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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错床为了狼txt下载_才子上错床

    时间:2019-02-28 05:38:28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一、疯女出场      沪浙之交的田平,近来发生的一件离奇的离婚案件,引起了舆论的注意,那就是一位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老是在一清早的上班时分,跪在该市法院的入口处,拦截前来上班的法官(尤其是女法官)。当她神智清醒时,便自怨自责,一脸哀戚:“是我害了我的丈夫,是我拖累了他,你们判离婚,判得对!”当她神智不清时,便会喋喋不休破口大骂:“是哪个法官瞎了眼,存心要拆散我们这个家呀,我这一辈子同他没完!”她的举动严重妨碍了公务,也引起了路人的围观、猜测,警察也没奈何,只好到处寻找她的法定监护人。
      她的法定监护人,就是她的丈夫,一个即将与她解除婚姻关系的中年男子。自从20年前步入她的婚床,这位中年男子忍辱负重,如今,他的忍耐已到了极限,因此,他才决定走上法庭。
      让我们撩开当年那神秘的一幕吧。
      
      二、秋波送给郎
      
      八十年代初,全国都在拨乱反正、平反冤假错案,大批知青也落实了政策纷纷返回老家,本文的男主人公丁正章,也风尘仆仆地从他去插队的贵州返回老家田平。丁正章幼年父母双亡,是外祖父抚养成人的,他16岁离家插队,24岁返城,他把户口落在师院任教授的外祖父家。
      丁正章此时一心想考大学,无奈数学及英语两门功课底子较差,而外祖父也只擅长文科科目,没法在学业上帮助他,但外祖父的一位老同学却在市西重点中学教数学,且英语也很好。“天赐良机!”外祖父一拍大腿,拉着外孙直奔那位有着四十多年交情的老同学家。
      谁也没想到,就是这一拉,他把唯一的外孙从此推入了一个黑暗的深渊。
      丁正章被外祖父介绍到周家去补课。周老先生倒是对丁正章很有一番好感,每天给他早晚各开一课,丁正章也学得勤奋,不出三月,已把脱下的课程赶了上来。有天黄昏,周老先生的女儿、外孙女来私寓看他,两个陌生的女人突然与丁正章不期而遇,让正在周家补课的丁正章颇觉尴尬,周老先生免不了要在双方之间作一番介绍,如此,丁正章很快对这两个女人得出了初步的印象。
      母亲叫周琴,四十八岁;女儿叫李亚媚,二十八岁,非常标致的脸,玲珑匀称的三围,看一眼,就觉得此女是个美人胚子,尤其是那双欲说还休、几分羞涩几分火辣的眸子,让丁正章看了既动心,又觉得烫手。第一次见面,母女俩异常热乎。午夜一点多了,他离开周宅时,作为母亲的周琴甚至当着丁正章的面,迫不及待地暗示女儿李亚媚去送他。
      二十八岁的李亚媚有些扭捏,她的粉脸通红,神情有些亢奋,她在门口等着丁正章。丁正章呢,一下子抵挡不住这突然而至的“艳福”,匆匆与李亚媚的母亲、外公做别,让这出众的美人伴送。如此来回一送,便很容易地送出了青年男女之间的那种情愫。
      
