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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粉桂系

    时间:2020-03-27 05:16:35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前言:旧广西多动乱:陆荣廷有旧桂系,李、白、黄有新桂系;新广西重文明,文坛有新桂军,画苑有漓江派……这绝不是刻意雕琢。人的生长受了乡土风物熏陶,成人之后互有乡情族谊,这就形成了共性。推而广之,广西的女子亦然:虽有贫富、文野乃至妍媸之别,但在气质上都不免受八桂的风土人情渗透,以致在不同的历史环境中闪耀出丰富多彩的人生。

    要走向泛北部湾文化了,得向国际近邻准备一张名片,介绍广西的亮色。而女色,古今中外,谁也不讳言,是其中最抢眼的一簇。因此,记录和整理这片文化遗产,除向友人介绍自己外,还可以避免后世儿孙“数典忘祖母”。

    只是,由于重男轻女的历史事实,古代女性事迹的信史保留不多,大多是野史乃至口碑,于是就不免征引考据,敷衍成文,并以今释古,加以通俗的说白。但传统的演义强调七真三假,我保证的是史有其人,人行实事,虚构的只限细节和语言,绝不搞开涮读者的“戏说”。谨白。

    九、蔡二家:她把汪精卫玩成了“猫头鹰”

    汪精卫在冰泉上吃了哑巴亏,这段轶事暂时保密下来了。直到后来马君武的干女儿小金凤才说了出去。小金凤名叫尹羲,是个桂剧花旦,也许是彭文蟾在天之灵促使罢,她安排又一个花旦接着求教,这才使得这位化学博士一心二用,晚年又成了戏剧家。

    按下后话不提,接着说当年汪氏夫妇回到城里,新桂系一班官员就紧张起来了,安排晚宴是第一要务。李宗仁既远在桂北,白崇禧又借口自己是回教中人,避开了。于是全副重担就落在了黄绍竑身上:他官居“民政长”,家又近梧州,便怎么也推不脱这责任。

    黄绍竑忧思重重地回到公馆,见他的爱妾蔡二家正跟郭德洁谈话。蔡原是南宁南门街(今七岔道口,离邓颖超出生处不到300米)人,南宁人称姐姐为“家姐”,据说是满话“格格”的音变。也许是在娘家排行第二,又也许因为嫁到黄家当了二奶,人们都习惯叫她“二家”。而郭德洁又是李宗仁的新妻,受老公的委托回来当全权代表,两个“二家”身份相当,一见面就“倾”了个鸡叮不开。直到郭德洁分神询问,黄绍竑这才把形势和难题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着乜紧嗻!”郭德洁甩了句桂平话,“梧州有咁多酒楼!”

    黄绍竑只好进一步说明:这位“新君”可不是绿林出身的土皇帝陆荣廷,只爱吃“冬至鱼生夏至狗肉”;甚至也不像出身平民,一辈子只在颠沛流离中度过的“先帝”孙中山;汪某足迹遍及东西二洋,吃过袁世凯的“满汉全席”,日本的“御料理”,波尔多葡萄酒加上汉堡包,还有一股一触即跳的“名士脾气”,如今又手秉大权而来,我们稍有不慎就会弄得“周身蚁”!

    “盟(南宁白话“未曾”二字的切音)紧先!”蔡二家拉住了知难而告辞的郭德洁,又瞟了老公一眼,“你交俾我搞掂佢!”

    回望一眼小妾,黄绍竑心头十五十六。他知道她是南高(今二中)的校花,又靓又叻,当年为了追她,他不惜千斤盟誓,还戒了多年的鸦片烟。今天她这样讲,自然心有妙计。只是事关重要,赢得输不得,所以,虽然听从地把钱交了给她,心头还是忐忑不安。

    终于到了赴宴的时刻,黄、白二人领着成班部众,加上城中绅商的头面人物,到宾馆请来汪氏夫妇和随来的中委谭延闿,恭而敬之,亦步亦趋地来到西江畔的大同酒家主楼。

    小姐亭亭玉立,伙计跑跑颠颠。果子狸、穿山甲、山狍和水鱼都端出来了。汪精卫只略略动了动筷子,连饶有特色的梧州纸包鸡、三蛇羹也没引起太大胃口——粤菜王牌的“龙虎凤”他也“曾经沧海”了,“五岳归来不看山”啰!

    白崇禧大为紧张,目不转睛地盯着黄绍竑。黄绍竑也紧张了,斜着眼瞟着老婆,蔡二家却谈笑宴宴,一副“胸中自有雄兵百万”的气派,看来只要披上件八卦袍,就是个诸葛亮的形象。

    果然,又端上来一道菜:圆乎乎胖嘟嘟的四脚小生物。

    “这是什么?”陈璧君问老公,汪精卫又把问题抛向黄绍竑。

    “长尾猪花。”蔡二家笑盈盈地把一只挟给陈璧君,“汪太请尝!”

    对面,白崇禧却吓了一跳,挟着的“猪花”掉到地下了。

    “副总司令不必惊慌!”蔡二家嘻嘻一笑,“我知道您持戒严谨,但这与贵教教义无妨,它只是个老鼠——不,严格地说,它连老鼠也不是,只能说,它们的父母是老鼠而已。”

    在满座的惊惶中,她亮了谜底:这老鼠是专程从老家运来的。它们吃的饲料,都用他家洗鸦片烟具的水泡过。年深月久,老鼠们也上瘾了:哪怕是上好白米,美点佳肴,它们也视而不见,撒下那烟水泡过的米,它们就会成群结队而来抢着吃,你只要手持利锥站在旁边,看哪个肥哪个嫩,刺一个是一个,绝不走样。

    蔡二家的叙述这么生动,使得满桌生风,大家都把筷子向“长尾猪花”伸去,连刚才弄丢了“猪花”的白崇禧也抱憾不迭。

    在对面的谭延闿却反感了,冷冷地来了一句:“难怪有人说怪话:广东人什么钱都敢拿,你们广西人什么东西都敢吃。几时广西人学会挑嘴,才算是诸君治桂有所成就呢!”

    这番怪话,又使在座的“新桂系”们“冇晒表情”。

    此刻,汪精卫却发话了,为了争取桂系的支持,他总得压一压姓谭的:“还有人说湖南人什么架都敢打,你现在居然对着酒杯骂主人!”

    在新桂系的哄笑声中,谭延闿也火了,便顶了汪氏一句:“汪主席,您可是新君出朝呢,倒来这儿吃老鼠来啦!也不掂量掂量,看有点真龙天子的品位没有?”

    满桌人轰然失笑,乐不可支,只有汪精卫却连声呕吐——他连声自认倒霉:作为新君出巡,他居然这样被扫了脸。

    可是,他越过敏,别人也越醒水,从这以后,梧州人就传开了这个故事。人们还升格地说:天子必须是真龙下界,可他汪精卫吃的是老鼠,不过是猫头鹰而已。

    不过,这个创意是否蔡二家完整的计划,史无明载,读者各自议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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