》),从而形成了庙号制度,但直至晋武帝以前,都是仅有“庙号”之实,却无“庙号”之名。

    自唐朝武则天时代开始,在谥号、庙号制度下,又形成了“尊号”制度。但与谥号、庙号不同的是,尊号是皇帝或皇后、皇太后在世时由臣下所上尊崇褒美之词(实际是阿谀奉迎之词,而且许多都是由帝、后本人拟定或授意的)。例如武则天称帝前,就已“加尊号为圣母神皇”,称帝之后,即“加尊号曰圣神皇帝”,以后又相继加有“金轮圣神皇帝”、“越古金轮圣神皇帝”、“慈氏越古金轮圣神皇帝”、“天册金轮大圣皇帝”。唐中宗复位后,她虽然以耄耋之年退居后宫,仍被“上后号曰则天大圣皇帝”。(《新唐书·则天顺圣武皇后本纪》)

    尊号也有死后追上的。例如唐高宗死后,天宝十三载(公元754年)臣下追上尊号为“神尧大圣大光孝皇帝”。王力先生认为:“这种死后所加的尊号也可以说是谥号,这样,谥号的字数就加多了。唐以前对殁世的皇帝简称谥号(如汉武帝、隋炀帝),不称庙号;唐以后由于谥号加长,不便称呼,所以改称庙号(如唐玄宗、宋太祖)。”(《古代汉语》第三册)当然也有特例,如后人称晚清“慈禧太后”之“慈禧”,就是尊号;而她的庙号、尊号再加上谥号共有23字之多,即“孝钦慈禧端佑康颐昭豫庄诚寿恭钦献崇熙配天兴圣显皇后”。

    除帝、后以外,历史上还有极少数尊者、贤者被封建统治者追加尊号的。如清顺治朝改加孔子为“大成至圣先师”,宋真宗时改加老子为“太上老君混元上德皇帝”(民间简称“太上老君”),明万历朝追封关羽为“三界伏魔大帝神威远震天尊关圣帝君”(民间简称“关圣帝君”)等。

    称呼方便的年号

    年号是封建皇帝纪年的名号,又常用作皇帝的称谓,始自汉武帝时期。(此前如“前元”、“中元”、“后元”等一类年号,乃是后人所加。)王力在《古代汉语》修订本第三册里认为,汉武帝即位那年(公元前140年)即称“建元元年”,次年称“建元二年”……其实不然,因为这仍是后人为方便历史叙事而添加的,并非当时就已有之(包括汉武帝“改元”的“元光”、“元朔”、“元狩”、“元鼎”等年号,都仅是臣下的一种建议,武帝并未批准,但后人在叙述这一阶段的历史时,便径直用上了)。诚如袁庭栋所识:“汉武帝于公元前140年即位,仍是有年数无年号,只称元年、二年……”袁庭栋根据《汉书·武帝纪》、《史记·武帝本纪》的记载提出,我国以“年号”纪年,乃始自元封元年(公元前110年)十月。而“元封”便成了“古代帝王正式宣布的第一个年号,是我国正式使用年号的开始。”据《汉书·文帝纪》记载,汉文帝十六年(公元前164年)九月,“令天下大酺,明年改元”,是为中国历史纪年有文字记载的正式“改元”。其意思是从下一年(即元年)又重新开始纪年。以后历代有许多皇帝在位时都曾自己改元,如汉武帝在“元封”以后又先后改元为“太初”、“天汉”、“太始”、“征和”、“后元”等。至于新君即位,不用说更需要“改元”了,以示革故鼎新。

    明清两代皇帝除明英宗改“景泰”为“天顺”、清穆宗改“祺祥”为“同治”外,均未改元,因此人们便乐于用年号来称呼这些皇帝,例如明世宗被称为嘉靖皇帝,清高宗被称为乾隆皇帝;即便清穆宗也仍可用“同治”年号来称呼他(因为“祺祥”年号使用仅几个月)。这个中缘由,还在于庙号、谥号、尊号字数太多,称呼起来委实累赘;而年号仅两个字,很是简便。

    总括起来,人们平时里对古代皇帝的称谓,大体上唐以前的习惯以其谥号相称呼,如周文王、周武王、汉武帝、汉光武帝;唐以后(包括唐)则习惯直呼其庙号,如唐太宗、唐玄宗、宋太祖、元世祖。(唐以后也有呼谥号的,如大家熟知的武则天所称“则天皇后”。)入明以后则可庙号、年号相混称,如对朱元璋,既可称庙号为明太祖,也可呼年号为洪武皇帝。但有清一代,习惯上是以年号相称为方便的。当然这是在非正规场合或非正式文件、非严肃文章里的习惯。在正规场合,为了表示叙述历史的严肃性或对皇帝的尊重、恭谨,人们仍沿用庙号。

    作者:四川省民政干部学校(成都)高级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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