      三、郎接红绣球
      
      丁正章在周家补课,前后一共十个月左右,周老先生的外孙女李亚媚差不多天天陪着他。而其中最热心的撮合者,就是李亚媚的母亲周琴,她简直像一位无比积极的媒婆,几乎已经向丁正章挑明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自己已经成了丁的丈母娘了。对此,丁正章倒十分乐意地接受了。
      好事接踵而至,这年秋天,丁正章考上了华东师大中文系,周琴、李亚媚母女更是喜上眉梢,周老先生也是喜不自胜。周琴对丁正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干脆在上学之前与小媚把婚事办了,婚房我们有,婚事我们操办,小媚的嫁妆早置好了,一切花销不用操半点心,你只等着做新郎倌吧。
      丁正章喏喏而应,心里十分亢奋。周琴说干就干,像变戏法似地,一个礼拜之内便把女儿的婚事准备好了。婚房是周琴的个人私寓,有四间房,她腾出了两间朝南的给女儿女婿,周琴家底颇为殷实,前夫是香港富商,离异时分割给周一笔巨款,还有这幢私寓。周琴此次帮女儿办婚事,出手大方,什么昂贵的东西都敢买,仅新房内的一套清代的红木家具,便耗资20余万元,可见她对女儿的宠爱。
      但是,令丁正章百思不解的是,如此富裕的丈母娘,却并不主张办结婚喜宴,周琴对丁正章这位入赘的女婿解释道:不是我这个丈母娘舍不得钱、舍不得排场,实在是我觉得那一套过于俗气,没意思,你和小媚干脆去旅行结婚吧,我们多带点钱,好好地玩个够。我呢,全程陪同,照应你俩,你看好不好?
      沉浸在幸福中的丁正章并无异议,他万万想不到,丈母娘之所以回避办婚宴,恰恰是她有难言的苦衷,事过多年后,丁正章才悟到,当年丈母娘为什么要把自己和新娘支到外地去旅行结婚的用意,他十分怨忿,他觉得丈母娘的用心太险恶了。
      
      四、蜜月无蜜
      
      蜜月旅行去了云南西双版纳,作为丈母娘的周琴随行,周琴特意还从保姆市场聘了两个安徽小保姆,以便照顾自己及女儿女婿。飞机当天到昆明,新娘李亚媚在步下飞机舷梯时即首次失态,突然大哭大叫,吓得机场保安蜂拥而来。第二天乘坐昆明至西双版纳的飞机,她又在机舱内尿失禁,弄得作为新郎的丁正章十分尴尬。周琴连忙给女儿一迭声解释,她对女婿说:小媚小时候在公园坐空中飞船失过事,受过惊吓,所以一回忆就要失态,好在事情已经过去了。
      然而,事情远不像周琴说的那样,已经过去了。旅行结婚的头一夜,他们下榻在景洪宾馆。新婚第一夜,虽然没有什么仪式,但周琴还是满怀喜悦地给女儿的头上盖了一块红盖巾,她祝福了女儿女婿,悄悄退出了新房。作为一手策划了这幕戏的“导演”,她现在的心情紧张极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孩子,今晚你可千万别闹哇!
      这一夜,对于新郎倌的丁正章,可说是刻骨铭心的痛苦。洞房花烛,美景良辰,当他情思缠绵,对妻子准备动手温存、掀她盖头时,李亚媚突然像怒豹似地一跃而起,抱住他头颈就是一连几口猛咬,丁正章顿时鲜血满脸,惨不忍睹。原本应该是人生一大愉悦的新婚之夜,变成了类似仇杀的战场。幸亏丈母娘及时来解围,加上两个小保姆相助,才制服了新娘子,强制灌她药,将她弄睡了。
      至此,好像有几分明白的丁正章,开始用怀疑的目光审视自己的丈母娘了。他隐隐约约地意识到,自己受骗了。
      第二天,李亚媚被母亲叫去,连哄带骗,被狠狠地洗了几遍脑子,夜里,周琴满面春风,亲自将妆扮一新的女儿送到新房,嘴里连连向女婿陪礼。丁正章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笑纳”新妻入洞房。第二夜李亚媚倒还表现可以,还能拿出几分缠绵来献给丈夫,丁正章总算同她行了房事,可他心中的阴影是挥之不去的。
      
      五、被隐藏的私情
      
      旅行结婚后回到老家田平,丁正章便住进了女方的私寓,三天后,他就去大学报到了。临行前,他去外祖父那儿,给老人家辞行,无意间,说出了妻子精神异常的事,老人大惊,双腿簌簌发抖:“竟有这种事?我一定要到老同学那儿去问个明白!”丁正章忙息事宁人地阻挡外祖父,他害怕老人上周宅与妻子的外公吵起来,那样也会丢失自己的脸面,好不容易劝住了老人。
      尽管这样,他到底心有不甘,丁正章雇了一名私家侦探,要求对方详详细细地调查妻子婚前的一切。过了一个月,侦探给他带来厚厚的一叠材料,内有妻子李亚媚在省内外乃至上海、北京、广州一些著名的精神病专科医院就医的病历,从中可以看到李亚媚发病的大致轮廓:她从五岁开始精神异常,原籍是南京。李亚媚前后曾有过三个恋人,都是因为男方对她的精神异常有所察觉,同她分手的,其中第二个男友几乎已经到了与她谈婚论嫁的地步,可有一次李亚媚露出了马脚,把这位即将成为东床快婿的小伙子吓跑了。
      不幸的是,作为第四名的候选人的丁正章,却入选了,他在懵懵懂懂中做了被入赘的女婿。丁正章读着侦探带来的这些材料,伤感地哭了,他悲叹自己居然摊上了如此的命运。与此同时,丁正章的外祖父也通过某些途径,终于摸清了李亚媚的底细,老人家受不了这个打击,他觉得是自己贻误了外孙的幸福,正是自己将外孙送入周家补课,才使外孙碰上了这么一场倒霉的婚事啊!老人越想越觉得憋气,高血压病日甚一日,不久中风后去世。
      丁正章外祖父去世后,李亚媚的母亲周琴、外祖父周老先生,深知这门婚事中自己作伪,做了不应该的手脚,所以这一家子在丁正章面前变得十分谦恭。丁的外祖父的丧事全由周家一手操办,排场很大,又去田平市郊为丁的外祖父修了豪华的坟墓,周老先生亲自守灵一月,以示祭奠。丁正章的苦痛无处倾诉,眼泪只得流到自家肚里去了。
      
      六、走出阴影
      
      四年大学生涯终于结束,85年,丁正章毕业,分配到田平一附中当教师,工作虽然安顿下来了,但他的心却变得死灰一片。妻子的病时好时坏,好的时候楚楚动人还有些风韵,不好时如疯如痴,天马行空,一上街就会走失,让丁正章伤透脑筋。周琴这位丈母娘在丁正章面前变得低声下气,常常要抹眼泪,总是对他说:我们真是该死,让您受了那么多委屈,您是天下最仁慈的男人,如果我家小媚不遇上您,那她绝对活不到今天。末了,这位丈母娘总是千篇一律地恳求丁正章:阿章呀,你可千万别离开小媚呀,她离不了你一天呀,不然的话,她准是要死的。周琴还向他许诺,只要他此生不离开李亚媚,那么,周家日后的全部房产、存款、遗产将全部由他来继承,我们现在就可以去公证处立下遗嘱。
      丁正章无心听这些。他最需要的不是什么巨额遗产,而是爱情,是一个健康女人的爱情。而眼前,恰恰是他得不到这一点,他无奈地厮守着一个精神上残废的女人。
      但是,正像很多熟知内情的田平人说的那样,丁正章是一个仗义的男人。从八十年代初与李亚媚错误地结婚后,他在将近20年里一直善待她,无数次地带她去全国各大城市治病,尽管不见疗效,甚至李亚媚的病况愈来愈无望,可丁正章没有抛弃她。在这漫长岁月的痛苦折磨中,作为一个男人,他付出了青春,而且,他没有因为妻子是精神病并以此为借口,去外头寻找外遇。他始终厮守着病妻,尽管带着绝望与无奈的神色。
      直到今年元月,这位瘦削憔悴的中年男子才含着眼泪向法官倾吐了心声,他说,快二十年了,我实在是没有毅力再这么厮守下去了。我是一个凡夫俗子,我想离开她了,我想寻找一种新的生活。法院其实很多年前就开始同情我了,只是我那时不忍心去上诉。
      他终于即将走出那个不幸的迷宫了。总而言之,他没有错,他的精神紊乱的病妻也没有错。这是一出找不到导演的可悲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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